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感受到身後的勁風,咬牙向前一撲,就地一滾,狼狽的躲過了這一擊。随後迅速起身祭出一張符箓,原本的疾風符突然失效,導緻他差點死在妖獸爪下。
然而還未等他注入靈力,便見一道身影與他擦身而過。
“铮!”法劍與利爪撞擊,刺耳的摩擦聲驚醒了葉瑾,他也終于看清楚那個沖上去替他擋住妖獸利爪的人。
“葉師兄!”葉瑾趕忙上前想要幫忙,卻發現自己完全插不了手。在他愣神的瞬間,晏長鴻已經将妖獸解決,正與最後一隻妖虎對峙。
這隻妖虎比之前晏長鴻遇到的其他妖獸體型都要大,實力也更強,築基大圓滿,隐隐能散發出金丹期的威勢。
但沒突破至金丹,築基就隻是築基,晏長鴻以劍抵住利爪,腳下發力,以人類之身硬生生讓妖虎踉跄後退,趁妖虎失衡之際,一道劍光閃過,妖虎身體中的晶核寸寸龜裂。
晶核中的赤紅靈力被玉牌盡數吸收,因妖虎實力強大,這次給的積分竟有上百之數,玉牌上的數字不斷跳動,終于突破千數大關。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公冶明疏真誠地誇贊道。“漂亮!”
葉瑾這時才發現了站在一旁觀戰的公冶明疏,看清他身上的法衣後,修士連連後退幾步,小心地戒備着。
“躲那麼遠做什麼,我若想殺你,你現在早死了。”公冶明疏親切地朝葉瑾笑了笑,引得他更加警惕。
“他不是敵人。”看着對峙的兩人,晏長鴻說道。
“葉師兄你别信他。剛剛追我的妖獸就是血獄宗引過來的。”葉瑾握緊手中的劍,生怕晏長鴻被蒙騙。
在他心中,葉師兄就是個大好人。被孤立了還願意以德報怨救他,那天他道歉後一直不安的等着殿主的責罰,結果什麼都沒發生,想來也是因為葉師兄沒有計較。而好人總是容易被騙的,葉師兄一定是被這個人蒙蔽了。
“你解釋。”什麼都沒有做的好人晏長鴻默默看向公冶明疏。
“我不是血獄宗的。”公冶明疏說道。然而這句話隻得到了葉瑾一個更警惕的眼神。
不得已,他隻能将自己的身份玉牌提起來晃了晃。
“看清楚些,正兒八經的散修。”
公冶明疏将靈力輸入玉牌,玉牌左下方用靈光組成了葉清墨這個名字,一道雲紋刻于其下。
參與大比的每個修士的玉牌都具有唯一性,别人向其中輸入靈力唯一能做到的隻有轉移其中的積分,自己輸入靈力則可以将身份顯示出來,而且每個門派都有屬于自己的标志。比如軒冥殿是一輪彎月,血獄宗是一道陣紋,而普通散修的标志則是一道簡單的雲紋。
“那你穿血獄宗弟子的衣服做什麼?不怕他們追殺你?”小心翼翼地确認玉牌沒問題後,葉瑾還是有些警惕。正常散修不可能随意穿其他門派的法衣,若是被發現了不是本門弟子,一律會被判定為身上的法衣是陷害本門弟子得來的。
“因為窮啊。”公冶明疏随口胡謅道。“我原來的法衣很破,剛剛遇到一個死去的血獄宗弟子,就暫時把他的法衣借過來用了,隻要躲着些血獄宗弟子不被發現不就好了。”
葉瑾看着公冶明疏的眼睛,想從他眼中判斷出這個人是否在說謊,但不知為何,看着看着他眼中突然閃過一絲茫然,莫名覺得對方說的是真話。
“你也姓葉?”即使在修真界,同姓也是能拉近感情的,何況公冶明疏剛才已經成功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原本緊繃着的葉瑾放松了下來。
聽到這句話,公冶明疏怔愣了一瞬,然後笑着回答道。
“對,我也姓葉。”
随夫姓。
确認對方不是敵人後,葉瑾松了口氣,立刻想到被妖獸沖擊分散的其他師兄,向晏長鴻求助。
“葉師兄,周師兄他們遇到危險了,你能不能去救救他們。”
但他的求助似乎完全沒起到作用,葉瑾隻看到晏長鴻冷靜地搖了搖頭,淡然地說了句。
“不用了。”
“葉師兄,我知道你和周師兄他們關系不好,但大家畢竟是同門,在擂台賽上他們沒管你是因為相信就算出事殿主也會救你。”葉瑾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也有些不足,頭逐漸低下去。
其實不是的,周師兄當時還說了,若是殿主不管,他們就更沒必要管。可若是這樣說,葉師兄就一定不會去救人了。所以葉瑾隻能掐頭去尾,隻說了對己方有利的部分。
“我沒有說不救他們,但你如果說的是那幾個人的話,他們已經沒事了。”晏長鴻望向葉瑾身後。
“葉瑾,沒事吧。”燕霄從林中走出,身後負傷的軒冥殿弟子們相互攙扶着。
“燕師兄!周師兄!”葉瑾轉過身,看到雖然負傷但性命無憂的同門,驚喜道。
“我沒事,是葉師兄救了我。”葉瑾激動地小跑過去迎接同門,卻發現自己同門的其他弟子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地身後。
他轉過頭,看到的是正和公冶明疏站在一起的晏長鴻。
“葉鴻,你怎麼和血獄宗的人在一起。”周丞帶着怒氣問道。他們剛剛差點被血獄宗的修士害死。
“周師兄你誤會了,那個人隻是散修。”葉瑾見狀焦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