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看着喻檐輝才吃了一半的早餐，再看自己已經吃完在擦嘴了，褚瑤也發現喻檐輝今天有點心不在焉。

“那能給我講講你跟系統的事情嗎？比如它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能用的能力。”

因為煩人的聲音一直困擾着他，他連食欲都沒了，味如嚼蠟地吃完手抓餅。

“有啊，昨天見面我就在你們身上試過了，就是撒嬌的那幾句話，發現對你們不起作用後就停下了。系統給我拔高的魅力值還在，能對普通人生效。”

“難怪我媽那麼容易就信了你的話。”

喻檐輝感歎完也沒下文了，他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周身的氣氛像火藥桶一樣。

怕不經意間開啟的話題就點燃了引火線，黎橋和褚瑤都沒有向他搭話，沉默地來到與戚池煊會面的動物園門口。

“小師傅，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追随你一輩子。”

戚池煊遠遠看見推着冰櫃的喻檐輝，就跑過來打算抱住褚瑤傾訴衷心，注意到她的眼神一直示意他往旁邊看去。

這是昨天那個人嗎？之前喻檐輝給人的感覺雖然是冷酷系的，看起來不近人情，但今天見到他時眉宇間的暴躁簡直要溢出來了，像是随時随地都可能動手發洩一通。

“他這咋了？”

喻檐輝沒管他們，依舊推着冰櫃往前走。趁他走遠，戚池煊在褚瑤耳邊小聲問道。

“不知道，他還問我系統的事情。難道他因為我們中隻有他沒有系統自卑了？”

褚瑤猜測道，她自己都覺得這個猜測太沒有依據了，但昨天還正常的人一覺起來像犯了躁郁症一樣，也太奇怪了，她實在猜不到原因，還不如開個玩笑熱鬧一下。

“小師傅真聰明，沒準真是這樣，看我去告訴他不必擔心這點，沒有系統也能和我們一起玩的。”

戚池煊日常誇她，褚瑤開始還覺得他是在配合她的玩笑，等他正的小跑上前後，她佩服了一下他的智商，跟上去想拉住他。

黎橋還沒勸，這二愣子上趕着去送死啊。

褚瑤剛抓住戚池煊的衣服，他的手已經拍在喻檐輝的肩膀上了。

“請向我介紹一下你們的系統，以便我為它們立碑作傳。”

喻檐輝轉動脖子，全黑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他們，在燦爛的驕陽下他面色蒼白得活像失去血色的死人，客氣的聲音裡透露出一股邪性。

“你不是喻檐輝，把他怎麼了？”

戚池煊放下手牽着褚瑤往後退，如果激怒到喻檐輝體内的東西，他們随時準備打開任意門，逃往另一個地方。

“我不是喻檐輝還能是誰，請告訴我你們的系統向你們許諾了什麼。”

喻檐輝轉身向他們展露笑容，卻讓他們背後升起一股寒氣。

“跑！”

戚池煊告訴直播系統使用任意門，但任意門出現在遠處的公交車站，他拖着褚瑤穿過人群，往那裡跑去。

“檐輝，醒醒啊！這不是你的本意，别讓其他東西占據你的身體。”

黎橋聽到外面的變故，變成光點出來查看情況，發現喻檐輝身上的詭異變化，一邊閃躲他想抓住光點的手，一邊竭力呼喊道。

“你們跑不掉的，聽話地把事情交代清楚。”

試了幾次抓不住光點後，喻檐輝不管它的聲音，往戚池煊和褚瑤的方向追過去。

“喂，你不要這個冰櫃了嗎？”

他跑了後，附近的一個熱心人士沖着他的背影喊道，幫他看守起冰櫃。

“你帶着我跑不快，放手，我能拖住他，最好還能弄清他的變化是怎麼發生的。”

沿着他們身後傳來急速的跑步聲，褚瑤轉頭看到越來越近的臉龐，用力掙脫着戚池煊的手掌。

“就快到了，再撐一會。”

站台就在馬路對面，隻要過了這個紅綠燈他們就能進門了，綠燈還有幾秒，喻檐輝追上來就會變成紅燈，可以拖住他一會，足夠他們通過任意門轉移到其他地方。

“甯願前往死亡之地，都不願意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