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并沒想到文字遊戲玩來玩去在這有個坑,看着對方笑眯眯地故作思考的樣子有些無奈。
“如果能激烈地搶七,證明遇到的對手足夠強到能帶來不少趣味吧。”
“大部分人都沒那麼有趣。”
“那不知道明天和正選合練會是哪一種趣味呢——”
如果這種話是越前說應該是非常正統的嘲諷,但換成笑眯眯地說就更像是一隻正在吃蜂蜜的小熊,但爪子挺利。
幸村并不是會将這種玩鬧式的撕咬看作挑釁或冒犯的人,他心情甚好的擺弄着矢車菊的枝幹,隻可惜護士進來說探視時間要結束了一會還有檢查。
他動作頓了一下,微笑着和護士點了點頭,棕發妹妹頭的男生笑着擺了擺手和他道别,“會經常給幸村君傳照片的,關于你的仙人掌。”
随後貼心地關好了門。
幸村的臉上隐去了笑容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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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裡除了不二周助之外的其他人都不回來,姐姐在大阪有活動,媽媽去和朋友叙舊了,裕太還在住校,到周末才能回來,還是要在他們那個網球社沒有加訓計劃的情況下,想起這個不二更煩觀月了。
不到五點去吃飯還為時尚早,不二背着網球包漫步着往回家走,吹着海風神奈川的夏天并沒有那麼炎熱。路上遇到不少和他一樣穿着立海大校服的學生,甚至不二還能聽到他們讨論網球部神奈川縣大會碾壓級别的表現,不二突然覺得今天沒能打網球有些可惜,轉頭向自家社區的公共網球場走去。
自己目前的力量和速度都還有很大不足,直接跳過上一世集訓營那些高強度的體力訓練想要直接掌握後續的技巧是不可能的,即使使用出來估計也是威力不足。
喜歡剖析自己大概是天才的怪癖,如果正經三分就是自省,與之相對的就是自戀又自傲。比起其他人所稱的對于任何事都能夠快速上手并且達到高水準的“天才”,不二更偏向于認為自己隻是一個對各種興味很好奇的人,對外是各種事物之間的聯系,對内是自我認知。
比其他小孩更能成熟的自我認知讓他可以針對自己的情況确立目标和計劃并且有效執行,卻也有些不可避免的在舒适區難以逃脫。
除去華麗的技巧以外,力速也需要雙A吧。
回憶着在u17場邊觀戰時那種麻麻的,綿密的低落,不二在他的人生中第一次發現苦痛和趣味相連——
麻木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他在那裡遇到了切原。
應該是自主訓練了一陣了,皮膚上是汗水的光澤,發球的動作穩定性沒有那麼高了,像是疲勞侵襲,另一邊滾滿了網球。
在陽光下,不二看着一個網球以極快的速度擊在他面前的鐵絲網上,
砰——
“進來嗎?”
切原赤也指尖扣着從地上撿起的網球。
“立海大難道沒有什麼不許隊員間私下比賽的規定嗎?”不二嘴上說着還是走進了場地,把網球包放在了一邊的凳子上。
“哪有那麼多規定?”
立海大對于隊内私下比賽是沒什麼規定的,不過對于切原來說找雙打組合估計還沒打就會被捉弄,隻有胡狼學長才會陪他發洩一下,至于真田副部長和柳學長,要趕在畢業逃走之前狠狠地教育他兩,當然那都是後話了。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轉學生,某種程度上還是網球社的“後輩”吧……
“不比。”不二幹脆利落地拒絕了他。
“哈…為什麼?”
切原的網球掉到了地上。
“要比折返跑嗎?”
這個是不二今天訓練計劃的一部分。
半小時後跑了幾組力竭的切原坐在地上,不二靠着球網的柱子蹲着。
“我今天前面做太多組其他訓練了。”
不服輸的赤也同學如是說。
不二剛想說些什麼,就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網球場外的一角傳來,
太松懈了,切原……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