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看你鬼鬼祟祟的,果然是不懷好意!這位居民不要怕,我立刻将他捉拿歸案!”
随着一聲爆呵,五大三粗的雲騎軍猛沖過來,擡手便是一招标準的擒拿,将懵逼的穹壓倒在地,随後他熟練地拿出手铐,“咔嚓”一聲铐住穹的雙手。
“你要幹什麼!我可是良民!”穹掙紮道。
“什麼良民?!我盯你好久了!你就是想對這位小帥哥下毒手!”雲騎軍對他的說辭嗤之以鼻。
小帥哥丹恒:“……”
此刻他内心隻有六個大字:這是在幹什麼?
“我沒有!你诽謗我啊!”穹一邊掙紮,一邊可憐兮兮地望向丹恒,“丹恒老師,救救我!”
“麻煩你先松開他,這是誤會……”丹恒擡手,試圖拉開糾纏不清的二人。
然而沒等他說完,穹就一腳踢飛了雲騎軍,扯斷了手铐。那名高大的漢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線,“砰”地撞上牆壁,摔到地上。
丹恒:“……看來不需要我去救你了。”
穹:“……這是個意外,我沒控制好力道。”
他藏起斷裂的手铐,走到奄奄一息的雲騎軍身邊,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臉:“你好,請問你還有多餘的手铐嗎?咱們重來一遍。”
“你、你……”雲騎軍氣得臉色爆紅,一口氣沒喘上來,頭一歪,暈倒在地。
“丹恒,他死了!”穹大驚失色,“你要為我作證啊,我隻是輕輕碰了他一下!”
丹恒緊繃着臉,進行了長達五秒的深呼吸,才勉強穩住心态,走上前檢查雲騎軍的傷勢。
“他沒死,隻是頭撞到牆壁,暈過去了。你在這裡等一會,我去通知其他巡邏的士兵。放心,有神策将軍為你作保,你不會有事的。”
穹的心咯噔一下,警鈴大作。直覺告訴他,丹恒話裡有話,絕不像表面那樣平靜,難道說……他想趁機甩開自己?!
于是,丹恒剛向外邁出一步,穹就猛沖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胳膊,聲淚俱下:“丹恒,你還會回來嗎?丹恒老師——我不能沒有你啊——”
小浣熊緊緊扒着他不撒手,四肢上仿佛長了章魚的吸盤,丹恒無奈歎氣,保證道:“放心,我會回來的。”
“我不信!你之前還答應要和我當一輩子摯友呢,現在不也反悔了?!”
“我沒有反悔,”丹恒皺了皺眉,“你聽誰胡說八道了?是不是……”景元。
“你看,你還皺眉,你不耐煩了,你兇我!”
丹恒:“……”
小浣熊淚眼汪汪地看着他。丹恒心知無論他現在說什麼,穹都會自動識别成“我要把你丢掉”,無奈之下,他隻好拖着這個灰色的大挂件去報案,等人将暈倒的雲騎軍送往丹鼎司後,再跟着其餘的雲騎軍去記錄情況。
“……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總之,這是一場誤會,穹一時受驚,難免防衛過當。”丹恒冷靜地闡述事實。
穹縮在丹恒背後,露出半個腦袋看着記錄員,贊同般點點頭。
“我不是故意的,”穹道,“我是個很善良的人,平時不會跟人起沖突——除了翻垃圾桶的時候。”
“翻垃圾桶還能和人起沖突?”雲騎軍抽了抽嘴角。
“是的,”穹一本正經地回答,“有時候住在裡面的人會怒吼着讓我滾出他的家,有時候則是垃圾桶本桶拒絕讓我翻。”
雲騎軍沉默一瞬,又随意問了幾個問題,最後對丹恒說道:“先生,能單獨聊一下嗎?”
穹依舊抱着丹恒的胳膊不撒手。
丹恒偏過頭,用商量的語氣詢問道:“我能暫時離開一會嗎?很快就回來。”
或許是因為這裡環境封閉,不便逃跑,穹思索片刻,終于依依不舍地松開手,眼巴巴地看着丹恒進入了隔壁的小房間。
“說吧,什麼事?”丹恒順勢關上門,問道。
“抱歉,丹恒先生。這句話或許有些冒犯,但我實在好奇……”雲騎軍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道,“您有沒有覺得,您的同伴這裡有點不太正常?”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丹恒無言以對。
他心累地揉了揉眉心,不知從何解釋,幹脆便認了下來:“其實他在匹諾康尼的時候受了重創,現在腦子有些混亂。”
雲騎軍理解地點點頭,叮囑道:“那你可要看好他,因為精神病打人不犯法,偶爾會給我們造成困擾。”
丹恒很想說穹也沒到精神病的程度吧,但不斷湧出的心累還是讓他沉默地應下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房間,穹又像八爪魚一樣撲上來,攬住丹恒胳膊。等離開雲騎軍駐地,穹才問:“你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