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上午,九點鐘。
這一夜,向之安和餘溫各自睡在床的兩邊,中間空出的位置,可怕的還能擠下兩個人。
陽台處的窗簾并不是遮光的,已經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窗簾落在向之安的臉上,他動了動眼睛,才緩緩做起身來。
走到窗簾前,向之安拉開一小節窗簾,洄野的早晨是熾熱的。
簡單洗漱過後,餘溫也從沉睡中醒了過來。本還覺得和人睡在一張床上會很不舒服,不自在。可一夜過後,餘溫發覺,是難得的舒坦。
向之安正吹着頭發,餘溫打了一個哈欠,将窗簾全部拉開。
陽光如瀑般擁入房間,霎時波光粼粼。原是外面陽台上的玻璃圍欄投來的斑駁影子。
向之安洗漱完後從衛生間出來,看見餘溫醒了過來,打了聲招呼,“餘溫姐,你醒啦。可是我吵到你了?”
“沒有。”餘溫答得幹脆。
趁着餘溫洗漱的功夫,向之安走到陽台,陽光溫暖,空氣清新。
生活在這裡,就算勞累一天,也會自然治愈。
等餘溫洗漱完,兩人才從房間走出去。
剛出門,樓下超大沙發上頭一個少女紮着丸子頭盤腿坐在沙發上打着遊戲。聽見聲音,少女放下手機,擡頭看向二樓餘溫和向之安的方向。
“今早聽雪椿姐說昨晚新搬來兩個租戶,就是你們倆了吧!起的有夠晚的。”
那少女說完後咧嘴一笑。
餘溫和向之安沒有換便裝,仍舊穿着同一家産出形似情侶睡衣的睡衣。
兩人下了樓,那少女又道:“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司舯憶,舯是舟中的舯。至于為什麼叫這個,許是因為我在船上生的。”
自我介紹這麼具體,向之安撓了撓頭,一時不知該怎樣去介紹自己的名字了。
向之安。
向随爸爸,之他不清楚,安呢?或許是平安吧……應該是這樣。向之安這樣想着,畢竟這名字的來意,他從來沒有問過爸爸媽媽。
餘溫倒是沒細想,但也沒介紹。隻将那少女望着。
這時,一個穿着較為邋遢的男生走了過來,“二位不用在意,舯憶這丫頭口直心快,頭腦簡單。”
說着,男生走到咖啡角沖了一杯咖啡。
向之安看着那個男生,有很重的黑眼圈。
司舯憶擰着鼻子道:“呸呸呸!你才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你們看,不是頭腦簡單是什麼,我可沒說她四肢發達吧。”男生喝了一口咖啡,口不饒人。
餘溫和向之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好啦,北大作家,司大主播你倆别吵了。”說話的人聲音不男不女的。
向之安和餘溫循着聲音摸索着說話的人,環視一圈後,卻沒發現說話的人在哪裡。
“你們是在找我嗎?”聲音猶如午夜厲鬼的哀嚎……
餘溫和向之安一愣,感覺身後冷嗖嗖的。
兩人回過頭,隻見一個戴着眼睛的少年從廚房的位置緩緩站起。
“你們好,我叫張茗奕。是個配音演員。”
張茗奕走到沙發的位置,很自在随意的坐下,微調眉梢,看着正在悠哉喝着咖啡的男人道:“北大作家,都做自我介紹了,你不說一下?”
“北卿祠。”簡單的自我介紹。
三人目光齊聚。
“餘溫。”
“向之安。”
三人收回目光,司舯憶拍拍沙發示意兩人過來坐下。道:“聽雪椿姐說,你們是來這邊旅遊的?提到玩,這我可就有話說了!洄野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好玩的地點!那些大火的和冷門好玩的,隻要你們想,沒有我不知的。怎麼樣,和我交個朋友,如何?”
向之安和餘溫點點頭。
真是一屋子的卧龍鳳雛。一個房東大大,一個遊戲主播,一個作家,一個配音演員……還有一個……
餘溫八卦問道:“聽你們話裡的意思,各自在各自領域都有一定作為,那……那個沐子月呢?”
不管怎樣想,餘溫都想不出,他有何特别之處。
司舯憶隻是短暫的想了一下,道:“他啊,聽說是雪椿姐的老家的弟弟,應該算是青梅竹馬……至于他會什麼……”司舯憶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平常見了他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心思稚嫩,一點也不成熟。”
二樓緊閉的房門“歘!”的一下開了。
沐子月站在圍欄裡,大聲吼道:“你才心思稚嫩!!”
“哦!”司舯憶彎了彎眉眼,小聲對餘溫說道:“偷偷告訴你,這小子耳朵靈得很。也算是他岌岌可危少的可憐的優點了吧。”
沐子月握緊拳頭,神色愠怒,“哼!”
“你看吧。”司舯憶吐了下舌頭。
餘溫心想:還真是幼稚。
廚房傳來飯菜燒糊的味道。
張茗奕皺起眉頭,暗道:“不好!”
“本尊的菜!”張茗奕最近配了一個無上至尊,還有些沒從劇情中走出來。這幾日說話都帶着那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