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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度尼斯?”
特瑞西在外面敲着門,他聽到門内傳來幾聲奇異的嗡鳴,像是在回應他。
尾鈎興奮地立起來,像是一個指向标,直直地指着房間内部。
尾部的裂縫随着嗡鳴聲的擴大,更加疼痛了。
特瑞西克制着突然從身體内部浮現出來的煩躁感,再次敲了敲門。
“亞度尼斯,你還好嗎?”
房間門打不開,而房内的雌蟲顯然也遇到了什麼麻煩似的。
主卧室門上的生物識别系統還沒有錄入他的信息,如果他想要進入,隻能找到打開房間門的備用鑰匙。
他在客廳搜尋了一圈之後,卻仍一無所獲。
“……在那盆龜背竹下面。”
特瑞西仿佛聽到了亞度尼斯的聲音在腦海中想起。
這是什麼技能?
亞度尼斯能用精神力知道他在做什麼,怎麼卻不能來親自幫他開下門?
他遵循着指引,真的找到了房門鑰匙。
“不要相信他……不要進來……”
他剛把鑰匙插進鎖孔裡,卻聽到一聲冷漠的命令。
“離開!”
“進來!”
仿佛兩個不同的聲音在争論,特瑞西簡直不知道該相信誰。
但興奮的尾鈎卻對危險的感知很敏銳,往常遇見強大的雌蟲或者精神力壓制預警的時候,它都跟死了沒什麼區别。
這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它,它并不像平常被盤在腰間時候那樣老實,而是像一條蛇一樣甩來甩去,恨不得整條都貼到門上。
特瑞西咬咬牙,還是遵從本心,旋開了門鎖。
黑色的大門展開,裡面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
雌蟲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根黑色的鞭子,一頭把自己的雙手纏得死緊,一頭纏在了床頭的鬥櫃上。
現在鬥櫃已經倒了,雌蟲奄奄一息地躺在門與鬥櫃之間,整隻蟲潮紅得吓人,頭發已經全部汗濕了。
“閣下。”雌蟲開口。
“隻是一點小意外。”他的聲音帶着一些小小的沙啞,但是和精神海中那道冷漠的嗓音如出一轍。
“發情期突然到來了。加上現在有一些精神力暴動的傾向,所以我并不能很好地控制我的行為。”
他一邊用薄薄的嘴唇吐出一些冷漠的話語,一邊用濕潤而渴求的眼神牢牢地盯着特瑞西。
仿佛在說,留下來,留下來,留下來。
誠實的身體和不誠實的嘴巴在打架。
特瑞西晃了晃尾鈎,蹲下來。
“少将,現在你很難受對嗎?”
雌蟲咬着嘴唇,點了點頭。
“我有什麼能幫助你的嗎?”特瑞西問。
“離開就好了。”亞度尼斯的嗓子啞得有些過分,剛剛沖過水,整隻蟲濕漉漉的。
特瑞西歎了口氣。
他靠得越來越近,雌蟲瞳孔已經開始逐漸渙散,身體卻一直往上貼。
把一隻濕漉漉的雌蟲放在這裡實在太過分。
特瑞西把他抱起來,用浴巾包好。
他扯了半天,把打了死結的鞭子解開。
“你确定不要幫忙?”
突如其來的發情期,讓特瑞西也有些懵。
雌蟲躺在他的懷裡,貼着雄蟲冰涼的身體讓他覺得非常舒服。
渾身都仿佛大地幹裂一般的熱,他需要很多很多水。
“我們……交換。”
他像是終于忍受不住一般,嘴巴也變得誠實了起來。
“我可以給您,我的血。”
他攥住了特瑞西的尾勾。
尾勾紮入了傷痕之中,雌蟲奄奄一息,但似乎痛并快樂着。
“那您可以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