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套了,全都亂套了!
蕭見賢覺得自己頭疼得厲害,包左右怎麼可能就看上他了?
“你年紀小,還不懂……”
“我年紀不小了!”包左右打斷道,“嶺南像我這麼大成婚的人多了,我要的也不多,隻要殿下賜我一個孩子給我一點盼頭就行了,若是殿下能看得上我,把我收房也是可以的。”
蕭見賢差點兩眼一黑直接栽下去。
這都是怎麼了?一個兩個怎麼全都想生孩子?生孩子是個什麼美差嗎?
古江早就不耐煩了,他幾步上前,把包左右拎到門外,然後直接把門關上。
他還沒給殿下生孩子呢,哪裡能讓别人先生?
既然前幾日拿走生子藥的那人這麼快就懷上了,那他也得抓緊了。
包左右還在外面拍打着大門活像個被丈夫抛棄的可憐人,蕭見賢于心不忍将門打開,包左右一時不察手直接拍到蕭見賢的胸口。
“殿下,求您了,讓我給您生個孩子吧。”包左右懇求道,“我的一身本領都是殿下教的,學生感念殿下恩德,殿下才德讓學生敬服。”
“廣袤,你這是感恩,并非心悅。你将我當恩師,當成後盾,誤以為這便是喜歡,等你遇到自己真正的心悅之人,便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感受了。”蕭見賢不能看着一個好好的孩子誤入歧途,包左右才十幾歲,哪裡能弄得清這些感情?蕭見賢作為老師,自當好好引導。
“可是殿下……”
“殿下說你不喜歡他。”古江面無表情地把包左右再一次拎出去。
包左右有些消沉,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跟蕭見賢表明心意,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你心可真狠,那小孩想要你給他便是了,何苦惹他傷心?”無介抱着一大碗從街上新買的荔枝替包左右打抱不平。
“表兄,這裡并非苗疆,更何況他還隻是個孩子,若是我真應下了,那有違倫理,對他将來也不好。”
包左右是個勤奮好學的,假以時日必成大器,不能因為這種事斷送了前程。
“好吧。”來嶺南這麼多天,無介還是不能理解外面的習俗,阿婆說的果然不錯,他就是笨。
晚上睡前,古江偷偷服下生子藥後剛要幹正事,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一口黑血噴出,他立刻趴在蕭見賢身上不省人事了。
蕭見賢先給他把脈,發現脈象竟有中毒的迹象,心中暗道不好,趕緊摸上自己的脈搏,自己沒事後才去找了些皂角水混着草木灰給他灌下去,讓他把吃進去的東西全吐出來。
等古江醒來時覺得喉嚨難受得厲害,也不敢打擾一邊看書的蕭見賢,掙紮着爬起來給自己倒水喝,卻發現手邊的小桌上就有一杯溫水。
蕭見賢對任何人都很好,曾經古江是最特别的那個,現在……也算是吧。
古江哪裡看不透蕭見賢的心思?他與蕭見賢從小一起長大,書房裡那些老學究教的,蕭見賢回去以後都會跟古江講一遍,蕭見賢會的古江也會。
所以,他一直都是心甘情願被蕭見賢利用,就算沒有這點好處,他也會死心塌地為蕭見賢賣命。
“你醒了怎麼也不出聲?”蕭見賢餘光瞥見床上的人坐起來了,放下手裡的書朝這邊走過來,“醒了應該就沒事了,生子藥不是給男人吃的,吃了以後不僅吐血中毒,以後可能還立不起來了。”
說着,蕭見賢還朝他下面看了一眼:“你也不想在床上掃興吧?如果敢掃我的興你就滾出去。”
後面完全是蕭見賢胡謅的,無介說這藥沒讓男人吃過,所以他也不知道男人吃完會有什麼效果。
不過他現在知道了,會中毒。
既然男人吃生子藥會中毒,為何那天拿走生子藥的那人會一點事沒有還懷孕了呢?
第二日一大早,蕭見賢便去了那人家裡。
原來懷孕的不是他家的男人,是他家的女人。
那日那人把生子藥帶回家後便放在桌上打算晚上行房事前吃,結果他妻子知道這是生子藥,以為是給她準備的,直接把藥吃了,吃完以後第二天就隐隐感覺懷孕了。
“女子有孕不是至少一個月才能發現嗎?怎麼第二天就能感覺到了?”蕭見賢嘴角抽了抽,他覺得自己再這麼抽下去就要中風了。
誰知有孕的那女子卻說:“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你懷過孩子還是我懷過孩子?”
這……蕭見賢還真不知該如何去反駁。
可就算這樣,也不能第二天就有感覺吧。
蕭見賢歎了口氣不再糾結,反正他此次前來隻是看看那個拿走生子藥的人有沒有中毒,既然他沒事,蕭見賢也就不再擔心,回到府衙繼續處理公務。
等會去的時候居然又看到包左右等在門口。
“殿下,我想通了,我就是喜歡您,您現在不是嫌我小嗎?您等着,等我大了,等我做了大官,我就來當您的面首!”說完這些話,包左右立刻跑開了。
蕭見賢愣在原地:然後呢?沒了?他專程跑這一趟就是為了說這些?Z自己還一句話沒說呢他怎麼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