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麼燙的茶水,是想要燙死本公子嗎?拖出去,打!”
曾經欺淩過喬輕語生母的婆子被拖出去施以杖刑。
“大夫人,你身邊養的人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本公子罰她們也是為你好。不然日後被禦史捅到朝堂上,沒的可就不是幾個虛銜了,說不定連大夫人跟幾位嫂嫂身上的诰命都保不住。”
曾經縱容惡仆剝削、欺淩喬輕語跟他生母的嫡母被肆意嘲弄。
“父親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兒子?喬家吩咐我做的事情,我可是一個不落地都做完了。如今公主殿下正寵兒子,等會兒還會派人接兒子回府。這不就是父親大人想要的嗎?”
喬輕語越說越放肆,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他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哪怕隻是僞裝出來的模樣,哪怕最終結果是飛蛾撲火,也覺得内心壓抑的情緒得到舒緩,連空氣都清新了起來。
能在臨死之前放肆一回,看看這些仇人隐忍扭曲的表情,也是一大快事。
“對了,父親大人。”喬輕語沒忘記自己來的正事,“我在公主府裡的開支不小,先前帶去的嫁妝華而不實,如今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我現在可是承恩侯府的顔面,家裡怎麼着都得貼補一些吧?我要的也不多,一次性給個兩萬兩的銀票就行。等我把公主殿下哄高興了,父親跟哥哥身上的虛銜不就又回來了嗎?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呢。”
“兩萬兩?你在開什麼玩笑?”承恩侯夫人第一個不答應,這些以後都是要留給她兒子的,哪裡能讓喬輕語這個卑賤婢女生下來的庶子帶走?
喬輕語有恃無恐,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承恩侯:“這也是公主殿下希望的,殿下前兩天翻看了兒子的嫁妝,可是覺得分外不滿意呢。”
以現在承恩侯府的情況,敢再得罪那位惠安公主嗎?那可是惠甯帝的掌心寶!說不定覺得自己是在花錢消災呢。
果不其然,承恩侯雙手背後,沉着臉色吩咐道:“我兒既然有如此造化,家中也是應該給些支持。”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承恩侯府一直都不成器,能有現在國舅爺的風光全都倚靠甯賢皇後的存在。偏偏宋美人那事漏了陷,惠甯帝直接雷霆一怒,收回了對承恩侯府的所有恩惠!
要不是還有一個爵位支撐着,恐怕階級直接跌落回去。
喬家前朝後宮的人手都折了,現在也隻能讨好惠安公主。
在承恩侯看來,喬輕語要銀子的行為就是那位公主在背後指使的,以發洩對宋美人這事的不滿。不過惠安公主不滿歸不滿,總還是要扶持承恩侯府的,這可是她嫡親的舅家!
“還是父親識大局。”喬輕語也明白承恩侯的想法,甚至絕大部分喬家人都是這個想法,但他們都小瞧了那位公主殿下,惠安公主要動人的時候,可不會管你是什麼身份。
現在隻是提前收點利息。
隻要一想到承恩侯不久之後就要死在自己手裡,喬輕語就覺得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