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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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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巧兒眼中,風合景一直是面熱心冷之人。

又或者說,所謂的“面熱”也隻是這個受過創傷的少年,一點點自保的手段。

白巧兒還記得第一次見風合景的模樣,髒兮兮、瘦弱不堪似會随風倒下,誰都嫌棄他。

那時白巧兒也嫌棄這個新師弟。

偏生她的父親、玄天宗的掌門還下了死命令,讓她照顧好這個髒貓師弟。

後來白巧兒就看着這個小師弟,從最初那個水桶都提不起來、誰都能踩兩腳罵兩聲的人兒,日日夜夜練呀練,最終慢慢成了如今的模樣。

少年身邊除了她外依舊是空曠的,他沒有好友,沒有同伴,他早習慣孤身一人。

但他這些年也變了許多,他修為竄得很快,他學會不讓自己再被欺負的本領,學會四書五經,也從最初的沉默執拗,漸漸變得學會了微笑。

風合景很愛笑的。或開心、或傷心、或難過、或痛苦、或氣憤,他好像将笑容做成一個百試不爽的擋箭牌。

但玄天宗的弟子們都很畏懼撞見他笑,特别是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人。

那個叫“謝延”的人也很忌憚他。

風合景是知道的。

白巧兒想起自己和風合景在溫曉醒來之前的争執。

夏鏡極為危險,白巧兒自然是不願風合景進入夏鏡,那根本不是他們這個境界能去的地方,風合景也沒有任何理由為了溫曉深入深淵。

然風合景去意已決。

哪怕他口中扯着,說他本就打算去那曆練一遭,但對白巧兒這個自诩最了解他的人而言,還是能發覺他眉眼壓着那令人陌生的愠怒。

但白巧兒什麼都做不了,她甚至不知道這兩人還發生過什麼,隻能俏臉如寒霜,冷眼見那人同孔雀般招搖,笑着沖另一個人承諾。

她不讨厭溫曉。

隻是,她現在有些厭煩了。

-

等溫曉再一次淌着冷汗痛醒時,羅仙鏡的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那輪虛假的圓月高高升上樹杈,天邊群星擁簇,點亮一行人所處的樹蔭下。

溫曉有些難受地捂着頭,他總是想站起身,但身上那明顯被他人内力阻攔過細密疼痛,還是鑽心般難受。

他是什麼時候又昏過去的?

溫曉流着汗想了想,才回憶起來,風合景說過要去找來藥草,他以為溫曉是聽見他與白巧兒的聊天,便自然接受了溫曉對“夏鏡”的認知,隻将他托付給白巧兒照顧。

溫曉當時望着他的背影,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那所謂的藥草遠沒那麼風合景描述的那般簡單。

但是溫曉也遠非光明磊落之人,他害怕一輩子都拖着傷腿碌碌無為,害怕無法走路。

就像......就像?

可溫曉從小到大從未摔過腿。

汗珠從額間沁出,卻凝在眉峰處。溫曉捂住胸口,莫名發愣。

他稍稍喘息,又想起自己先前昏迷時做的那個夢。

雖說夢是沒有邏輯的,但在這之前從未有人告知過溫曉羅仙鏡一事,他絕無可能平白無故做這麼一個夢。

難道這是别人的記憶?

溫曉百思不得其解,他稍稍垂眸就能望見,腿上蓋着的除了自己和青澤的裘衣,還多了一件黑色的外衫。

那衣衫的主人已經去了許久,還未回來。

也不知是生是死。

不過,如果是他的話,那應該會如他所意全身而退吧。

白巧兒正圍着這塊地撒驅獸驅蚊蟲的藥粉,等撒到溫曉附近時,看到溫曉稍顯空洞的神色,怔愣後淡然說道:“你醒了。”

溫曉合了一下眼眸作為回應。

他睡了很久,身心卻依舊疲憊不堪。

“沉朦,你來一下。”白巧兒稍稍揚高了聲音,沉朦很快就從另一個方向的樹樁後走出來,向她點頭。

白巧兒指了指溫曉,輕聲對沉朦說:“你今晚就留在他身邊,哪裡也别去了。”

沉朦擡起臉,她的眼眸雖有大半被厚重劉海遮掩,但露出來的眼瞳卻比月色還要深沉,她肢體動作很少,隻看着白巧兒直言問她:“小姐,你要去夏鏡嗎?”

白巧兒咬了咬唇。

“我不建議你這麼做。”

“這不是我願意還是不願意的問題。”

白巧兒少有的煩躁,聲音不自覺再次拔高,很快她意識到溫曉還在她們身邊,又壓低了嗓音倉促解釋:“都已經五個時辰了阿景還未回來,我必須要去找他。”

沉朦掃了眼前往夏鏡深處的入口,“我和你一起過去。”

“不行。”白巧兒嚴厲否決。

“這裡必須有人看管傷員。”

這個傷員不僅僅指溫曉,還有包括手部受傷的青澤與其他侍衛,以及在和惡魂纏鬥時受了内傷的顧鶴白等人。

“那我單獨過去,你留下來。”

沉朦聲音輕得好似要随風飄去,她眼眸裡沒有畏懼,黑白分明。

“不。”

白巧兒歎息一聲,在溫曉沉睡的時候,沉朦也去照顧其他傷員,她一個人對着頭頂茂密新葉想了許久。

她在擔心風合景嗎?

是的。

但又不僅僅是擔心他的生死。

她擔心的,是看不透風合景對溫曉的打算。

這兩日的相處,讓她見到了一個陌生的風合景。

為什麼要執意接觸一個與他們相差甚遠的人?

又為什麼要輕易給一個不相幹的人許諾,哪怕這個諾言有可能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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