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武斷了。”江天晚慢條斯理地回答着對面有些劍拔弩張的問題,“沒人能揣度出他人的心思,羅奇也是如此。或許是他突然良心發現,得知自己徳不配位,沒臉見我們實驗室的其他人,所以自行了斷也說不準。”
“畢竟……”江天晚頓了一下,“正常人,無法跟一個有自殺傾向的人産生共鳴。”
對面的警察很明顯覺得,被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嚴重挑釁到,“通!”地一拍桌子,想扯着江天晚的衣領将他吊起來,卻被旁邊的警察攔了下來。
“大于,淡定。”旁邊那位臉瞅着稍微帥點的警察淡聲開口,“還有一個沒問呢,你這麼着急幹什麼,被陸局看到,又要罵你沖動了。”
大于用力地抖了抖肩,使警服回到了肩膀原位,坐下的時候還不忘陰陽怪氣地聳了聳肩:“是,這幫研究生不一般啊,殺個人都這麼有藝術感,還跟我扯心理學。”
錢潮像是對剛剛的一場類似争吵的畫面充耳不聞,眼睛微眯,一副要睡着了的樣子。
“錢潮。”那個長得較帥的警察翻着檔案,“就我們所知,你的……”
警察說到這,頓了一下。
錢潮知道他要問什麼。
他曉得這幫“正統人類”不好意思開口,睜開确實有些惺忪的眼,接着他的話茬自己往下懶懶開口:“性取向是麼?”
大于瞪了他一眼。
“我的性取向是與您有一點不太一樣。”
操他媽,還有一點不太一樣,不就是同性戀麼,整那麼玄乎給誰看?警察面前還裝逼?
較帥警察見當事人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便也不再顧及他們的另類隐私癖好,長驅直入問道:
“我們了解到,你似乎對江天晚有過好感。”
錢潮沒有直接回答,轉頭看了旁邊的另一位當事人一眼,見他眼神若離,滿臉寫着四個字:
跟你不熟。
“哦?”錢潮故作驚訝地反問了一下,這一聲又讓兩位警察覺得做作惡心了一個度。
“江同學,我對你有過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