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冷，窗戶這麼開着小心着涼，先關上吃點東西吧。”

白書茉這才看他一眼，卻也隻是敬畏的一眼，生怕多看會引起什麼奇怪的反應。

尉遲炤見狀，走上前關上窗戶，又将餐食端到床榻邊上，正猶豫是否要親自投喂之時，白書茉自己起身端起清粥吃了起來。

這一日隻吃了這一餐，白書茉早就餓急了。此刻的清粥甚是可口，白書茉竟吃得有幾分急促。

看着盤中的幾道小菜，還有一碟甜點，白書茉再也忍不住了。

先徒手拿了一塊甜點，輕咬一口，舌尖瞬間敏感起來，心道好好吃。接着每一道小菜都嘗了一口，察覺未飽腹，便又多吃了幾口。嘴巴鼓鼓的，像極了白兔，可愛極了。

尉遲炤站在一旁靜靜地注視着她，未曾想竟看到如此可愛的貪吃模樣，心裡頓時欣慰起來。

白書茉吃得有些忘我，察覺到身旁還有人，方才作罷，從衣袖間掏出手帕拾去唇邊殘食，小臉微微泛紅，少許不自在。

尉遲炤被她的動作逗笑了，“吃都吃了，方才害羞，我竟不知你這般貪食。”

白書茉聞言耳朵也泛紅了，别過頭不敢再看尉遲炤一眼。

尉遲炤心裡又憋壞起來，見白書茉不回應自己，此刻甚至回避自己的眼神，想也不想便起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将女孩的小臉扭了過來。

白書茉還未來得及反應，便不得不直視着眼前的陌生男人。

尉遲炤人高大，手也大，兩指便捏住了白書茉的小臉，令她動彈不敢。

如此近距離接觸男人，第一次還是那日被表兄強制擁入懷中，這一次則是被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赤手捏臉，兩張面孔之間的距離是如此之近，白書茉現在心髒砰砰直跳。

尉遲炤頓時也呆住了，二十來年不曾與哪個女子這般靠近，此刻手下是柔軟的小臉，女孩兒正與自己對視着，尉遲炤難免也心髒亂跳。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尉遲炤不敢再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轉而眼神四處遊離在白書茉的臉上，直到最終落到剛吃過東西而略帶粉紅的嘴唇時，尉遲炤竟情不自禁咽了一口水。

眼神躲開後，尉遲炤自然地向下望去，這個角度完美地能看到白書茉隆起的胸部。

今日白書茉換了一身北境着裝，既不是漢人服飾也不是鮮參服飾，簡單的北境百姓過冬的襖子。衣服前襟交領，領邊是白色羊毛做成的毛絨狀，裙擺則是黑色的羊毛延邊裝飾着，總體紅綠相間，實在暖和。

正因為是交領，白書茉略微豐滿的前胸，尉遲炤這個黃金的角度簡直一覽無遺。尉遲炤自覺渾身都灼熱，他想低頭吻上這個女孩，甚至想對她做更過分的事，而眼前的女孩呆呆地渾然不知。

白書茉越發覺得不舒适，伸手将要拿開尉遲炤的手，便被尉遲炤先握住了，白書茉驚吓一跳。

“别動。”

白書茉不解道：“你幹嘛，放開我，不舒服。”

尉遲炤吞咽口水道：“你不是想回家嗎，答應我一件事我就送你回去。如何？”

白書茉頓時激動起來：“你說的可當真，真的願意送我回家？”

尉遲炤補充道：“我說的是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幫你。”

白書茉聞言不再喜悅，怯怯問道：“什麼條件？”

尉遲炤一邊壞笑，一邊将人拉入懷抱，白書茉背對着坐在他的腿上。“你應該不知道，我二十來年不曾做過男女之事，所以，如果你肯考慮和我做一次，我便答應你送你回家。怎麼樣？”

白書茉原本還在因為奇怪的姿勢而不自在中，尉遲炤緊接而來的一番話直接将她驚吓住了，反應片刻就想掙紮起來，奈何拗不過尉遲炤的力氣。

白書茉道：“你放開我，你在說什麼。”

白書茉在他懷裡越掙紮，尉遲炤就越燥熱，身體逐漸有了反應。

尉遲炤繼續說道：“怎麼？不考慮？難道你不想回家了？”

白書茉聞言愣了片刻，不再掙紮。

男女之事于她而言，太過陌生，甚至可以說是聞所未聞，雖然不知曉究竟何事，但肯定不是好事。

白書茉應道：“你可當真？”

尉遲炤原本以為她會果斷拒絕，未曾想她竟如此回答，此刻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

白書茉繼續說道：“什麼是男女之事？需要我做什麼嗎？”

此話一出，尉遲炤再一次驚呆。

他将白書茉轉過身，放到床上，低着頭注視着她，懷疑道：“你不知何為男女之事？”

白書茉思考片刻，确實記憶裡乳娘和母親皆未提及此事，書本上也不曾讀到過，于是輕輕點頭道：“嗯。”

尉遲炤聞言苦澀，心想這是怎樣的糊塗人家，竟然從不教導自家女兒這等人倫大事。

尉遲炤無奈道：“男女之事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生孩子。”

白書茉聞言恍然大悟，生孩子乳娘跟她提起過，所以尉遲炤讓她和他做男女之事就是想和她生孩子。白書茉斬釘截鐵道：“生孩子，絕對不行，我不能和你生孩子。”

尉遲炤這才恢複興奮道：“看來你是懂的呢。”說罷，便開始在白書茉的身上動手動腳，“所以，願意嗎？做了我就幫你回家。”

白書茉一邊躲避他的觸碰，一邊說道：“不行，我不能和你生孩子，我不能。”

尉遲炤繼續道：“哦？不願意啊，那你不想回家了嗎？”

白書茉道：“你不幫我我也可以自己回。”

尉遲炤頓時冷漠道：“你怎麼回？女子孤身在外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沒有我幫你你不知道會在路上和幾個男人生孩子，看來你還不清楚自己長什麼模樣。”

白書茉聞言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