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茉斬釘截鐵應道:“不好。”冷漠而又絕情,尉遲炤隻覺得。
尉遲炤一隻手牢牢禁锢住白書茉的雙手,将她放倒床上,另一隻手開始遊走在她的身上,直到最後失去理智,将她的衣服盡數退去。
白書茉掙紮,哭泣,求救,求饒,可始終無用。
她想起上一次這樣的時候說過一句動搖尉遲炤的話,便急忙說道:“尉遲炤,你不能這樣待我,我會死的,嗚嗚。”
奈何此刻的尉遲炤并不是當日的尉遲炤,酒醉中的尉遲炤手上動作雖輕,帶給白書茉的威脅卻更甚。
“茉兒,不會的,有我在你不會死的,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白書茉絕望道:“不行,我不願意,你不能這樣待我。”
尉遲炤急切道:“茉兒,我是個男人,我也有忍不住的時候,你成全我一次可以嗎,算我求你。”
白書茉:“不,我不答應,你放開我,我恨你,嗚嗚。”聲淚俱下,卻無濟于事。
尉遲炤折騰至大半夜,才昏睡過去,白書茉早已聲嘶力竭,動彈不得。
次日,尉遲炤蘇醒後,便看到身旁躺着一個赤,裸的女孩,渾身遍布痕迹,背對着自己一動不動。
尉遲炤方才恍然大悟自己昨晚做了何事,心裡頓時懊悔不已。
他坐起,伸手試圖将白書茉闆正,正對自己,奈何白書茉倔強不動。
尉遲炤無奈隻好先着衣起身,再看向白書茉時,隻見女孩脖頸前也是遍布紅痕,眼睛紅腫空洞,眼周烏黑一圈。
尉遲炤見狀心裡狠狠糾疼,對她的愧疚更甚。
見白書茉始終未回應,隻好俯身将她抱起,替她沐浴更衣,細緻入微,動作溫柔。抱起她的那一刻,他能清楚看到床上殘留的二人親熱的痕迹,以及那斑斑點點的紅血印。這是白書茉的第一次,她昨夜因他落了紅。
尉遲炤心裡湧上一股暖流,指引着他要更加疼愛眼前的女孩。
尉遲炤首先開口打破雙方的沉默,說道:“昨夜我喝醉了,是我糊塗,讓你受苦了。”
白書茉聞言仍不言語,也無多餘表情。
尉遲炤繼續道:“你且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待我與你父母親提親,彼時一定風光娶你,此生定不負你。”
白書茉聞言眼神回暖,卻不曾回應什麼。
自那晚過後,白書茉再次将自己囚禁于營帳,吃的很少,喝的也不多,整日閉門不出,閉口不言。
尉遲炤知曉自己理虧,吩咐讓侍女仔細照顧,不讓旁人打擾她,包括自己在内。連續幾日都在處理軍務,艾弗見自家君上也變得寡言少語,便知曉二人定是又鬧矛盾了,無奈一旁歎氣。
白一蕭當日便飛書将此事告知京中父母,白盛一家,白明陽夫婦便都知曉白書茉此時被囚禁于鮮參大營。
四人頓時心如死灰,心如明鏡,白書茉這是難得平安回來了。
傷心過後,幾人皆困惑,為何白書茉會被尉遲炤綁走,尉遲炤此番意欲何為。
不止四人,尉遲郎白也因此困惑。
自白明陽找女兒鬧得滿城沸騰起,尉遲郎白便秘密派人盯着白明陽,白盛兩家的一舉一動,如今倒真是意外收獲。
白明陽自知曉女兒被困鮮參後,心裡明白北上之行迫在眉睫,隻是未曾想過女兒竟會與兩國之争聯系在一起,思及此心裡更加苦澀,更加悲涼。
白夫人近日夢魇更甚,夢中反複都是女兒在鮮參是如何被欺負,如何孤立無援,如何淚流滿面,大聲呼救的畫面。正因如此,白夫人的身體每況愈下,如今已是卧病在床,終日郁郁寡歡。
白明陽見狀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卻也暗下決心,拼了命也要把女兒平安帶回來。
乳娘知曉後心裡的苦楚不亞于白夫人,奈何她無能為力,如今也唯有照顧好生病的夫人,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洛煙,白盛二人心裡五味雜陳。白盛也知曉自己是時候出發北上了,洛煙了然,不再婦人之仁。
白一蕭,白書枼二人并未離開鮮參,近日都在為營救白書茉絞盡腦汁,隻是至今仍未有兩全之策。
二人如今都知曉白書茉今日之處境,雙方皆有責任,因此不再如當初那般你我不爽,如今各自的心思更加難猜,兩人心裡苦思良多。
白書茉這幾日雖閉口不言,可心裡想的東西甚多。
她擔心弟弟沒有平安回家,或擔心弟弟回家之後将此事告知父母親,他們是否有辦法來營救自己,或又擔心父親若為救自己深陷險境可怎麼辦,越想心裡越悲涼。
今日白書茉算是想到了一個兩全之法,隻是難上加難,隻能見機行事。
尉遲炤并不知曉這個小女孩心裡已經在籌謀一件重要的事,想來他因是從未想過女孩那晚過後早已成長不少,不是他想象那般單純好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