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不為所動,他很不以為意地哼笑一聲:“如果我說,我能讓白柳接納你,你願不願意為我所用?”
丹尼爾和這人對峙了一會兒,最後問:“你叫什麼名字?”
“岑不明,第六公會會長。”
“喂,我說你确定小醜能聽你的?”白昭甯倚着牆百無聊賴道。
“誰知道呢,”楚昭棠坐在椅子上,左腿很放松地搭在右腿上,“不過我想,完全占有白柳對他的吸引力太大了,他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白昭甯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喪心病狂啊,都算計上那個白六了。”
楚昭棠眉眼彎彎:“多謝誇獎~”
不遠處傳來牧四誠的喊聲:“楚昭棠!要進遊戲池了!”
“知道了!”楚昭棠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就不去了,”白昭甯看了看手腕上發着紅光的玫瑰一臉幽怨,“某個屑叫我。”
“你不是好久不和他聯系了?他又叫你幹什麼?”
“上次我跟他打賭,賭注是他1/4的靈魂,前幾天我去找他要,”白昭甯咬牙切齒道,“才想起來他沒有靈魂。”
楚昭棠:“……放心,他出千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記得咱這個穿書任務主線完結後有獎勵機制,可以把白六的靈魂敲過來。”
“我也是這麼想的哦~”
……
遊戲池内
楚昭棠出聲喚道:“白柳。”
“嗯?”正在選遊戲的白柳停了一下,“怎麼了?”
“我們今天應該會遇到黑桃。”
“你預言到的?你怕他?看着不像啊。”
牧四誠在一旁回了一句:“可能是總被人家壓一頭的原因?”
楚昭棠:“……白柳,那邊。”
白柳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遊戲池邊緣伸出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整個人宛如一尾出水的魚一般冒出了池面。
這人一條腿蜷曲踩在遊戲池邊沿,單手撐着往外輕松一躍,穩穩地站在了白柳的面前。
擦肩而過那一瞬間,白柳忽然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楚昭棠下意識擋住了他離開的路。
過了一會兒,白柳松開了手, 他把手背到腰後握了握,後退一步:“不好意思突然拉住你, 主要是想認識一下。”
黑桃側身過來,他發尾的水順着滑落到蒼白的唇瓣,輕微張合:“黑桃。”
白柳介紹自己:“白柳。”
黑桃藏在濕漉漉頭發後的眼睛似乎在審視他, 然後略微地一點頭:“我知道你,你在論壇說要在我身上貼你的名字。”
白柳抿了抿唇, 冷靜地說:“那你覺得怎麼樣?”
“赢了我就可以。”黑桃回答,他的聲音清淡雅和, “我不讨厭你的名字, 很好聽。”
白柳呼吸微微急促,背到身後的手蜷縮握緊, 但他面上絲毫看不出,微笑着把這個走向清奇的話題強行地給續了下去:“貼在你身上什麼地方都可以嗎?”
黑桃似乎絲毫沒有覺得他們之間的對話有什麼問題, 很平靜地望着白柳:“什麼地方都可以, 如果你對我的身體部位有什麼特殊的喜好,可以提前讓我準備好。”
“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可以赢我。”黑桃平視白柳,“但現在的你并沒有這個實力。”
白柳微不可查地别過了眼睛, 沒有直視黑桃,輕微地眨了一下:“我一定會在這次的遊戲裡赢你的。”
黑桃不覺有什麼地點點頭:“那你可以在我身上随便貼你的名字。”
黑桃的視線看向楚昭棠。
楚昭棠立馬收拾好臉上過于變态的姨母笑,轉眼間露出得體的微笑:“我是方糖,你也可以叫我的原名,楚昭棠。”
“我知道你。”
楚昭棠驚喜道:“為什麼?”
“因為你是top.2,一直在我下面,我很難不記得你。”
楚昭棠深吸一口氣:“謝謝,不過下次我希望我們能用點正常人的手段再次認識一下。”
黑桃很認真的點點頭,然後他甩手聚攏鞭子,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等到黑桃離開之後,劉佳儀默默地靠了過來,她擡頭偷摸地瞄了一眼白柳的臉色和耳朵,忍不住憐憫道:“明明第一次黑桃回你的話,你就招架不住了,非要和他繼續說下去。”
“那家夥是個完全沒有人類常識的天然呆,對所有對手的挑釁調戲嘴炮示愛通通免疫,還能無意識反彈對方,你看你就被他反向調戲到……”
白柳友善地摁住了劉佳儀的腦袋:“你剛剛說什麼?”
劉佳儀乖巧改口:“剛剛我看黑桃被你挑釁氣得半死,出了一身冷汗,你真棒!”
牧四誠忍不住接了一句:“你兩剛剛幹嘛去惹他啊?”
“楚昭棠剛剛提起黑桃的時候我就該想到了,”白柳擡眸望向黑桃離開的方向,“不過有些不太好的東西隻要兩個人記得就足夠了。”
牧四誠他們被白柳這兩句上句不接下句的話繞得轉不過彎,此時的白柳已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身看向那個流動光影的遊戲池,漆黑的眼眸裡倒映着五彩斑斓的詭谲色彩:“開始訓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