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誠:“……”
牧四誠眼淚汪汪地跟着白柳和楚昭棠往坑洞爬。
坑洞狹窄,白柳和楚昭棠這種身材稍微瘦削些的雙肘撐起,還能慢慢爬,像牧四誠這種身材大個的,隻能打着轉往滾着蠕動。
楚昭棠:我——噗哈哈哈——
白柳舉着手電筒往裡打光,坑洞往延伸的甬道宛如永不見底,牧四誠感覺他們已經往爬了一會兒,周圍除了越來越潮濕,稍微寬敞零,并沒有明顯變化。
“牧四誠。”走在前面的白柳轉頭來,“走前面,我手機電量不多了,等會兒出來還需要打光,用你的攝像機的夜間模式探路。”
通道寬敞到足夠他們三個前後交接了。
牧四誠打開夜間模式準甬道深處的時候,打了個寒顫。
攝像頭夜間模式是熒綠的屏幕,周圍黑漆漆未知的一切被攝影在一個綠瑩瑩的屏幕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牧四誠覺得更陰間了。
牧四誠顫着聲音:“白柳,我們爬了多久了?”
白柳看了一眼手機:“快一個時辰了,等下出來得快點,不然等黑天更危險。”
牧四誠發毛,他小聲嘀咕:“正常的考古甬道,有這長嗎……”
但嘀咕歸嘀咕,出于不面為床外面那個伥鬼的心态,牧四誠還是硬着頭皮舉着相機往跑,他盯着相機的畫面,突然頓了一下。
“楚昭棠……”牧四誠僵硬地轉頭來,“你們看,剛剛這個通道動了一下。”
在相機綠色的屏幕,牧四誠清晰地看到了這個通道左右晃動了一下,就像是兩邊有什麼東西爬過去。
白柳不為所動:“嗯,我之前看到了。”
牧四誠意識到白柳兩人完全不把這變化當一回事之後,傷心欲絕地繼續往爬了。
相機的通道晃動越來越頻繁,牧四誠能感覺到那些周圍爬的東西離他們越來越近,他甚至都能聽到聲音。
咚咚咚…咚咚咚…
這聲音牧四誠熟悉,他昨晚剛剛聽到,是有人正在棺材内敲擊棺材蓋的聲音。
白柳掃了一眼牧四誠舉着的攝像機,突然捂住牧四誠的口鼻翻轉到通道的一邊。
楚昭棠也順着他們滾到了一旁。
白柳冷淡警告:“等下别動,有東西在往外爬。”
牧四誠宛如一座冰雕,一動不動地舉着相機。
遠遠地,有人用手腳刨動泥土的聲音傳來,淅淅索索的,牧四誠屏息舉着屏幕,他眼睜睜地看着綠色的屏幕。
黑暗中,突出了一個手心和手背完全長反的手臂伸入了相機畫面。
一張看不清五官的臉出在了相機内,頭一種詭異的角度歪斜着,脊柱長在肚皮上,背上反而是軟肉,随着爬動一晃一晃,膝蓋完全内折,用一種牧四誠完全沒有辦法用言語形容的姿勢從他面前爬了去。
當這伥鬼完全走過牧四誠面前,牧四誠剛要松一口氣的時候,他瞳孔猛地一縮。
這伥鬼背後還拖着一具棺材!
這棺材被伥鬼拉着往外拖,内部不停傳來咚咚咚,咚咚的聲響。
在路過白柳他們的那一瞬間,這咚咚的聲音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