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警官!别!我說!我說!”
王優那蠢娘們說了,他自知也藏不住了,一五一十地把顧天的事從頭到尾說了。
顧天啊顧天……
老子槍斃你也别想活着!
錢江二人,現在也算是警方的線人,張曉偉為了從他們那了解顧天的信息,将餘強的口供跟兩人大緻說了一下,錢潮聽完聳聳肩:“誰是兇手不重要,不是我就行。”
态度輕視,就像是前幾天被列為嫌疑人的不是他。
江天晚的态度倒是好點:“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抓人?”
“拘捕令下來也得有點時間,不過不會太久,幫我盯着他,别打草驚蛇。”
這一盯,倒是救了顧天一命。
顧天的唯一仇人就是曲春,那個殺手,一定就是曲春花錢雇的。
顧天坐在審訊室,将曲春供出後,捋了捋自己額頭前的劉海,呼出一口氣,似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警官,我是給餘強打過電話,我也确實給羅奇發過匿名照片,但我沒殺羅奇,他跳樓不是我誘導的,我就讓餘強在底下發發神經,他就跟着就跳下去了;我一沒推他,二沒教唆他,他自己看見他那上不了台面的女朋友跟我睡了,自己失足落下,跟我有什麼關系?”
确實,他不承認自己有殺人動機,僅憑他的這些行為,頂多算刺激羅奇,算不上殺人。
以這種方式刺激人墜樓,幾率不高,但他卻成功了。他的笑毫不掩飾,就是為了自己成功地實施了一起成功率不怎麼高的殺人案,而産生的沾沾自喜。
張曉偉嘴角劃出了個弧度,傳遞出了一絲絲的嘲弄,這忽然讓勝券在握的顧天,感覺不太好。
“但你犯了□□罪。”
“我□□了誰?曲春嗎?”
“是的。”
“有證據嗎?”
張曉偉将一張檢驗單放在了他的面前:“你們實驗室樓下的樹林裡,檢測出了你的□□和曲春的□□。”
顧天瞪大了眼,拿起那張單子,手抖得像個篩子,他沒想到,這個本以為可以将自己完全摘出去的計劃,到最後,還被曲春留了一手。
“那個賤貨!說我□□她?”
張曉偉抽回單子:“顧天,你沒□□她?還是說,她是自願的?”
“她就是自願的!不對,我們倆那時候在那裡□□!我沒進去!”
張曉偉隻覺得,人在窮途末路時,果然是什麼胡話都說得出口的。
“夠了。”他擡起手,早已沒心思再聽他的瘋話,與他進行這腦癱的扯皮周旋,“顧天,你請律師吧。”
被特許站在審訊室後的監控室的錢江二人看着顧天的反應,沉默了很久。
終于,錢潮還是開了口:“高樓真是一個完美的兇器,每個人都是可以合法使用兇器的人,顧天也真是聰明,可惜了,被所謂愛情耽誤了事。”
江天晚扭了扭頭,松了松脖子上的筋骨,似對一件大事圓滿結束的自我放松。
“他的結局就交給法院吧,話說……你明天去不去實驗室?”
錢潮眉頭跳了一下,對他這跳躍的問題尤為驚訝。
“幫我反應釜關一下,我明天要請假。”
“明天你實驗室沒其他人?”
“哦,對。”江天晚像是才想到這事,“還是讓朱燕燕關一下吧。”
錢潮臉上恢複了往常的神色,不過心裡卻納了悶,他是怎麼能這麼自然地,就開口讓他幫忙的?
難道,室友做久了,習慣成自然了?
江天晚收回看着顧天的眼睛,轉身看了看身邊的這位,忽然啧了啧嘴。
他忽然覺着,自己身邊的一幫人,顧天,餘強,王優……一個個表面都相當正常,實則一個個的都是變态,倒是眼前的這位,傳聞中的變态,做的事都比較正常。
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産生了個疑惑:“錢潮,你的那些‘風流韻事’,都是哪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