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能将我奪走?珀爾方了,好可怕的占有欲。
可是她想自己走啊,可現在兩方鬥法,那什麼農業女神看上去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好怕自己變成了炮灰,連活着的機會都沒有了。
珀爾婉拒了哈迪斯的巡視邀請,她打算獨自消化一下内心的苦悶,等到審判的時候,在過去等待機會,要不然她怕自己的心事都寫在臉上,被哈迪斯看穿了。
哈迪斯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看了下珀爾隻動了一小口的餐盤,就轉身離開了。
好嬌氣的女人,食物不都是一個味嗎?
——
珀爾恍恍惚惚得去了愛麗舍花園,在熟悉的大樹上坐一坐,冥界也就隻有這裡風景優美,比較适合散心了。
“女神,女神,我又來了,現在的情況好難辦啊。”
珀爾吓了一跳,在發現一隻棕色的小松鼠後,試探性道:“赫爾墨斯,是你嗎?”
“是我!為了降低哈迪斯的警惕心,我真的想盡了辦法哎,”棕色小松鼠耷拉着腦袋,“好難,真的好難,雙方都不肯妥協,我又哪一邊都得罪不起,這可比賺錢要難多了。”
珀爾十分惆怅:“至少你不用勒緊褲腰帶,被斷了糧食啊,冥界現在連飯都吃不好了。”
小松鼠赫爾墨斯跳起來:“我們也被斷了啊!德墨忒爾真是太狠心了嗚嗚嗚,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農業對我們的生活能這麼重要!”
珀爾心想,民以食為天,怎麼可能不重要,但為了套情報,還是沒有頂撞赫爾墨斯:“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有新的思路嗎?”
“有的有的,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做這件事的,”小松鼠赫爾墨斯連連點頭,“但是女神,上次我們的對話太短暫,我想和你确認一下,你也想離開冥界,對嗎?”
珀爾用另一種方式回答:“如果我的記憶真的有缺失,我想外面應該有我想要的答案。”
小松鼠赫爾墨斯又原地轉了幾個圈:“行吧,我和你又不熟,也許你見到德墨忒爾,你的母親之後就會想起一切了,我的工作就是為了幫助你逃出去。”
“德墨忒爾,她是一個怎樣的神?”珀爾十分茫然,“她又沒有和你一樣來到冥界,又是怎麼知道我在地下的呢?”
“也許是心靈感應,不,再加上神力感知吧,”小松鼠赫爾墨斯撓了撓腦袋,“德墨忒爾是農業與豐收女神,她說你的名字珀耳塞福涅有春天和種子的寓意,既然如此,你們的神力之間有所呼應,就再正常不過了。”
珀爾若有所思,春天和種子?難道這就是她可以讓愛麗舍花園煥發生機,并且擁有步生花和治愈術的原因所在嗎?
“抱歉女神,時間緊張,我必須長話短說了,”小松鼠赫爾墨斯手中忽然多了一個小瓶子,“這裡面是可以讓神明都昏睡三天的藥粉,女神,哈迪斯太強大,隻能靠你從内部突破了!”
珀爾莫名有點不敢接,因為她想到了明塔,哈迪斯真的會被藥倒嗎?
赫爾墨斯看出了她的顧慮,又遞出了一個小小的松果:“女神放心,到時候計劃成功,你就按碎這個,我會來接應你的,好了快收起來,哈迪斯要來了!”
說完小松鼠立刻消失。
珀爾手忙腳亂得将東西收到衣袖中,果然下一刻,哈迪斯就出現在她眼前。
“你在手舞足蹈什麼,很高興嗎?”
珀爾尴尬一笑:“這不是看見你了嗎?哈迪斯,你找我什麼事啊?”
吓死她了。
“誰說找你了?愛麗舍是冥府的一部分,我當然想來就能來。”
珀爾有些稀奇:“誰前段時間還嫌棄得厲害,說花花草草不應該在冥府存在,現在終于想通了啊?”
“哼,嫌棄也是我的。”
珀爾無語了一陣,忽然想到了什麼,大聲道:“你不會對我也是這樣吧?就算心裡嫌棄,但也因為冥後的身份,就直接接受了?”
“不然呢?”哈迪斯莫名其妙,“要不是你占了冥後的身份,我壓根不會搭理你。”
“我謝謝了啊。”珀爾氣笑了,拿她這個活人當所屬物,哈迪斯真是好樣的。
“怎麼突然這麼客氣?這是我該做的。”
哈迪斯一向把“守衛冥府”當成第一要義。
珀爾懶得管自大狂的腦回路,但有一點很好奇,她拍了拍身邊的樹幹:“上來坐坐嗎?這裡很舒服,視野也很好。”
簡直圓了她小時候對電影中的向往,原來大樹上真的很好坐啊,感覺和大自然都融為一體了。
“哼,舒服是最沒用的感受。”
“來嘛,”珀爾催促,“我有話想問你,被别人聽見就不好了。”
哈迪斯跳上樹幹,無言得用眼神催促。
珀爾一把握住他的手,把哈迪斯拉到身邊:“我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今天忽然想到了原因,哈迪斯,你為什麼會用水仙花來挑選冥後?”
“水仙花是我的聖花,這還有為什麼?”
“不是說花,”珀爾無奈,“我是說挑選冥後這件事,你看着也不想有冥後啊,要不然千年的時間那麼長,怎麼說都該有了。”
哈迪斯扭頭:“那是你走了狗屎運!”
“可要是你不放聖花,我就是想撿也撿不到啊,”珀爾越想越不對勁,“你不想要有冥後,為何還要放花?”
哈迪斯惱羞成怒,剛想跳樹走人,珀爾卻拉着他的手,出于慣性,一人一神在樹上跌倒,還摔出了一個十分尴尬的姿勢。
珀爾整個人都趴在哈迪斯身上,肩膀貼着肩膀,腿貼着腿,媽呀好痛,她快要被撞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