“你說。”白暮和很平靜，“什麼風浪沒見過。”

“DNA檢驗結果顯示，死者是一位在八十七歲死亡的老人。”林法醫語氣平平，說出來的話卻令衆人心驚，“已經死亡七年了。”

白暮和挑了挑眉，人的認知總是會不斷被刷新。

“咱們的儀器更新了嗎？”白暮和問了一句。

“半個月前剛換新的。”林法醫點了一下頭，“您出的錢。”

“好。”白暮和也點了一下頭，“小李，查一下這位老人吧。”

“我可能要出差幾天。”白暮和很晚才回家，“去一趟東河。”

“好啊。”沈郁點點頭，“什麼時候走？”

“明天。”白暮和揉了揉眉心，“案件很複雜，這件事甚至已經超出了以往我們的認知。”

“有多意外？”沈郁問。

“一個人的體内驗出來的是另一個人的DNA。”白暮和盡量把事情說得符合科學一點。

“醫學裡不是有一種現象，叫什麼嵌合體？”沈郁想了想自己之前看過的電視劇。

“是。”白暮和點點頭，“但是這個人體内已經沒有自己原本的DNA了。”

沈郁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等一下，我問一下AI。”

目前，現代科學無法實現将一個人的DNA全部替換掉。

沈郁沉默了。

“真的假的？”沈郁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真的。”白暮和已經不在乎沈郁問的是什麼了。

“重大科學突破啊。”沈郁努力安慰着自己，努力不讓自己把事情關聯到什麼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上面。

“早點洗洗睡吧。”白暮和心更疲憊，“讓我看看這是怎麼個事。”

“白隊。”沈郁湊到白暮和身邊，“你出差了我吃什麼？”

“你沒認識我的時候，自己在家吃什麼？”白暮和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沈郁。

“點外賣。”沈郁如實回答。

“嗯。”白暮和點點頭，“那我出差的時候，你吃外賣。”

“啊？”沈郁的嘴已經被白暮和養刁了，簡單的外賣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吃吧。”白暮和拍了拍沈郁的頭，“我知道外賣沒有我做的飯好吃，但是你沒有辦法，隻能吃外賣。”

“我不想……”沈郁嘴一撇，不高興了，“你走幾天？”

“那我怎麼知道？”白暮和頗為無語，“我這工作永遠沒有一個定性，知道嗎？我們忙成什麼樣，看的是對手的兇惡程度。”

“那你預感一下。”沈郁不依不饒，非要白暮和說一個大概的時間。

“你預感一下吧。”白暮和指了指沈郁的手機，“你剛剛不是都問了AI了嗎？現代科學在目前還無法實現的事情，讓我遇到了。”

沈郁整張臉都皺起來：“那你注意安全吧，我吃外賣。”

“乖，案子完了給你做糯米雞。”白暮和揉了揉沈郁的頭發，“去睡覺吧，我明天很早就走了，我就不叫你了。”

“白隊。”沈郁走到房間門口，又回頭，“早點回家，平安回來。”

白暮和點點頭，神情很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