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了,王幾個月都不打一次馬球,怎麼技術還是這麼好,都不手生的嗎?
珀爾這次帶了一籃子葡萄酒,這也是希臘神明們最喜愛的“飲料”了,他們很難被酒水灌醉,但會被那無上的口感征服,從而感到由衷的快樂!
哈迪斯皺着眉,怎麼又是她,今天她抽什麼風,總往自己身邊湊?
但在手下面前,哈迪斯多少給珀爾留點面子:“找我?”
珀爾笑嘻嘻得把葡萄酒遞給哈迪斯,然後是塔納托斯、修普諾斯:“這是剛冰鎮過的,風味更佳哦!”
塔納托斯瞬間睜大了眼睛:“我們也有嗎?王後,我真的能接嗎?”
修普諾斯笑着點頭:“這個時候說謝謝就好了,我們一定是沾了王的福氣啊。”
塔納托斯瞬間大聲道謝,然後“咕噜噜”一口喝下半瓶:“哇!真好喝!”
珀爾于是看向哈迪斯,咦,他怎麼又不喝?還一直盯着她看?
她承認自己有私心,但是給“打球的老公”送水,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哈迪斯終于打開瓶蓋,又是一小口,冰爽的滋味入喉,确實與衆不同,他幹脆向珀爾伸出手:“過來。”
這次見效這麼快嗎?珀爾納悶得跟過去:“幹什麼呀?”
哈迪斯将她的手按在黑馬的頭上:“認主!”
于是,珀爾眼睜睜得看着桀骜不馴的黑馬低下頭,蹭了蹭她的手心。
長長的馬睫毛垂下,終于露出幾分食草動物的溫順,哎嘿,這樣子好乖!
“它平時吃什麼呀?”珀爾不自覺露出了夾子音。
三頭犬長得太像怪物了,她欣賞不來,黑馬倒是和現代的馬長得很像,還會主動求摸摸耶。
哈迪斯聲音一頓,莫名其妙道:“好好說話!”
“我沒有嗎?”珀爾納悶道,“我就想問下能不能投喂一下嘛。”
哈迪斯沉默片刻,忽然手中變出了個胡蘿蔔。
珀爾:???
“隻能一根,”哈迪斯叮囑,“不然它會蛀牙。”
珀爾呆滞了,這養兔子呢?
“不是要喂嗎?”哈迪斯嫌棄,“幹草你又搬不動!”
“來了來了,”珀爾瞬間接住胡蘿蔔,一回頭看到黑馬雙眼放光,“哇塞乖乖,你真的吃胡蘿蔔啊!”
黑馬又蹭了蹭她的手心:快炫我嘴裡,主人!
珀爾當然如願,聽到黑馬嘎吱嘎吱吃蘿蔔的聲音,成就感爆棚!
哈迪斯懶得看她的傻樣子:“還有事嗎?沒事走了。”
珀爾笑着和黑馬告别,等等,她來的目的是什麼啊!
“哈迪斯,”珀爾趕緊臨時抱佛腳,“你打球真帥!”
塔納托斯趕緊應和:“對啊王後,王真的無所不能,哎呦兄弟,你踢我一腳幹嘛?!”
修普諾斯沒眼看,恨不得不認識身邊這個神,哈迪斯倒是泰然自若得走來:“再來一局。”
他當然知道自己很厲害,用得着一個人類說?
——
傍晚,審判大廳外。
珀爾一邊害怕得看着慘兮兮的鬼魂,一邊執着得蹲在審判大廳門口,給自己打氣,别怕别怕,哈迪斯的嘴比鬼魂還可怕。
唉,要不是今天沒有取得任何進展,她何必要來這麼恐怖的地方吹冷風啊!
“王,要不暫停一下吧。”在協助審判完第三千個鬼後,米諾斯終于道。
“嗯?”
“王後似乎在外面等您。”
哈迪斯這才往大廳的門口看去,珀爾沒看到,倒是看到了一小截裙擺,像是一隻白色的蝴蝶一樣顫抖。
哈迪斯皺眉,下一刻來到了女孩的身邊:“你這一天到晚的,倒底想幹什麼?”
珀爾本就因為夜晚鬼魂太多,冷風嗖嗖的,有點發揮不出來,聞言更是磕磕巴巴:“啊,做什麼呢。”
哈迪斯看到了她手邊的竹籃:“這次又是吃的,還是喝的?說吧,想讓我做什麼事?”
珀爾差點把“隐身頭盔”說出了口,還是看到了哈迪斯眼中的戾氣才吞咽了下去。
冷靜一點,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可以失敗,但不能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我,我想找點事情做,我每天太悶了,這樣會憋出毛病的!”
哈迪斯嫌棄:“你還是凡人,又怕鬼,這個體力能做什麼?”
“凡人怎麼了?”想到目的,珀爾硬生生得将怒火換種方式表達,“你這麼厲害,我也不能差,難道冥後就能什麼也不做嗎?”
希望哈迪斯能注意到她小小的恭維!
但顯然,實事求是的冥王眉毛都沒動一下。
哈迪斯嗤笑了一聲:“想找點事做?原來你還挺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