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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陰山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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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四誠眼眸暗沉地看了一眼被僵屍圍成的銅牆鐵壁,雖然在鬼怪的圍堵下隐有搖晃,但看起來依舊是短時間内無法撼動的。

牧四誠嘴邊的獠牙越來越長,臉色是一種接近屍體的青色,呼吸變得急促,他目測了他和孔旭陽之間的距離。

這個距離他一個爆沖是可以填平的,也就是他現在可以突然爆沖過去搞突襲,偷走孔旭陽腰上的黃曆丢到僵屍牆外面。但他要是強行爆沖過去,牧四誠身後這個僵屍肯定會再弄他一下,孔旭陽那邊也會勃然大怒,一定會殺了他,在僵屍和孔旭陽的雙重攻勢下,牧四誠覺得自己撐不了多久就會嗝屁。

不過牧四誠仍死死盯着孔旭陽腰上黃曆,深吸一口氣,壓低身體,亮出右爪子一個爆沖過去從孔旭陽的腰上狠狠撓過,幾乎同時,他背後的僵屍緊跟而上,身軀晃動出了殘影,大張着嘴就要狠狠一口咬在牧四誠的背上。

孔旭陽的反應也極快,他眼中的怒意還沒浮上來,手中的短刀反手一列,擋在腰間往外一蕩,蕩開了牧四誠伸過來的爪子。

但孔旭陽沒想到的是,牧四誠沒有如他預料一般翻身去擋身後的僵屍,而是不管不顧,用右爪子抓住孔旭陽的短刀往前一拉,把孔旭陽拉到自己的身前。

在孔旭陽愕然和猝不及防的眼神裡,牧四誠硬生生地受了背後僵屍在背上兇猛的一咬,然後用左手從孔旭陽的腰間勾走了黃曆,還順手扯走了還沒反應過來的楊志剛從墳地抛出來的黃曆,捏作一團往外一扔,厲聲道:“楚昭棠,黃曆出來了!”

牧四誠背後的僵屍咬住他死死不放,他被咬得嗆了一口發烏的淤血。

從被僵屍咬住的地方,屍毒源源不斷地注入牧四誠的體内,他的臉色在頃刻之間就衰敗了下去。

牧四誠雙手伏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呼吸裡帶出了腐臭氣,雙眼發烏,獠牙長得快要抵住下颌,喉嚨裡發出渴血的嘶吼。

孔旭陽眼睜睜地看着他辛辛苦苦搜集而來的黃曆被牧四誠給丢到了楚昭棠手裡,怒到臉上的每一塊肌肉都控制不住地顫抖,他這次再也沒有冷靜下來,舉着短刀狠狠地就要插入牧四誠的心髒:“牧四誠——!!”

短刀的刀尖刺牧四誠的背上,卻像是刺在什麼堅韌的動物皮革上,再也刺不進去,還打了個卷。

【系統警告:玩家牧四誠的精神值跌為17,進入面闆狂化狀态!】

牧四誠緩緩擡起猩紅的眼睛,歪着扭轉了一下頭,轉動了幾下肩膀揉着拳頭,頂着背上還咬着他的僵屍站了起來,他甩甩變得愈發長的兩隻猴爪,居高臨下地看着不斷後退的孔旭陽和楊志,緩慢地挑眉:

“難怪那兩個把我丢在這裡一點都不着急來救我。”

“原來這遊戲還有這種狂化設定。”牧四誠伸出舌頭舔走嘴邊的血漬,眼中紅光若隐若現,裂開嘴邪氣地笑了,“真有意思,我喜歡。”

這些僵屍牆一邊縮攏還要一邊被牧四誠和楚昭棠打,勉勉強強地縮攏到一半,規格已經和之前大不能比了,孔旭陽臉色煞白,一點氣血都沒有了,強撐着用符控住這些僵屍抵擋,咳了兩口血,虛弱催促楊志:“快,快挖!”

楊志又挖了幾下,見到了一副洋式的六角棺材。

這邊白柳剛過來,和楚昭棠一起在看牧四誠丢出來的黃曆,楚昭棠舉着黃曆一頁一頁地攤開,旁邊就是她召出來的鬼物,沒有旁的僵屍厲鬼敢靠近他們。

牧四誠精神值跌破之後殺得興起,被楚昭棠三兩下摁住之後用麻繩捆住手腳,倒在村門口靠在村牌坊上,一開始還對楚昭棠龇牙咧嘴的,但楚昭棠根本沒當一回事。

楚昭棠一隻手舉着黃曆,一隻手拴着牧四誠,右腳踩在牧四誠的肩膀上讓他老實一點。

白柳眼神垂落在黃曆上,一目十行地掃過,自言自語: “原來是這樣,墓裡的陣法不是墓裡的道人布置的,而是正派道人聯合陰山村後人布置的,聚攏陰氣也不是為了煉屍,是為了修補被天雷劈折的道人僵屍的魂魄,免得其在百年之後魂飛魄散,入不了輪回。” “……墓裡的新嫁娘和溺死的老人,都是當年為了抗擊入侵的外敵,他們走投無路,實在沒有辦法,跪在道人面前求道人用最烈的邪法将自己變成厲鬼,護住陰山村。”

楚昭棠輕聲念黃曆上的字句:“我輩慘死,隻因做人護不住大好河山,護不住家中親眷。”

“但死,我輩也是有家鬼,而非亡國奴。”

“邪術有雲,未出閣之女子可成為紅煞,死于出嫁路中,為當世之厲鬼,威力不可言語,此然也,于是陰山村五十一名閨中女子收斂出嫁,戴雙喜蓋頭,上花轎,持一剪刀自刎于出嫁路中,化為紅煞,左位護村……”

