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了然地笑了笑,幸村叫他們倆應該是要說手術的事,剛剛解決好自己的情緒,就決定對好友敞開心扉了,說到底還是怕這兩位太過擔心,現在看來這種考量并不是沒有道理。
“還好,其他的事情讓他自己來說吧。”他歪了歪頭笑了笑,“你們快上去吧,記得不要把擔憂擺在臉上,精市看到也會擔心的。”
兩個人聽到他的話放下了不少擔憂,同時松了口氣,向他點了點頭就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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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敲了門一前一後進入病房的時候幸村正靠着枕頭看着書,看到他們倆來了坐了起來。
“淋到雨了嗎,剛才下得有些大,我忘給你們說不然晚點過來也可以的。”幸村注意到了兩個人微濕的褲腿,拉了凳子讓他兩坐下。
兩個人面上雖然沒有那麼僵硬,但身體還是有些緊繃,坐在凳子上腰背挺直。幸村看着他倆的樣子沒忍住笑了一下,那股無名的緊張也消散殆盡,對着兩個人稍顯疑惑的臉,笑得更開心了。
“說事情吧精市。”真田被他的笑容弄得有些無所适從。
“抱歉抱歉,隻是想到了有些好笑的事。”幸村止住了笑容,沒有給他們兩太多反應的時間,“我的手術安排好了。”
“欸——”
兩個人似乎還沒有做好準備接受這樣的沖擊,該說不說不二的預防針打得有些太好,兩個人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程度的大事。真田在好友面前完全是一張白紙,對手術的期望和擔憂兩種情緒在他的臉上交替展現着,讓整個人的表情有些奇怪。柳則睜大了眼睛,平日裡沒有死角的表情也出現了裂痕。
“什麼時候?”
“在關東決賽後的一周。”
“那還好,決賽完的時間也很充裕。”真田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點了點頭,“我們會完成約定赢下來的。”
“這個我當然相信。”
“我有查過相關的資料,手術的風險不大,你大可放寬心。”柳的關心也依據了他查到的不少資料,“這件事你也告訴不二了嗎,剛剛我們在一樓碰到了他。”
“啊,本來有點煩來着,和他聊了聊被寬慰了不少。”
“那就好。”
“總想着再早一點就好了,青學和冰帝都躍躍欲試,真不想錯過關東大賽呢。”幸村伸了個懶腰,靠在床頭,有些懶散地說到。
“你放心,關東大賽出不了問題,大家會拿着冠軍獎杯來看你的。全國大賽一定趕得上,那才是我們最終的目标。”
“嗯。”幸村露出一個放松的笑容,“我一直相信你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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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華已經向賽委提交棄權了,我們第一輪是輪空。”柳在會議室宣布了這個消息。
會議室裡的正選少了兩個人,一個是因為學籍要回東京辦事的不二,另一個是無故遲到的切原。真田面色陰沉地宣布完訓練賽的名單就讓柳給切原打電話。
“喂,你怎麼遲到這麼久……坐反了去東京了,那你現在在哪?”柳低頭看了眼表,從東京坐回來是肯定趕不上今天的訓練賽了,無法忽略真田越來越黑的臉色,“你在青學不要惹事,回來之後訓練加倍。”
“多大的人了連公交車都坐不明白,太松懈了!”真田斥責了一聲,但鞭長莫及,現在赤也可聽不到這些。
“跑到青學去了。”柳有些無奈地擺了擺手,“比起這個好像更應該擔心他在青學會不會惹事……”
訓練賽在催,兩個人一起往操場上走着,心裡同時感慨着小孩真不好帶,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還是管不住。隻能說不靠譜這種事情是天生的,平常拽得再緊,稍微一松手就撒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