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我,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是那朵花先忽悠我,甚至一碰就掉,等等,我現在就還給你,你放我走!”
“晚了,”黑袍男人的聲音十分冷硬,“你必須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珀爾頭暈目眩:“行行行,我付,你先把我放正,我快要被你給勒死了。”
黑袍男人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拎着珀爾的後頸,正要放正時,珀爾眼疾手快,抓住黑色戰車的缰繩,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右拽!
馬兒吃痛,瞬間改變了行徑,卻因為速度太快,躲閃不及得撞上了眼前的巨石,而四匹黑馬一個接一個失蹄,戰車橫沖直撞,顯然就要失控。
“你這個瘋子!”黑袍男人搶過缰繩,立刻控住戰車,可珀爾卻不管不顧得往外跳,馬上,她就要自由了。
這裡的一切都太詭異,她才不要被帶到地下去,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可她常年宅家的體力顯然比不過男人,甚至剛跳下戰車,就一個腳滑,尖叫得滾了下去,眼看着前方再次巨石攔路,珀爾絕望得閉上了雙眼。
對不起媽媽,明明答應過你,可我真的要死了。
在劇烈的暈眩之中,似乎有一隻有力的手臂将她攔腰抱起,珀爾來不及看清是誰,就兩眼一閉,暈死過去。
——
水聲滴答,珀爾茫然地睜開了雙眼,看到了熟悉的光明。
太好了,是太陽,她逃出來了,她——
珀爾驚恐得睜大了雙眼,這不是太陽,她的身上感受不到分毫的暖意,如影随形的陰冷感仍在籠罩着她,而陰冷的來源出自、珀爾瞬間蹦起,四周那些透明的,向她步步逼近的東西是什麼?
腳尖離地、雙目無神、頭破血流、口吐白沫,這些,全是阿飄?!
珀爾強忍了許久的淚水終于飙出,她腿肚子都在發抖,隻能憑借一口氣,邊哭邊崩潰得逃跑,可是還沒跑兩步,就撞上了一面鐵牆。
“哭什麼?”銀發男人皺着眉頭,握住她的手臂,“鬼有什麼可怕的?”
男人輪廓深邃、鼻如懸膽、眉若遠山,眼睫如羽,一雙深紫色的眼眸正垂眸看着她,讓人瞬間想到了終年不化的雪山中,被藏若珍寶的紫晶,珀爾被他過人的容貌震懾了一下,剛想求助,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你,你是剛才那個畜生?”
銀發男人氣笑了,他扔下拖鞋,嗓音再次冰冷:“搶奪信物的人,有什麼資格罵我?”
珀爾不自覺得咬緊嘴唇,想要理智一點,可眼淚還是控制不住:“我很想把水仙花還給你,但是,它不見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去剛才的路上找找,或者放我回去一起找,好不好?”
這裡有鬼,她真的很害怕!
“哼,”銀發男人看着她的頭頂,水仙花的力量讓女孩柔軟的金發更加璀璨,“愚蠢的凡人,我的信物已經被你吸收了。”
“哈?”珀爾聽不懂這句話,什麼叫做,吸收了?
銀發男人卻沒有解釋,而是直接攬住她的肩膀:“跟我走,去履行你的職責。”
“職責?”珀爾掙紮不開,“你别動手動腳的,有話好好說,你想要幹什麼?幹苦力也要說個時限,不然我就、”
“做我的妻子,”銀發男人語調森森,“弱小的凡人,你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什麼?妻子?”珀爾懷疑了一瞬自己的耳朵,“換個笑話,就算你長得再好看,這也一點都不好笑。”
“笑話?”銀發男人冷哼,“我真希望這是個笑話,可惜它是現實。”
“你,”珀爾實在害怕身後的阿飄,鬼無法交流,她隻能一邊哆哆嗦嗦穿上拖鞋拖延腳步,一邊繼續周旋,“如你所說,你這麼強大,我如此弱小,我們實在是不相配,你完全可以換個選擇,找一個喜歡的人當妻子,而不是被一朵花困住,這對你未來喜歡的人也不公平對嗎?”
眼看銀發男人眉頭一挑,珀爾繼續據理力争:“或者我們約定個暗号,你先放我走,等找到将水仙花取出,放到你未來妻子身上的辦法時,你再找我,我一定心懷感激,雙手配合,你看行不行?”
銀發男人的回應是直接抄起珀爾的腿彎,将人打橫抱起:“沒有這種辦法。”
“可是、”
“沒有可是,煩死了,”銀發男人氣沖沖得把她困在黑色戰車上,“我不會喜歡你,但你得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