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嶼挽尊道:“那更好啊,抛去信息素,你可以在所有信息素和所有性别裡,挑一個你最喜歡的人。”
“雖然我分化後就不再結交任何朋友,但你的婚禮,我一定會參加的。”
許清焰揪着自己手上的白手套:“你好像對我有誤會,我不覺得我會遇到真愛,而且我有肢體接觸恐懼症,這輩子不可能結婚的。”
從小到大,南風嶼和許清焰方方面面截然相反,沖突不斷,兩人難得觀念一緻,南風嶼立刻道:“巧了,我也沒有結婚計劃,不過,我覺得婚姻是美好的,我父母的婚姻就很完美,然而,因為我……”
許清焰敏銳察覺到南風嶼眸中一瞬間的低落:“因為你什麼?”
南風嶼懊惱自己剛剛一瞬間陷入情緒之中,說了不該說的話,他打哈哈過去:“沒什麼,就是覺得自己像他們之間的小電燈泡。”
“你父母确實是讓人羨慕的神仙眷侶。”許清焰想到南風嶼父母的愛情,眸中的憧憬轉瞬即逝,他也和大多數人一樣,相信世界上有真愛,但覺得自己不會幸運遇到,與其期待落空,倒不如一開始就不抱希望。
南風嶼回想許清焰從小到大和自己扭打在一起,拉拉扯扯的經曆:“不過,你确定你有肢體接觸恐懼症?你今天還捏了我的臉。”
“我用手指勾你下巴,你不也沒躲。”
許清焰:“我也奇怪這一點,也許是我們倆從小打架打多了,就免疫了。”
南風嶼點點頭:“有可能。”
許清焰:“以後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能不能有點邊界感。”
南風嶼:“???”
“我回想過往,我們之間,啥時候有過邊界感這玩意兒了?”
許清焰突然反應過來:“我們該下車了,怎麼回事,跟你呆一起,今天說的話比我過去一個月說的話都多。”
“南風嶼你真是從小就話唠,誰跟你呆一起誰傳染話唠。”
南風嶼:“多說話有益身心健康,你和我呆一起,不像平時那麼自閉不挺好的嗎?”
許清焰:“和你呆一起,我總變得不像我,總在崩人設,太可怕了,參加完生日宴,我要搭最早的航班返回澳洲。”
南風嶼:“你這樣,不挺像你小時候的樣子嗎?你現在什麼人設啊?不近人情、不食人間煙火、性冷淡性絕緣禁欲系……男神?”
許清焰忍無可忍:“停。”
南風嶼擡手在自己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可憐兮兮道:“好好,我不說了,那請問沒崩人設版許清焰,能幫我戴一下墨鏡和帽子嗎?我胳膊疼。”
從小到大,許清焰見多了南風嶼靠撒嬌達成目的,他吃軟不吃硬的性格,真是被南風嶼拿捏的死死的。
不過,他也習慣了,随手拿起車上的防曬帽和墨鏡給南風嶼戴上。
然而,哪怕南風嶼遮住棕粉色鳳眸和一頭辨識度極高的粉發,以他優越的下颚線和身形,都能一眼吸引路人的目光。
許清焰疑惑:“你這樣不會被拍到嗎?”
南風嶼笃定:“不會,我經常走這個沒什麼人經過的小巷子到私人會所,從來沒被拍到過。”
許清焰放松下來,他可不想和南風嶼一起被拍到,莫名其妙出現在明天的绯聞頭條。
許清焰打開車門,和南風嶼一起下車。
許清焰注意到漆黑車頂覆滿桃花瓣,黑色和粉色疊在一起,色彩沖突相當驚豔。
許清焰懊惱:“我果然睡了很久吧。”
南風嶼聽到許清焰碎碎念,轉過身來:“你在說什麼?”
許清焰看着南風嶼的粉發黑衣,指着覆滿桃花瓣的黑色跑車,突然笑道不行:“看你倆長得多像,這車真像你的精神體。”
南風嶼:“你真沒少看網文啊。”
許清焰笑得停不下來。
南風嶼滿頭黑線:“你原來是笑點這麼低的人嗎?”
許清焰突然笑聲停止,他在澳洲,平時都是對别人禮貌性微笑,已經很久沒這樣開懷大笑了。
南風嶼:“?”
“想笑就笑嘛,又沒有人會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