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聽到的所有【我】的故事當中最幸福的一個了。”
她閉上了眼睛:“那我就勉為其難相信你一下吧。”
白昭甯最後沒有和楚昭棠一起走,而是和【劉佳儀】一起回去交差去了。
白昭甯(幽怨):“……”
劉佳儀和木柯在小黑的保駕護航中去C區了,楚昭棠獨自一人在漆黑的樓層中朝着A區趕。
A區
楚昭棠遇到了正從土裡爬出來的牧四誠。
楚昭棠一臉懵逼:“不是,你在幹嘛呢????”
牧四誠先是被她吓了一跳,然後開始抱怨:“這個A區的公墓樓也住得太滿了!還全是大戶型。有錢人就這麼喜歡把自己一家人從生到死都安排好嗎?!”“這麼多怪物,老子一個人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去了才能找到白柳說的爛尾公墓樓。”
楚昭棠表情複雜:“也許不用你找。”
“啥?我當然知道啊,你來得正好,可以幫我一起找……”
“我的意思是,”楚昭棠委婉提醒,“也不用我們兩個找。”
牧四誠:“??”
他還沒講出自己的疑惑,一聲悠揚,調戲般的口哨聲從他背後傳來:“喂,你要找的是這個嗎,小子?”
牧四誠雙手瞬間化為利爪,單手提溜着楚昭棠的後脖頸,翻身接連後退的十幾米拉開和這道聲音的距離,嘴邊牙都龇出來了,他狠戾地望過去:“誰在哪裡?滾出來!”
“不錯的警覺性嘛,我以為這個世界的小老大看起來那麼軟,會把你給養廢了。”這聲音繼續笑嘻嘻地說。
牧四誠死死盯着那道姿态散漫地半蹲在墓碑上的男人人影。
皎潔的月光從他身後逆着照射過來,隻能看到一張正在裂開嘴笑的側臉,和一隻在白色的月光下紅得滲人的眼睛。
這張側臉讓牧四誠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當然也讓楚昭棠再度感歎了一下“馬戲團全員皆零”的真理。
然而她可能忘了排除自己。
墓碑上蹲着的男人輕松一跳就躍了下來,他單手插着兜向牧四誠兩人走來,另一隻手揮了揮一張紙:“你們要找土地證書吧?在我這裡。”
這人一步一步地走進了牧四誠的可視範圍,然後牧四誠驚愕地草了一聲,瞬間直起了身:“你他媽是誰?!”
這男人松散地穿着誇張棕毛的絨毛,長到膝蓋的深黃色毛大衣,大衣沒有扣緊,被風吹得衣角朝兩邊飛,裡面卻又很奇特地配了一件款式簡單的運動風上衣,感覺像是出門的時候沒睡醒随便從衣櫃裡拿的兩件混搭起來的。
他帆布質地的褲子被收緊在到小腿位置的高幫靴裡,手上戴着七八個造型詭異的銀戒,戒面的中央雕刻着一個轉動到不同角度的逆十字。
“我是誰?”對面的人似乎像是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真是蠢啊,都看到我的臉了還在問,我還能是誰?”
對面的人慢慢走近牧四誠。
夜風把這人大衣上的絨毛吹得亂飛,他走路的姿态很懶散,但又能清晰地看到他每一步的肌肉用力的弧度,就好像是看似閑庭信步,但實則蓄勢待發,随時要對獵物出擊的一頭獅子。
在月光下,這人的紅眼睛亮得驚人:“老子當然是你啊,牧四誠。”
他在牧四誠驚疑的目光中給楚昭棠打了個招呼:“你好,小神使。”
楚昭棠默默把自己脖子上牧四誠的爪子薅下來,表面依舊鎮定:“嗯。”
【牧四誠】又大笑起來:“神使,你的小朋友倒是很有意思啊。”
白昭甯緩緩從【牧四誠】身側的黑暗處走出。
楚昭棠:“!”
白昭甯無奈。
剛摸魚完回去複命就被要求再出一個任務,她也很無語的啊!
對面的兩人身上那種巨大的壓迫感讓牧四誠往後謹慎地退了兩步,他視線左右遊離。
打不過的情況下,白柳告訴他保全戰鬥力為第一要素,也就是要跑!
以他的速度加上楚昭棠的輔助,要跑是一定能跑掉的。
看他眼神一動,【牧四誠】就懶洋洋地舉起了雙手:“逃跑就沒意思了,我不打你。”
牧四誠準備撤離的步伐一頓,他遲疑地看過去。
【牧四誠】慢悠悠地舉起那張土地證書,然後松開,牧四誠的視線黏在那張土地證書上,随着土地證書飄落在地,然後這人用靴子一腳踩了上去。
牧四誠感覺自己的眼神都被對方踩了一腳。
“我很久沒有和老大出這麼好玩的副本了。”對面的人嬉皮笑臉地提議,他打了個哈切,“天天就在公會裡開會開會,我骨頭都睡懶了,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牧四誠警覺地提問:“什麼遊戲?”
對面的人臉上的笑意變深:“你和我都會喜歡的遊戲。”
“偷盜遊戲。”
牧四誠的呼吸變了一瞬,然後瞳色變深,他把身體完全地轉過去正對對方:“怎麼玩?”
“為了能和你玩得久點。”對面的牧四誠摸着後頸,然後擡手松了一下胳膊,呼出一口舒服的濁氣之後看向對面,“我站在這裡,不用任何技能,也不會裝備怪物書形态,也不移動我的腳,隻用我的左右手來抵抗你。”
“而你——”對面的牧四誠指了指自己的腳下,挑眉一笑,“你可以用任何手段,隻要你能從我這裡偷到踩在我腳下的土地證書,我就放你走,怎麼樣?”
牧四誠停頓一秒,然後他撸起了袖子,冷笑一聲,眼中鬥志昂揚:“那來玩吧。”
白昭甯上前拉住了楚昭棠:“走吧,咱倆打架去。”
牧四誠懵逼:“什麼情況?你把她帶走了我還怎麼打?!”
“見諒,”白昭甯語氣多少有點郁悶了,“對打工仔的身不由己,請多給點寬容。”
楚昭棠默默給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牧四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