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點發現牽機後,牽機主動引她去找了白六。”
“後來方點拼盡全力和白六對局,差點死了,是白六救活了她,說我很久沒有見過欲望這麼強烈,可以接近【神】級别的人類了。”
“如果不是你不夠邪惡,欲望裡純善的部分太多,或許此刻你就已經成功斬殺了我,成為下一代邪神了。白六是這麼描述方隊的。”
吳瑞書深吸一口氣:“方隊說,正義終将戰勝邪惡,我們用善的欲望也可以擊敗你。”
“白六說,好,我和你們玩一個遊戲,我将你們善的欲望實體化具體化,賦予你們欲望給予你們的能力來反抗我,如果你們真的赢了,我就退出這個世界線。”
吳瑞書又緊緊握了一下拳:“方隊一定能赢他的!”
陸驿站張了張口,他當時想問如果輸了會怎麼樣,但最終,看着吳瑞書的臉,他沒有把那個問題問出口。
白昭甯不得不承認,吳瑞書真的是個很厲害的副隊長,他在陸驿站和白昭甯進入【十字審判軍】一年之内找出了全世界有可能是白六的【塔】的十二個坐标,然後【十字審判軍】依次出動,一個一個地去排除這些坐标。
但就算去到的坐标不是白六的【塔】,他們抵達哪裡的時候,也免不了要和白六玩一場【遊戲】。
【遊戲】帶來的傷亡是慘重的,但也不是都是壞事。
白六在一次遊戲内下放了屬于驿站欲望衍生出來的技能給他。
但陸驿站其實并沒有因此而很開心,反而是有點尴尬。
因為他的技能武器是一把和方點一模一樣的重劍。
當時遊戲結束,赢得了和白六之間遊戲的陸驿站獲得了屬于自己的技能。
這把重劍啪一下從白六的手上冒出來打到了陸驿站臉上,然後白六看着這把重劍微妙地挑了一下眉頭,然後就消失了。
陸驿站直接被重劍拍到地上,他正艱難地想從這把重得過頭的重劍下爬出來的時候,轉頭就看見方點好奇地蹲在他旁邊,戳了戳壓在他身上,快把他給壓癟的重劍:“陸驿站,你技能武器怎麼和我一模一樣?”
當時十字審判軍裡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包括吳瑞書。
陸驿站滿臉通紅地撓了撓後腦勺,一邊往身後瘋狂藏重劍,一邊磕磕絆絆道:“啊!是因為我比較羨慕方隊手上這種武器!我很崇拜方隊!”
方點略顯疑惑:“但吳瑞書已經夠崇拜我了,他武器也是太極圖,不是重劍啊?”
“咳咳。”吳瑞書一本正經地替陸驿站解釋,“可能這是更深一層次的崇拜和欲望衍生出來的武器。”
陸驿站:“……”
白昭甯(姨母笑):吳副隊倒也不必特意替他解釋~
方點摸了摸下巴:“但我的重劍很重诶,陸驿站,你能擡得起來嗎?”
正在用全身力氣拖拽重劍的陸驿站:“……”
“那這樣吧,既然我們武器都一樣。”方點笑着走到了陸驿站身邊,她随意地握住陸驿站的手,連帶拔起重劍穩穩地往前一揮,夜風吹拂過她的發,方點笑着回眸,發絲從她彎彎的眼睛旁擦過,“你以後和我一起特訓,我教你用重劍吧!”
陸驿站大腦一片空白了五分鐘,才恍恍惚惚地說出了那個好字。
白昭甯猜想,那天晚上陸驿站是抱着重劍含淚幸福睡去的。
陸驿站:(躊躇半天不敢靠近摸到了老婆重劍的複制品好幸福嗚嗚含淚抱着睡覺)
又是一次遊戲結束。
白六含笑看向人群中的白昭甯。
“你現在算是長大了嗎?”白六的語氣莫名帶着一種老父親的欣慰(白昭甯:!!!)。
“喻芙的手術刀不錯,但不适合你。”
“你應該是一位主攻手,”白六很遺憾地搖頭,“在治療位上,太屈才了。”
白昭甯:“……”
放P,你忘了當年是你讓我去搞外交的!!
白昭甯微笑:“就不勞邪神大人費心了。”
白六緩緩消失。
一同消失的還有白昭甯手中的手術刀,這造成了一陣不小的哄亂。
兩天以後,一把扇骨镂空的黑綢扇出現在了白昭甯的房門前。
“這扇子,本來并不打算給你的。隻是那人暫時沒出現,你又剛好需要能融合喻芙手術刀的武器。”
白昭甯緩緩開扇,扇面上用金色細線織出了“忘川神女”這四個極具風骨的大字。
她愣怔地看着扇子夾層中被磨得很薄的手術刀。
“本來打算給誰?”白昭甯問白六。
白六帶着笑意的虛無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中回響:“你來的那個地方的,另一個世界線的你。”
“她的降臨,也許會比你當時要更有趣。”
楚昭棠(冒泡):我有趣嗎?啊?!
白昭甯默然,輕合折扇,走向會議室。
“咚咚,”白昭甯叩響會議室的門,“可能來晚了,抱歉。”
“沒事,”吳瑞書看看表,“甚至早到14秒鐘。”
白昭甯歉然一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那會議開始吧”方點示意吳瑞書。
“我不多說,現在隻剩最後兩個坐标點了。”吳瑞書嚴肅地推了一下眼鏡,“我個人傾向于是在海面上這個孤立島嶼,這也是我們下次的目标。”
“如果我的猜測正确,我們将會在這個孤立無援的島嶼上正面遭逢白六和他圈養的大堆異端,希望各位今晚做好準備,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出發,散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