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你作為我的男寵,好像從來沒履行過自己的義務。”殷無瀾随口胡謅了一句。
其實也不算太胡謅,他剛剛想的也不過就是這方面的事。
原本沒打算得到什麼回應的,卻看見晏長鴻向自己踏出了一步,唇間傳來柔軟的觸感,一觸即分。
“殿主是想要這樣嗎?”晏長鴻問道。
“啊,嗯,對。”殷無瀾聲音有些幹澀,他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隻能下意識的說出一些零碎的詞語。剛剛明明可以躲開的
“那今晚殿主需要我侍寝嗎?”晏長鴻又問了一句。
“不,不用,再等等。”殷無瀾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随即又有些懊惱。
這人怎麼總是這樣,一臉平靜的做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讓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好。”晏長鴻點頭,心中卻在想,難道殷無瀾也喜歡和東大陸那些人一樣,培養培養感情再把人睡了?
也行。
雖然進展有些慢,但好過沒有進展。
這半個月來,晏長鴻的确有思考過如果殷無瀾一直把他當個擺件似的放着,自己該怎麼辦。
可惜現在的實力還沒有恢複,不然他早找機會把殷無瀾弄暈關進六合珠了。
那裡可一直是個關人的好地方。
百年前的仙魔之戰,剛剛化神的殷無瀾也在戰場之上,那時候的天下第一還不是晏長鴻,而是軒冥殿老殿主,沉淵魔君,殷歸塵。
而身為沉淵魔君唯一弟子的殷無瀾被人忌憚,繼而被人伏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不過那些人還是小看殷無瀾了。
魔修總是有一些以毀損身體為代價,強行提升實力的禁術,而且功效一般還相當不錯。
晏長鴻趕到的時候,殷無瀾已經憑自身不要命的戰鬥方式,把伏擊他的人盡數解決,同時也把自己搞的重傷瀕死。
彼時的殷無瀾神智已經不清醒了,見到晏長鴻的第一反應就是沖上來攻擊。
你應該逃的。晏長鴻想。然後便一劍柄把殷無瀾打暈,團吧團吧塞進了六合珠裡,順便以空間之力形成鎖鍊,将他困在六合珠的一角。
然後以療傷的名義,強行讓殷無瀾在他身邊呆了半年。
想到這裡,晏長鴻眼底有暗潮翻湧。
早知道當年就不放他走了。
避開與殷無瀾的對視,晏長鴻轉移目光,繼續看向台下,卻正好注意到,那個長得與自己極像的劍修擡頭看向他們二人。
目光相對,劍修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晏長鴻從小就不善于感受他人情緒,除非那人的情緒極其外露。
然而,這位劍修的情緒對于劍君來說還是過于内斂了。
因此,晏長鴻看到這個這個笑容的第一想法是……
原來自己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至于對方的笑容下有什麼深意,他其實沒解析出來。
于是晏長鴻禮貌的點點頭,權當是回禮。然後他便得到對方一個僵住的笑容。
收徒大典整整舉行了一日才結束,此時已經月上中天。
鑒于這次殿主在場,于是便有長老專門來彙報這次大典的結果,順便詢問一下對今天表現極為出衆的那位劍修——燕霄的安排。
如果隻是單純的天資好,其實不需要問的,但偏偏這位長相比較特别,長老們還真不敢自己決定。
原本早已壓下的厭惡之情再次翻湧,這個人怎麼這麼煩。
“你們自己看着安排吧,别來煩我。”殷無瀾懶得在這裡聽這些長老對燕霄的誇贊,更加驚才絕豔的人,他又不是沒見過。
“走吧。”說完,他便帶着晏長鴻徑自離開,隻留下幾個金丹長老面面相觑,殿主這反應似乎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我都說了那是流言,你們偏不信。”一位長老抱怨道。
“可殿主身邊不就跟着一個和那位相似的人。”
“都說了是碰巧。”這位長老仍然堅持自己的看法。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按老規矩辦,先扔去外門曆練幾年,等時間夠了進内門,大家看着搶呗。”
軒冥殿收弟子,無論天賦出身,都得去外門曆練十年,之後才可以通過考核進入内門,就算你是天靈根,師尊是殿主,也得遵守這規矩。隻不過有天賦或者有人脈的會提早被人内定罷了。
殷無瀾當年也是在外門呆滿了十年才正式被他師尊收為徒弟的。
回到寝殿,殷無瀾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挂在牆上的照雪。
他原本是想通過葉鴻能不能認出照雪來判定他的身份,可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
殷無瀾想到自己見到燕霄時産生的殺意。
他第一次與葉鴻見面的時候,産生的隻有對玄陰教拿晏長鴻在他身上做文章的厭惡。
對葉鴻本人卻從未産生一絲反感。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認出晏長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