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現在的中原中也去出任務?哦,也行。反正他隻要上去發一波酒瘋,敵人就會自己完蛋。
中原中也完全沒能辨别出赤坂冶沒喝酒這件事,更不可能領會赤坂冶的意思。
不過他從善如流地答應,随意将車鑰匙抛了過來。
“好啊,正好叫你玩一下。”
他甚至突發奇想,“我們要不去兜個風?”
赤坂冶:“……”
醉鬼的腦回路實在不能多琢磨。
還是說文書工作不着急?
他無奈指出:“不是找你有事麼?真沒關系?”
中原中也像每一個不樂意休息時間加班的人一樣,痛苦掙紮好半天,最終還是屈服道:“……算了,還是回去吧。”
夜晚的橫濱可以很安靜、也可以很吵。機車在空曠的街道上風馳電掣,兩個瘋狂的人在過彎時仍不減速,輪胎在地上摩擦出深色痕迹。快到港口附近時,赤坂冶甚至在耳邊連聲催促下用力轉了兩把油門,然後在中原中也猖狂的大笑聲中急刹,險些把車子整個甩出去。
他停在港口mafia本部門口,腳踩實在地面上,肩上中也皮革手套的質感透過薄薄的襯衫、被肌膚感知得尤為真切。
中原中也樂不可支,湊近笑道:“好玩不?”
赤坂冶沒吭聲。
他現在心跳還有點過快。老實說,他其實沒騎過幾次摩托,更沒練過壓彎跟漂移這種項目。要不是中原中也一個勁催他、外加重力使實力絕對過硬的話,他……
好吧,他可能還是會玩這種。實在怨不得中也。
這倆人能玩到一塊是有原因的,哪怕赤坂冶不說話,中原中也也能看出他的想法。他笑嘻嘻的,大力拍了下赤坂冶的肩,眼神中的自得跟驕傲都要溢出來了。
“我就說嘛!”中原中也唇角的笑容張揚肆意。
他從後座上翻下去,來了一句:“你等我會兒!我去給你拿個東西。”随後沒等赤坂冶回應就大步往本部大樓裡走。
轉眼的功夫中也人影都不見了,赤坂冶想說什麼也來不及了。得虧本部大樓門口的守衛并不站在外面值崗。
不過沒有守衛值崗,也會有其他人路過。
太宰治從本部大樓裡溜達出來時,一擡眼就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那仿佛特工電影裡走出來的家夥坐在機車上,個高腿長,寬肩窄腰,棕發微卷着落下,五官一如既往的能打,長腿更是被裹在西裝褲裡、擺在機車側邊時别提多好看了。
以至于太宰治看見後,一秒鐘就黑了臉。
什麼啊,小矮子在跟這家夥喝酒?
在太宰治看見赤坂冶的同時,赤坂冶也注意到了他。
“……什麼啊。”
他撐着機車,略感無語,“所以你把中也叫回來加班,自己要溜了?”
太宰治走下樓梯,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不滿道:“本來就是那家夥的尾巴沒收幹淨好不好?我已經為此多上了兩個小時班了。他回來加班不是活該?”
這都幾點了,怎麼才多上兩個小時?
你是幾點來的?
赤坂冶覺得好笑:“……你怎麼每天心情都這麼差。”
翻年過後,太宰治似乎長高了一點。
橫濱地下令人聞風喪膽的幹部還是那副陰冷淩厲的模樣,眼神沉甸甸的,月光照不亮的眸子在夜色裡黑黝黝地凝視着對方。
他語氣微死:“你怎麼每天心情都這麼好?”
赤坂冶想了想:“算不上。隻是沒有值得心情變差的事。”
“……”
太宰治聽後更煩了。
一個不喝酒的家夥,陪着一個酒量奇差的酒鬼喝酒,還要看他發酒瘋……這還不算糟心事?這家夥真是一點脾氣沒有。
他懶得說什麼,隻道:“所以也沒有值得心情變好的事。”
夜晚微涼的空氣從鼻腔湧入,溫度傳遞的瞬間,叫人與世界的隔閡都變薄了。赤坂冶感覺方才過速的興奮感還沒從四肢和皮膚褪下去,使他現在有種說不出的沖動。并且他能清晰感受到,他完全沒有控制這種沖動的意願。
他又覺得好笑,這次是覺得自己好笑。
所以他笑了下,應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