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後院又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這個星期千紗已經好多次收到鄰居阿姨的投訴了。
千紗手上擠奶油的動作猛地一頓,裱花袋在她指間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千紗姐姐?”津美紀手足無措地停下打發奶油的動作。
“沒事,我去看看。津美紀你先去看會電視。”
她深吸一口氣,捏着裱花袋沖進後院,眼前的景象讓她血壓瞬間飙升——剛移植來的櫻花樹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精心修剪的灌木叢變成了一地殘枝。
千紗本來打算等春天櫻花開了之後,大家坐在櫻花樹下野餐。現在看來櫻花樹在伏黑家根本活不下去,果然還是移栽到自己家後院去吧。
造成這一切的兩個罪魁禍首還在院子中央打得難分難解。
伏黑惠灰頭土臉地縮在角落,懷裡抱着玉犬,滿臉寫着“為什麼我要承受這些”。
自從那天伏黑甚爾和五條悟打了個照面後,這家夥回家的頻率突然高得反常。
千紗一開始以為他終于良心發現,擔心自己兒子被某個白毛DK帶壞。
事實證明,伏黑甚爾根本不在乎——他隻是單純想和五條悟打架而已。
“停!”千紗直接發動術式,沖上去把五條悟拽到一邊,強行中止這場分不出勝負的對決。
伏黑甚爾不爽地咂嘴:“你這術式真夠煩人的。”
千紗不語,抄起裱花袋,“啪”地糊了他一臉奶油。
伏黑甚爾:“……”
五條悟:“噗。”
伏黑惠默默抱緊玉犬:“……”
……
“要打去外面打,别禍害我的院子。”千紗瞪了兩人一眼,“還有,把樹都給我恢複原樣。”
五條悟癱在沙發上拖長音調:“诶——但是被普通人看到很麻煩哎。”
“那就不!要!打!架!”千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這兩個家夥打了好幾天也沒分出個勝負來,結果從頭到尾受傷的隻有她和津美紀精心打理的院子!
這合理嗎?
伏黑甚爾咧嘴一笑:“堂堂六眼居然打不過我這個沒有咒力的猴子,做何感想?”
五條悟一下子蹦起來:“那是老子心地善良給你放水了ok?”
伏黑甚爾輕飄飄地補刀:“嘴硬。菜就多練。”
千紗:……
她停下給伏黑惠擦臉的動作,擡手把毛巾糊到伏黑甚爾臉上。
“閉嘴吧,少給自己拉仇恨。”
都一把年紀了還和高中生拌嘴,伏黑甚爾你的熟男人設崩塌了知道嗎?
嗡嗡——
桌案上老式的翻蓋手機突然震動,伏黑甚爾懶散拿起,看了眼來電顯示後按下接聽。
“喂?”
“不接,這兩天沒興趣。”
“大單子?”伏黑甚爾露出玩味的笑容,目光掃過正在逗弄伏黑惠的五條悟,“五十億就在我旁邊坐着呢。”
“這點事别來煩我,挂了。”
電話另一頭的孔時雨:???
……
有伏黑甚爾加入的假期生活簡直雞飛狗跳。
千紗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應付完找上門來的漂亮女人後,決定提前結束假期——她、要、回、高、專!
“叮咚。”
門鈴響起,千紗看了眼癱在沙發上、用報紙蒙着臉的伏黑甚爾,隻好認命跑去開門。
千紗拉開門,門外站着一個容貌姣好的女性,卡其色薄風衣下是剪裁利落的黑色包臀裙,金色長發微卷,妝容精緻。
是沒見過的人,但千紗大概能猜到這位女性是為什麼而來。
“……你好?”千紗試探性地開口。
女人沒搭理她,而是踮起腳往屋内張望,在看到沙發上的人後,眼中閃過一絲喜悅。
“這位小姐,你找誰?”千紗有點不耐煩,擡手按住女人的肩膀,擋住她不太禮貌的打探。
“不好意思,請問伏黑甚爾先生在嗎?”
千紗啧了一聲。
這是這個星期第幾位了,真不知道那家夥到底有多少爛桃花。
“喂,找你的!”千紗扭過頭去沖伏黑甚爾喊道。
男人慢悠悠地拿下蓋在臉上的報紙。
伏黑惠抱着醜醜的章魚玩偶打開房門,趿拉着拖鞋跑到千紗旁邊。
“五條悟又翻我窗戶!”伏黑惠生氣控訴。
天知道他午休一睜眼,對上那家夥笑眯眯的臉,心髒都驟停了。
“你、你們……”
女人的視線在腹伏黑甚爾、千紗和伏黑惠之間左右來回,漂亮的金色眼睛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她看看千紗黑色的眼睛,又看看伏黑甚爾的黑發,腳下一晃,朝後退了兩步。
伏黑甚爾一手撐在門框上,微微上挑的眼尾流露出幾分戲谑情緒。
“我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