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無用突然的反咬出人意料,鐘典反複确認“實話實說”技能使用正确。
鐘典冷聲警告:
“遊無用向導,請注意你的措辭,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懷疑你是合理的,你一向和徐夏走得近,徐夏逃離三天前特意深夜邀你見面,隻為送你幾張唱片,而你收到訊息立刻從補習班偷偷溜出與其接頭,你們在謀劃什麼?”
這次的特審與上次不同,姚德清被要求回避,隻幾位軍團長在觀察室旁觀。
遊無用:“你才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别有用心找我談話,引導我去和她接觸,你才是和她一夥的!你是蟲族間諜!”
鐘典:“那天晚上是姚德清第一次去你宿舍吧,她是不是你們的同夥?”
遊無用:“讓其她監查員用測謊儀驗我,你才是蟲族間諜!”
鐘典:“你提地藏菩薩救母的故事,是不是在暗示徐夏和她母親的事情?”
遊無用:“你才是蟲族間諜!”
鐘典:“無緣無故你為什麼要去寺廟給徐夏供牌位?是不是你先前知道她是蟲族間諜,參與了蟲災,抓到會被判死刑。”
遊無用:“你是間諜!”
鐘典面色黑沉:“一味胡攪蠻纏,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隻會為你的姚處長帶來危險,你還要包庇她嗎?”
遊無用這次多說了些:“往姚處長這麼一位兢兢業業、盡心盡力為七地做貢獻的好處長身上潑污水,對你有什麼好處?除非你是蟲族間諜!”
不管鐘典如何審問,遊無用頂着越發混沌的大腦,堅持咬死鐘典不放松原則,圍繞一個中心思想陳述觀點:“你鐘典才是蟲族間諜!”
她最終扛不住鐘典的精神審訊昏睡過去前,嘴中還念叨着:“鐘典是間諜。”
好好的審訊變成鬧劇,鐘典的面上挂不住,她回到單獨的工作室,關上房門,拉上窗簾。
臉上氣急敗壞的表情瞬間收起,通訊被接通,鐘典敬禮:“部長,遊無用有勸降舉動,記憶也沒有問題,烏子藏與遊無用格外親近。”
“很有意思,記得遊無用說得相克理論嗎?”
“不過是些封建迷信罷了。”
“不一定,感情往往是人最大的羁絆,是枷鎖,也是鍊接。按計劃行事吧。”
“是!”
遊無用醒來時,頭頂依舊是監察處的天花闆,她被關在一間單人牢房裡,手環還在身上。
說是牢房,更像是舒适單人間。
身下躺的床鋪格外柔軟,遊無用揭開床單看裡子,床墊是超市裡最貴的一款,要幾十萬。
又來人端來十菜一湯,豐盛豪華。
遊無用滴水未進,鐘典笑容可親和她談話:“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你……”
遊無用打斷道:“叫厲千帆來,我隻和她談。”
遊無用清醒後,思考一會兒便也明白了,鐘典這隻變色龍的腦子在她的“烹饪腦”技能中,檢測一直是綠色的,因為遊無用從未侵犯到她真正的利益。
鐘典的特殊能力讓她變成一把利刃,無情剖開人心底的秘密,讓她一路順風順水升職的同時,也使她成為她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鐘典要找準靠山,不停往上爬。她不對案件負責,不對正義負責,不對監察處負責。
鐘典隻為最高層負責,為了她自己的高官仕途和權力。
遊無用隻和厲千帆談,這種人為了破案,錢也不要,前途地位不要,現在連命也不要了。
烏子藏中間來探望遊無用一趟,從空間裡拿出十盒全素自熱火鍋、十幾瓶水和葡萄汁。
“她們攔不住我,明天我再來給你送,不要吃她們給的東西。”
遊無用這才想起,烏子藏平日裡都獨自在書房吃飯,今天那杯葡萄汁還是遊無用第一次看到烏子藏在她面前進食。
這家夥該不會謹慎到從不吃七地給的食物吧?
有随身儲物空間的人生活的到底有多爽,超乎遊無用的想象。
十一點半,遊無用才等到面色蒼白的厲千帆。
“呦~厲處長,頭上的新造型換了。”
遊無用躺在床上翹着腿,厲千帆搬過椅子在床邊坐下。
厲千帆抿唇,掩住心中得知對遊無用執意要見她,并且隻相信她的莫名歡喜,不顧身體還需要治療休息,匆匆趕來。
她無法理解自己這份奇怪的心緒,隻好把這當作工作得到昔日嫌疑人肯定的成就感。可她工作時從來六親不認,何曾在意過别人的看法。
厲千帆耐心向遊無用解釋一番現狀。
特審是因為遊無用确實有嫌疑。而關押,一方面是為保護她,應對外面的流言蜚語,擋住窺探的視線;另一方面,她們需要遊無用的幫助。
監察處把遊無用的宿舍承重牆都快拆下來,也沒查到關于徐夏有用的線索。
唯有徐夏留下的唱片上有向導精神力氣息,她們試遍所有方法,推測這是一種精神力技能,需要特定的人接觸才能解開裡面的秘密。
徐夏給她留了東西?她真的在求救。
可在這之前,遊無用必須弄清楚一件事:“五個軍團都抓不住徐夏,你們故意把她放跑,又何必再費力抓她?”
她可不想陷入未知的政治鬥争的漩渦中,再稀裡糊塗死掉。
厲千帆事先得到允許,将實情和盤托出:“幾百年前的監察部部長,歸天雲,S級向導,她的精神力能力是預言和占蔔。”
遊無用心想,倒也不必用幾百年前的人來糊弄她,但說的人是厲千帆,她願意聽一聽。
厲千帆娓娓道來:“有一天她在給新職員培訓上課時,聊到蟲族間諜随口說了句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