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月平穩轉彎,轉過來了才說:“真心誇你呢,我就不會遊。”
王利珍:“完全不會?”
“嗯。”嚴明月理直氣壯。
“你們這種有身家的人不是都特害怕出意外,所以從小就十八般武藝都學着防身嗎?”王利珍問,從包裡摸了糖出來,剝了遞到嚴明月嘴邊,嚴明月猶豫了一下,含進嘴的時候嘴唇蹭到他手指。軟的。
空氣靜了一會兒。
王利珍:“你差點咬到我。”
嚴明月抵着唇笑,右邊腮幫子裡是顆薄荷糖,涼得整個腦袋都通了:“對不起。”
“沒關系。”王利珍說,自己也剝了顆薄荷糖,給腦子降降溫。
“昨天的事兒解決了?”嚴明月問。
王利珍沒有能一塊兒商量讨論的人,跟初岩老是插科打诨,嚴明月這會兒又繞回光膀子的事兒,王利珍就覺得心裡挺踏實的。他在嚴明月那座椅靠背上搓着:“張芝雅說解決了,我也不清楚怎回事,她不肯講我一問她就發火,不過也正常,我跟她又不熟,硬管她的事兒顯得挺神經病的。”
嚴明月朝後伸出手,王利珍握上去和嚴明月捏了捏。
嚴明月:“我開車。”
王利珍松開他手:“嗯。”肯定不是心相印黃瓜濕紙巾的關系!嚴明月肯定抹别的東西了!膚若凝脂!王利珍從沒見過一個男的手這麼好看,摸一把,就跟有根飄帶掃過去了一樣。王利珍又在座椅椅背上來回搓手。
嚴明月肩膀開闊,從王利珍這角度看過去,嚴明月頸側扭轉時,鎖骨就更凸顯了。想上手摸一摸。
嚴明月:“你這麼突然插進去,她肯定不服。她不肯就算了,也讨不着個好。”具體怎麼個事兒,王利珍不說嚴明月也就不問。他比王利珍還離得遠呢,沒必要事事都打聽。
“嗯。”王利珍突然把手搭到他肩上,嚴明月右邊肩膀連帶身體都僵住了。降了點窗透風,空氣清新劑悶得慌。
商場不遠,停車場标識也明顯,不過嚴明月心跳有點慌,一慌就暈了,差點撞杆上去。那安保騰一下就站起來跑出保安亭來看了,敲了車窗,探腦袋問:“您沒事兒吧,對不住啊,沒磕着吧?我這杆啟慢了。”
“沒事兒,是我急停了。”嚴明月說,很想立馬把窗升回去。安保左探右探往車裡瞅的習慣讓他不自在,何況肩上王利珍那隻手也還在。
“好好好,您慢點兒。”安保點頭。
往停車場進,車裡暗下去,眼睛有點發漲,口渴,嚴明月停了車,摸到上回留下的那礦泉水瓶,晃了晃,卻是一丁點都不剩了。
突然,蜜桃味兒圍了過來,王利珍搭他肩上的手往後撐住座椅,腿一跨,擠了過來。感覺快把車撐爆。
薄荷味兒的吻。水澤都是涼的。王利珍很急,擠占、探索、吮吸。窄小空間裡聲響放大,不滿的呼吸,嚴明月試圖迎合卻又毫無還手之力的無奈。王利珍捧着嚴明月的臉,嚴明月的後腦勺緊貼着座椅,手搭上王利珍脊背。王利珍放棄了雙手捧臉,拉過嚴明月遊弋的那隻手,擠進嚴明月指縫,攥着,後扣在椅背上。能感到骨節間的相互抵觸。嚴明月更加松力,由着王利珍自如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