“五十一名女子名為:王一熙(王五之女),江平綠(已訂親)……”

“邪術有雲,垂朽之老翁老婦掐溺于水塘中,可為當世之厲鬼,煞氣不可言語,此然也,于是陰山村兩百七十一名老婦老翁收斂赴死,穿白衣白褲,跳水中自行掐溺,雙腿蹬蹬,拒不上岸,化為白煞,右位護村……”

“兩百七十一名老婦老翁名為:張以山……”

“紅白雙煞已全,道人開祖墳厚葬其屍,彙聚陰氣,忍萬千之苦痛,将自己活煉為屍,成不人不鬼之形,護村正位,舉村拜服,為其大喪,跪拜其為神,決議修廟宇以供之……”

“不日,開村門迎敵……”

楚昭棠念到這裡的時候,旁邊那個一直沒有動靜的道人僵屍忽然睜開了雙眼。

它身上的符咒無風自動,黃衣道袍的衣擺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夜風吹得淩淩顫響,右手兩指并攏朝天一豎,背後的桃木劍自動飛出,交叉落地插在陰山村門口前,成了一個阻攔人前行的路标。

這黃衣道人平聲靜氣,雙眼看向村門外,問道:“來者何人?”

漆黑村門外山林攢動,就像是有大批什麼東西在行進,黑影裡隐隐傳來斷續,尖利,又嘶啞的笑聲哭聲,連成模糊不清的一片,讓人脊背生寒的陰氣從地面蔓延過來,一路蔓延到白柳腳下。從黑暗裡緩緩地露出了舉着蠟燭的一個人,是孔旭陽。

他半張臉映着蠟燭的紅光,喉嚨裡止不住發出低啞的笑聲,神色已經有幾分癫狂,舉着蠟燭右手上随意用撕下來的衣服綁了一層繃帶,還在滲血,平舉身側的左手上攥着一個金燦燦的卷筒,外面包了一層布料,看起來很像是清宮戲裡的聖旨道具。

他的後面跟着一堆額頭上貼了符的僵屍,再往後面,是一些搖搖晃晃的骨頭架子,這些骨頭架子手裡握着生鏽了的槍械火炮,披着款式老舊的西式制服,看起來很像外國人。

“沒想到吧?”孔旭陽大笑出聲,他張開雙手,“白柳,看看,我扮演的身份拿到聖旨之後有什麼?”

孔旭陽輕蔑地看向陰山村裡的白柳和那個僵屍道人,嘴角的惡劣的笑意控制不住地越來越大:“一百年前,你和你旁邊的那個僵屍也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将,是靠着我的施舍才活下來的。”

“如果不是百年之前這聖旨被有意篡改,你們這些陰物早就該魂飛魄散了!”

孔旭陽的神色冷下來,他擡手用毛筆劃去聖旨上那個被小心添加上去的【百年】限定之期,厲聲念出聖旨上的内容:“陰山村人不忠不義,不仁不信,攻讦他人,修煉厲鬼,幾次三番抗旨不遵,天地道法不容,理應株連九族,魂飛魄散!”

聖旨上“百年”二字被劃去一刹,天邊隐雷陣陣,紫光匿在烏雲後,閃電綻開,雪亮一片,黃豆大的雨點頃刻就落了下來。

孔旭陽猖狂後仰大笑,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高舉聖旨暢快不已:“時候還沒到,這聖旨果然還有效,等着被天雷劈死吧,你們這群烏合之衆!”

雨水将地上散亂的往生錢,祭奠的紅白蠟燭,還沒燃完的香砸得瞬間熄滅,陰山村内家家戶戶亮起晦暗不明的油燈,映照着窗戶上殘缺不全的人影。

這些人影看輪廓都是正值壯年的男人,他們或缺胳膊或少腿,有些被炸得頭顱隻剩半顆,行動遲緩地從屋内一步一頓地走出,正當這些男人走出來,要被雨水淋到身上的那一刻,他們的頭頂忽然撐開了一柄泛黃的油紙白傘,替他們擋去了這上天降下,代表罪罰的傾盆大雨。

穿着白色壽衣,頭在橋墩上撞得碎裂的女人不言不語地跟在男人身後,寸步不離地為男人撐着傘,兩人的手在傘下緊緊交握着。身着紅嫁衣的新娘子頭戴蓋頭,一手搖着囍帕,一手持着滴血的紅剪刀,被弓着腰的喜婆背着,一搖一晃地從山林裡走出,怡然自得的嬌笑從蓋頭下傳出。

“紅煞列于左位。”道人擡手,一道黃符從袖口裡飛出貼在排頭那位新娘子蓋頭上。

那新娘子身下的喜婆子擡起沒有眼珠子漆黑眼眶,嘿嘿應笑,垂頭一晃,立于左方不動了。

渾身濕漉漉的老人從堰塘裡爬出,青白浮腫的臉上沾滿了翠綠的浮萍,口中一張,漆黑的泥沙源源不斷地流下。

“白煞列于右位。”道人立腕,掐了個手勢,這些老人便不動了,黑窟窿一般的烏青眼睛死死地盯着村門外。

大雨越下越大,孔旭陽看着那兩柄插在村前泛着金光的桃木劍,心中急得有如火燒火燎,咬牙暗罵了一句。

這百年之前的桃木劍擋在村門口,他和他身後這些陰煞攻都攻不進去,隻能等天雷劈開。

雲層當中嗡鳴一聲,紫電閃爍,寬逾一尺的驚雷轟隆甩下,狠狠砸在陰山村門口的那位道人身上。立于左右兩邊的紅白雙煞被天雷的威壓壓得俯身跪地,在泥濘裡挺直脊梁,掙紮着想要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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