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也未免太自信了吧?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死人的。”玉歸情一邊在心裡嘀咕着,一邊皺眉看向擂台上的青年,餘光掃過同一個擂台上幾位穿着軒冥殿弟子服的修士時,突然一愣。
他們為什麼不去幫忙,明明離得也不算太遠。
不過很快,他就看到一個小弟子似乎有過去幫忙的意思,隻不過這位弟子因為太過焦急,并沒有注意到即将射穿他肩膀的飛針。
“葉瑾,你做什麼,專心些。”一位軒冥殿弟子擋開飛針,朝葉瑾呵斥道。
“周師兄,葉師兄那邊有危險。”葉瑾不停的望向被衆人圍住的晏長鴻,雖然好多師兄師姐似乎都不喜歡葉鴻,但大家都是軒冥殿的弟子,在葉瑾心中,同門弟子自然應該互幫互助。
“你管他做什麼?”周丞不耐煩地說道,顯然他和葉瑾的理念并不相同。“他要真有事認輸不就好了。”
“可是……”
“可是什麼?葉鴻出事殿主自然會管。”擂台賽說是生死不論,但化神期修士若真想在這種擂台賽救一個人,隻要不破壞規則讓那被救之人繼續戰鬥,那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
“若是殿主不管呢?”葉瑾有些不安的望向高台,殿主好像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
“殿主不管那我們更不應該管,你有時間散發你那沒用的善心,不如先看看現在什麼情況。”周丞手指成爪,将一名修士的心髒生生挖了出來。
“他不是剛殺了一個築基大圓滿嗎?你還不如擔心擔心我們這幾個人。我們的實力可不如葉鴻。”周丞說這話時多少帶着些嘲諷,他們幾個剛剛居然還敢嫌棄人家實力不夠。
這葉鴻可真能裝,周丞小聲在心裡嘀咕着。
葉瑾還是有些擔憂,但他們這邊也一直被無回谷的弟子糾纏着,自己若是離開會影響師兄師姐,葉瑾有些焦急地看了一眼晏長鴻的方向,那邊暫時還沒打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我看這位兄台還是馬上找個安全的地方突破比較好。”圍住晏長鴻的一名修士說道。“你現在的狀态可不适合繼續在擂台上戰鬥。”
晏長鴻這邊的情況是修士們還在試圖以理服人,兵不血刃的将他勸下台去。對于散修來說,若能淘汰晏長鴻,便一定能夠空出一個晉級名額,他們也不貪心,對天羽秘境沒什麼肖想,隻想着若有機會進入第二場的秘境,應當能收集到不少稀有資源。
而對于七大派之一血獄宗的弟子來說,不論晏長鴻怎麼樣,隻要不出意外,他們都必定會晉級。但若是現在能趁機淘汰晏長鴻,之後秘境争奪必然能少一個強力的競争對手。此時這個對手正出于突破時的脆弱狀态,正好趁他病要他命。
“你們要和我打嗎?”晏長鴻沒有理會那個修士,直接問道。邊突破邊戰鬥對其他修士來說或許很危險,但對晏長鴻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了。
至于認輸下擂台。他又不會輸,為什麼要認輸?
“看來你是不打算聽勸了,那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大家上。”修士說完,便展開手中的玉扇,欺身而上。其餘人見狀,也紛紛沖了上來。
見狀,晏長鴻再次從空間中取出靈石握在手中,突破和戰鬥同時消耗靈氣,怕是要比剛才更麻煩一些。
晏長鴻提劍擋開玉扇,将人震退,腳下輕點,躲開向自己刺來的長槍。
周身的靈力開始瘋狂運轉,然後向丹田中壓縮。因為要盡力讓靈力穩定運轉而不損傷筋脈,晏長鴻減少了出招次數,腳下踏着步法盡量躲避周圍的刀光劍影。
“他現在動不了手,大家快上。”剛剛那個持着玉扇的修士高喊道。
圍攻的衆人情緒更加激昂,隻要再加一把勁就能把這個人淘汰了。在這種激昂的情緒之下,場面愈發混亂,不少修士在混亂中被誤傷,惱怒的看過去,卻隻看到血獄宗弟子那發紅的眼睛。
有幾個修士察覺不對已經悄悄向後退開,還有一些修士開始猶豫,這麼大陣仗為了一個虛無缥缈的晉級名額是否有必要。
唯有那幾位身穿血獄宗服飾的弟子,他們似乎忘了這場比賽的初衷,眼中隻有晏長鴻一個。
晏長鴻皺眉,這幾個修士的情緒不太對。他望向了最開始起哄的那名修士,那修士的手指間還沾染着未抹除的紅色粉末。
眼看着一名手持長槍的修士紅着眼睛向他沖過來,晏長鴻足尖輕點,扭身躲避,露出他身後的刀修。
“噗!”原本在晏長鴻身後想要偷襲的刀修就這樣被長□□穿心口,瞪大眼睛倒了下去。
最後的時刻,刀修看到了那個煽動他們的扇修早已退出混戰,此時正站在包圍圈外,冷眼看着他們這些被撺掇着失去理智的修士。注意到刀修的目光,他還禮貌的笑了笑。
這個人是血獄宗的修士嗎?刀修的意識陷入了黑暗。趁着槍修似乎恢複了一些意識,愣住的瞬間,晏長鴻一劍刺穿他的胸口。
轟,靈氣由霧氣壓縮成半透明的液體,安穩的呆在丹田之中。
晏長鴻成功突破至築基中期,原本閃爍的靈光逐漸穩定下來,本就因為狀況不對而猶疑的散修們悄悄向後退。唯有幾名血獄宗的弟子,依然不管不顧的沖了上來。
晏長鴻看向剩餘幾位還未清醒的血獄宗弟子,提劍劃出一道劍光。
劍光一閃而逝,血獄宗的修士紛紛停下腳步,武器和頭顱同時砸在了地上。
“還打算繼續嗎?”晏長鴻掃過幾位猶豫着不敢上前的修士,每掃過一個人,那人便下意識的向後退一步,等掃完一圈,晏長鴻周圍便隻剩下了倒在地上失去生機的身體。
他身上的靈光再次閃爍,竟然是有繼續突破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