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狂歡過後,是即将到來的戰争。
楚昭棠和蓋伊在和白柳打過招呼後,很快就告别了他們,跟着突擊一隊的人和幾十門重炮上了火車。
唐二打離開得還要更早一些,他作為非正常渠道加入的突擊一隊的新兵,大約淩晨兩三點的時候就乘上火車離開小酒館去戰場做适應性訓練了。楚昭棠因為是女生才免了這一項,現在才出發。
車子發動了,楚昭棠靠在車廂内壁不知道在想什麼。
“開心點小姑娘,”蓋伊溫和地笑着,“後悔了嗎?”
楚昭棠搖了搖頭,片刻之後忽又發聲道:“亞曆克斯做完今天的清掃兵之後,明天會去申請加入突擊二隊,不會再做清掃兵了。”
蓋伊愣了一下,他轉了轉自己左手上無名指上的戒指,臉上露出一個很幸福滿足的笑,低語,“我們走到這一步,隻有死亡才能讓我們分開了。”
楚昭棠盯着他,想到即将到來的事情又不由得低下頭去擺弄手鍊上的鈴铛。
當夜,戰況惡劣。
突襲一隊的行動因為蓋伊的反叛慘烈失敗,那位靠妻子上位的将軍在震怒之下終于把那一千門重炮連夜拉往了前線,并将整個突擊一隊剩餘的隊員并入突擊二隊,讓突擊二隊頂上,于黎明時刻發起第二次突擊行動。
紅十字會救助場燈火通明。
白柳在向劉佳儀上報了自己的地點之後,亞曆克斯毫不猶豫地對着自己的腿開了兩槍。
很快紅十字會的車就跌跌撞撞地開到了這裡,帶走了腿上有傷的亞曆克斯。
白柳随車一起上去了,車上的人對白柳的态度十分友好,笑着問他:“你就是佳儀的哥哥嗎?她還以為是你受傷了,讓我們快點來,于是我們加緊趕過來的,你們看起來長得真像。”
兩天之内,劉佳儀就已經把紅十字會這群npc的好感度刷滿了。
這讓白柳辦起事情來異常的方便,他們直接駛入了紅十字會的營地,白柳從貨車的尾廂跳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劉佳儀小跑着向他跑過來。
劉佳儀穿着一身不怎麼合身的護士服,頭上别着一頂小小的護士帽,手上戴着染血的白手套,袖套上别着一個巴掌大小的紅十字會标志,随着奔跑一飛一飛的。
她正神色嚴肅地在擔架交織而成的鍊條裡往這邊小跑,一邊跑還一邊指揮。
這裡的人出奇地聽她的話,隻要她開口說送到哪裡,擡着擔架的人立馬就會往那個地方的帳篷送。
她身後跟着正笑着朝他們招手的楚昭棠。
“你怎麼來了?”白柳毫不猶疑她會來,隻是沒想到她來得這麼早。
楚昭棠舉起胳膊,讓白柳可以看到她手臂上被砍刀重重砍過一刀的已經包紮好了的傷口。
“可疼了,白柳哥哥呼呼~”
黑桃戒備地把白柳護在身後,楚昭棠吐了吐舌頭退到一旁去了。
劉佳儀沒好氣地脫掉手套扔進醫療垃圾桶裡:“你可以再拖一點,這種陣營遊戲你居然拖到大戰之前才有更換陣營的意圖,我差點就帶着紅十字會全體叛入你這方陣營了。”
“但你還沒有做出指示,我就先穩住了。”劉佳儀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滑石粉,正色道,“你昨天沒有聯系我,我就知道你對這遊戲應該還有其他想法,紅十字會作為一個無陣營志願組織可以給你的轉換陣營搭橋,現在你準備進那一方?”
白柳微笑:“第三方。”
劉佳儀反應極快:“你要自己組建一方?以主線npc和屍塊為核心?”
白柳點頭。
劉佳儀擰眉思索片刻:“屍塊不需要救助,那紅十字會對你就沒用了,我要盡快從這裡脫身了。”
“哦對了,這場遊戲難搞的點不在于陣營。”劉佳儀擡頭,“我覺得你也知道,在于和你不是一方陣營的殺手序列。”
她有些憂心忡忡:“就算逆神的審判者看起來和黑桃在這場遊戲裡似乎彼此針對,但無論是哪一方,都不是現在的我們可以抗衡的,他們畢竟是去年的冠軍隊伍,綜合素質差太遠了。”
“本質來講,這場遊戲真正決定勝負的陣營是黑桃和逆神這兩個陣營,我們隻不過是一個小添頭。”
“我知道。”白柳笑,“所以隻需要讓黑桃和逆神都以為我和他們都是同一陣營的,不就可以了?”
白柳緩緩看向楚昭棠。
楚昭棠:糟了,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