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烏點點的語氣明顯帶着不耐煩。

“哦。”黎緻修答應的一聲更像是在撒嬌。

他停頓了一下接着而問他：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故意叫走林媽和李叔的？”

烏點點低下頭，這家夥心虛直接表現在臉上。

“你為什麼叫走他們？”

黎緻修怕自己的樣子太兇又吓到他，把他拉到旁邊坐下。

“哥哥……”

他被叫“哥哥”感覺怪怪的，他懷疑烏點點為了勾引他故意夾了嗓子，從哪學的！

“說說你想幹嘛。”

“隻要哥哥和我上床了，我就告訴哥哥為什麼。”

黎緻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麼長的話竟然能從烏點點的嘴裡說出，但他說得和背誦一樣，就算是支棱起來的人都能萎掉。

烏點點見黎緻修沒有任何反應，睜着圓圓的眼睛看着他。

黎緻修被他這麼一瞧，實在難以繃住，他在内心大呼：“好可愛啊！”

他大笑起來，眼角笑出褶皺。

烏點點被他這麼一笑，似乎更生氣了，起身就往外走。

黎緻修趕緊跟去攔住他，一直把人追到房間裡。

烏點點把門一關，他的鼻子撞上了門。

黎緻修灰溜溜地下了樓，廚房是怎麼收拾都收拾不幹淨的，隻好上網叫了鐘點工來清理。

等鐘點工走後，他才回屋洗澡，折騰了一整天，他疲憊得隻想躺床上好好睡一覺。

他洗完澡隻裹了一條毛巾走出浴室，他的房門立刻就被人敲響。

他猜想一定是烏點點，剛剛外頭打了幾個悶雷，烏點點應該是怕打雷又來找他睡覺了。

可他現在穿成這樣，真怕他一手就把他的毛巾扒了，他隻好趕緊回浴室穿上正經的衣服。他還沒穿好衣服，就聽見他的房間門鎖被人擰開。

外面“啪”的一聲，似乎燈光也被關掉了。

他剛把褲子穿上，浴室門被拉開，烏點點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站立在他的浴室門口。

“你怎麼進來的？”

“沒鎖。”

黎緻修正準備出門去把門鎖上，烏點點堵在門口。

“我鎖了。”

烏點點擡手關掉浴室的燈，四周瞬間進入一片黑暗，沉寂得可怕。

“你幹什麼？”

烏點點把浴室的門拉上，背對着門反手給鎖上。

他一步步靠近他。

難以言喻的充血，他守着的底線崩潰了，承諾什麼的都被抛到腦後。

……

他正沉浸在愉悅之中，一個尖銳的東西直入他的心。

一瞬間感覺被刺的地方很冷，似乎有熱乎乎的血液汩汩流出，他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被刀捅了啊。

“哐當”一聲，應該是刀子掉落的聲音。

他捂着心口，跌倒在地，看着眼前人慌亂的腳步漸行漸遠……

天空下起了雨，烏點點在雨中終于笑了出來，踩着雨水，跳着水坑，盡情地奔跑與大哭大笑。

烏淨軒的車燈照出前面的人影，雨刷器在前面搖來擺去，他眯起眼看清眼前人，才發現原來是弟弟，他像發了瘋一樣在路邊淋雨。

他急忙下車跑去，不知道弟弟在幹什麼，打了電話給黎緻修但他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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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響起刺耳的電話鈴聲，黎緻修蘇醒過來，倒在地上掙紮，可是他無法移動身體，聲音沙啞無法發聲，眼睜睜看着電話響了很久直到停止，他絕望地閉下眼睛，兩行淚水簌簌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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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淨軒打暈了烏點點把拖他回屋，他直上樓去黎緻修的房間，打算把他臭罵一頓。

當他發現黎緻修的時候，黎緻修赤裸全身躺倒在浴室裡，他的氣息微弱，開起浴室的燈才發現他躺在血泊之中。

烏淨軒立刻打120報了警，他以為家裡遭了賊，刺殺了哥們，吓瘋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