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她,五條悟和夏油傑為什麼會在她們學校的醫務室?
“你們……來參觀?不想當魔法師打算從霍格沃茲退學了?”千紗認真問。
“老子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魔法師了!”
五條悟伸手指向千紗身後。
“你看你背後是什麼?”
千紗不明所以,直到一隻冰涼的、青紫色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好眼熟啊,哈哈。
“千、紗。謝、謝。”
“麻衣”的聲音嘶啞又怪異,但千紗居然從中聽出點溫柔。
眼角的濕潤喚回千紗的神智,她擡手覆在那隻手上,輕輕拍了兩下。
“雖然不知道你在謝什麼,但是不客氣啦。”
“喂,你們倆濃情蜜意的幹什麼呢?和咒靈相處的像好朋友一樣,老子也是服了。”五條悟強行打斷對話。
“要你管!沒有同情心的無下限大叔。”千紗嗆聲道。
夏油傑眼看形勢不對,一把按住張牙舞爪就要沖上去的五條悟。
“小千,你對着空氣叽裡咕噜說什麼呢,有點滲人…是腦袋還痛嗎?”黑尾鐵朗搓了搓肩膀。
對此毫無興趣的孤爪研磨低頭打遊戲——對他來說,千紗沒事就好。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千紗向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再三表示自己已經沒有大礙後,讓兩人先行離開。
醫務室也已經到落鎖的時間,千紗感覺後腦勺不再疼痛,便和五條悟、夏油傑兩人一同離開學校。
哦,還有一直飄在她身後的“麻衣”。千紗之前一直認為麻衣是類似于地縛靈的存在,沒想到對方居然可以離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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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要祓除麻衣?可她沒殺過人。”
“祓除咒靈是我們的任務。更何況,咒靈遲早有一天會殺人,”夏油傑頓了頓,接着說,“它已經傷人了,不是嗎?”
“老子倒是覺得怎麼樣都行啦。反正這家夥那麼聽你的話。”五條悟打了個大哈欠,懶散靠在椅背上。
“悟,可它是特級。你難道不明白特級的危險性嗎?”
“是嗎?那老子覺得它是個殺傷力很低的特級。”
千紗、五條悟、夏油傑三人此時坐在千紗家的客廳裡。至于為什麼不找一處公共場所……他們從學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千紗用咖啡機泡了三杯拿鐵,放到茶幾上。夏油傑在道謝後端起杯子抿了口,眉毛微不可見的皺起。
五條悟湊到杯子上方嗅了嗅,就立刻把它推的老遠,并抱怨道:“聞着就好苦,老子可不喝這個。”
“嫌苦就自己加砂糖啊混蛋五條,你是千金大小姐嗎?”千紗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指向廚房的方向。
五條悟難得沒和千紗嗆聲,而是好奇寶寶一樣跑到廚房裡,東翻西找。
“喂!别亂翻啊你!砂糖在最靠左的櫃子裡,黃色瓶子的。”
廚房傳來的乒乒乓乓聲讓千紗放不下心,怒氣沖沖地鑽進廚房——某個白毛正在從她的冰箱裡拿東西。
五條悟探出腦袋,手裡捏着一盒芒果千層。那是千紗昨天剛買的,打算當作今晚的宵夜。
“五!條!悟!放下它!”千紗嗷一聲沖上去,伸手就要搶五條悟手裡的千層。
五條悟擡高手臂,笑的得意,語氣欠欠的:“不、要。”
該死,這家夥怎麼能長這麼高!千紗氣急敗壞地想着,一手抓住五條悟胸口處的布料,一手擡高去夠他的手。
千紗試圖跳起來,後腦勺突然回歸的刺痛感讓她一下子重心不穩。她朝着五條悟的方向跌過去。
砰!
夏油傑一愣,放下杯子,打算去廚房看看。這麼大的動靜,他們倆不會在廚房打起來了吧?
他走到廚房門前——
沒打起來,但也差不多。
五條悟捂着胸口面露痛苦之色,千紗難得的有些心虛,腳尖點在地上打轉。在看到夏油傑後像看見救世主一樣迎上來。
“夏油君!我……我不小心給了五條一拳。”
“咳,不是故意的!”
夏油傑沖着千紗說“沒關系”,随後跨進廚房,彎腰拎起五條悟的後衣領,像拖大型貓咪一樣把五條悟拖了出去。
千紗目瞪口呆。
某種意義上,夏油傑也很粗暴呢。
最後千紗的芒果千層還是被五條悟吃了。
作為賠禮。
千紗隻能用兇惡地盯着五條悟,試圖讓他放棄吃千層。然而五條悟完全沒受影響,反而吃的更歡了。
“老子懷疑你其實根本就不痛,你是演的!”千紗氣急敗壞。
五條悟眨眨眼,一臉無辜。黑色墨鏡早被他取下,此時正在茶幾角落裡發呆。
“千紗怎麼能這麼想可憐的五條呢?我可是胸骨都要斷掉了。”
千紗狐疑地打量他,半晌都看不出異樣,隻好嘟囔着放過了他。
時間往回調轉半小時。
千紗朝着五條悟的方向跌過去,眼看就要摔進五條悟懷裡時——
沒有任何意外,也的确是摔五條悟懷裡了。
五條悟下意識用垂在身側的右手锢住千紗的腰,任由她的重量落進自己懷裡。
好輕。這家夥有在好好吃飯嗎?五條悟想。
五條悟難得紳士一次,正準備接受千紗的道謝,胸口卻狠狠挨了一拳。
“松開我啊,變态!”千紗漲紅了臉。
“老子不接着你你就摔地上了!你還打老子一拳!”
五條悟快郁悶死了,偏巧他剛才還沒開無下限。這家夥手勁兒也太大了。
雙腳重新觸碰到地面的感覺格外安心,千紗瞥一眼捂着胸口一臉委屈的五條悟,心情有些微妙。
“不、不好意思啦。我不太喜歡和人肢體接觸。”
然後就是夏油傑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