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沒人再敢上前。
就這樣,晏長鴻在處處都在争鬥厮殺的擂台之上,安靜地突破到築基後期。
然後他舉起了劍。
周圍邊裝作忙着打鬥邊注意他的修士一個激靈,尤其是某個手持玉扇的修士,借着打鬥躲得更遠了一些。
不過晏長鴻的目标并不是他們。
他看向軒冥殿弟子所在的方向,提劍一斬,一道劍光就這樣直奔一個持着重斧的修士而去。
葉瑾艱難的舉劍擋住劈向他的重斧,他快要堅持不住了,劍身已經産生了裂痕,周圍的師兄師姐也陷入了苦戰,無暇顧及他。
要死在這了嗎?葉瑾絕望的想。
卻見一道劍光斬過,一直壓迫葉瑾的力道乍然消失,持斧修士的頭顱砸在了地上,露出脖頸處平整的切口。
葉瑾沿着劍光來時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到剛剛将劍放下的晏長鴻。
這道劍光之後,在晏長鴻附近打鬥的修士離他似乎更遠了一些,也打得更忙了一些。
混戰剛開始時,誰能想到區區一個築基初期,卻讓整個擂台上那麼多築基後期的修士退避三舍,不敢近身。
玉歸情看着擂台下幾乎将自己周身隔絕出一片真空的青年,極為驚訝,有多少年沒見到這種場景了。他明白那些弟子為什麼不過去幫忙了,這種實力,一般人過去支援反而可能幫倒忙。
“你這個男寵可以啊,看着可真不像築基初期?”他誇贊道。
“不是男寵。”
“什麼?”
“不是男寵,他是我的道侶。”看着又望向自己這邊的青年,殷無瀾勾起唇角,眼中隻有擂台上的劍修。
玉歸情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随後檢查了自己早已布置下的隔音結界,确認沒出問題才繼續問道。
“你認真的?”
“自然是認真的。”殷無瀾看着下方,擂台上的戰鬥已經結束,青年跳下擂台,正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怪不得剛剛要裝純情呢。”玉歸情以殷無瀾完全能聽清楚的聲音小聲嘀咕着。“原來是想老牛吃嫩草啊。”
男寵和道侶,玩物和伴侶,這完全是兩個概念的東西。在玩物面前不用注意什麼态度形象,但在道侶面前,即使是魔修也想要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
等等,那要這樣說的話,他剛才調戲這個修士的問題豈不是更嚴重了,玉歸情悄悄瞄了一眼殷無瀾,沒看出他要再計較這件事的意思,悄悄松了口氣,膽子又大了起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當年那麼多修士追你你都無動于衷,沒想到居然栽在了年輕人手裡。”玉歸情調侃到。
“嗯。”殷無瀾沒有反駁,隻是耐心的等着晏長鴻向他走過來。
“啧,愛情真可怕,居然讓你都變成這樣了。”看着眼中隻有晏長鴻的殷無瀾,玉歸情感覺自己身上起了不少雞皮疙瘩。要是換以前自己調侃殷無瀾,他早一刀砍過來了。
“嗯。”實際上殷無瀾根本沒聽清楚玉歸情說了什麼話,他隻是在下意識的應聲而已。
晏長鴻終于回到了殷無瀾身邊。
“我送你的玉佩呢?”殷無瀾忍不住問道。
之前遇到玉歸情的時候,晏長鴻身上便已經沒有佩戴玉佩了,隻是大比在即,殷無瀾便忍到現在才問。
“我怕他損壞,便暫時收起來了。”晏長鴻從懷中取出一直貼身攜帶的玉佩,問道。
“你想讓我一直戴着它嗎?”
“我送你的東西,你自然要一直戴着。”殷無瀾理所當然的說道。
“好。”晏長鴻眼角彎了彎,聽話的将玉佩重新戴好。
玉歸情看向對視的兩人,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再看向雕刻着比翼鳥的玉飾,突然産生了一個疑問。
他現在應該站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