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驿站和白昭甯要經過培訓才能正式成為【正十字審判軍】的新隊員。
坐在他們對面的是一個戴着方框眼鏡,眉目嚴肅的年輕人,叫吳瑞書,正十字審判軍的成員之一,同時還擔任了第一支隊的副隊長。主要負責第一支隊和十字審判軍的文書和後勤工作,同時負責基地裡所有檔案異端檔案的信息歸納和整理,據說是個十六歲就進入了十字審判軍的天才,訓練生的時候紙面成績非常好,邏輯推理和信息處理能力極佳,幾乎負責了一半以上的異端的弱點的勘察記錄工作。
“【異端】的出現是邪神白六和我們之間玩的一種遊戲。”吳瑞書沉聲道,“也許對你們來說,這颠覆了你們對【異端】的認識,但你們要進入【正十字審判軍】,就一定要理解這些。”
白昭甯臉上的笑已經快僵住了。
現實中85%的異端是她代為下放的,如果她都不理解這個SB遊戲的含義,那就真沒人理解了。
再說,她也是和白六玩過遊戲的人。
“但【異端】這種東西并不是被白六親手下放的,”吳瑞書的聲音變得咬牙切齒起來,“而是被他手下的神使牽機下放。”
白昭甯:??!
白昭甯視線默默上移。
不聽不聽,牽機神使下放異端關我白昭甯毛事。
“大多數時候,牽機會代替白六出面,她會把【異端】随意下放,沒有任何規律,導緻我們去的時候通常已經造成了大範圍的傷亡,也要付出很多才能收容異端。”
“所以一定要小心她,此人手段極其狠辣。”
陸驿站忍不住問:“比如?”
吳瑞書語氣森森:“她真的會讓你看到自己是怎麼死的。”
“把靈魂挖出一半飄在空中看的那種。”
白昭甯艱難開口:“那會不會隻是傳言……”
畢竟她一向喜歡給人個痛快。
“傳言?!你知道她會對我們的隊員做什麼嗎??”吳瑞書怒吼,“曾經,她抓了一隊的一個隊員,在大動脈上開了個較小卻不能自己愈合的傷口。有專業部門算過——”
“——他的血流了二十七個小時才幹。也就是說,他受了二十七個小時的折磨才死過去。”
白昭甯不說話了。
這事倒是真的,不過……
白昭甯抓那人,是因為他準備刺殺方點啊喂!!
白昭甯的一顆反派小心心遭到了重創。
陸驿站有些擔憂:“她有什麼特征嗎?”
“沒有,她出現時永遠會帶着深濃的霧氣,讓人看不清她的臉,她的行蹤比白六還難查。”
“但直到有一次方點抓到了她的蹤迹!”
“此人是紅色瞳孔,喜着紅色長裙,身側有淡淡的玫瑰香。”
“像玫瑰幹葉瓦斯的氣味。”
吳瑞書靜了一下:“從方隊發現牽機以後,白六就開始和我們玩這破遊戲了。”
陸驿站問:“是什麼遊戲?”
“……塔防遊戲,聽過嗎?”
“異端管理局就是我們這邊的塔,而白六也有自己設定的塔,誰先攻破對方的塔,誰就赢了這場遊戲。”
陸驿站忍不住追問:“白六的塔在哪裡?”
“我們也想知道。”吳瑞書輕聲說,“牽機每次下放一個異端,就會給我們一部分提示,提示我們去找白六設定的塔。”
“越是危險的異端裡,包裹的關于【塔】的信息就越多。”
“信息?”陸驿站皺眉反問。
“是坐标。”吳瑞書目光冷靜地說,“在一些特殊的異端身上,被收容之後會有一些數字相關的信息,我們已經得到了十二位數字,經過我的多方實驗和推測,我懷疑這很有可能是經緯線的坐标,隻要合理的排列,我們就能找到白六的【塔】。”
“馬上我們就能協助方隊赢得這場遊戲,然後停止這荒謬的一切了。”
吳瑞書說着,他長舒了一口氣,臉上忍不住露出個笑來。
“在笑什麼?”方點一邊穿外套一邊從他們旁邊的側門的辦公室推門出來,見吳瑞書在笑也笑起來,“這麼開心?”
吳瑞書瞬間緊繃身體,十分刻闆地對方點點頭打招呼:“方隊好。”
陸驿站也緊張地兩腿并直:“方隊好!”
白昭甯微笑着朝她招手:“方隊好。”
方點笑眯眯,她随手把自己披在肩膀上的半長發攏起紮穩,大力地拍了拍陸驿站和吳瑞書挺起來的胸膛,又摸了下白昭甯蓬松的發頂:“你們也好啊!”
等到方點離開,被拍得小臉通紅的陸驿站捂住自己的胸口和旁邊同樣紅着臉的吳瑞書靜靜地對視了一眼:“……”
确定過眼神,都是喜歡方隊的人。
白昭甯:默默吃瓜jpg.
“方隊一定可以帶領我們打敗白六的!”吳瑞書眼睛發亮地握拳,“正義終将戰勝邪惡!”
陸驿站:“……”
白昭甯:“……”
雖然笑出來對于吳副隊長很不禮貌,但他倆真的很想笑。
“吳副隊,十字審判軍那麼強,感覺已經超出正常人能力的範疇了。”陸驿站虛心請教,“是有某種特殊訓練嗎?我們需要開展這些特殊訓練嗎?”
吳瑞書靜了一下:“不是,我們之所以能做到那麼多超出常理的事情,是因為我們有個人技能。”
“個人技能?”陸驿站皺眉反問,“這是什麼?”
吳瑞書沉默片刻:“是白六根據我們的欲望,下放給我們的某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