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長大了點,更是巴不得寸步不離。
明景澈的眼神暗了下來,他擡手看時間,臉上似笑非笑,八點二十,傅家人來得挺早。
半個小時過去了,明景澈看病房打開,黑西裝的男人牽着小孩率先出來,前者利落挺括,舉手投足皆是紳士風範,後者躲在身後,畏畏縮縮,那雙靈動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這個世界。
明景澈對來人心裡有了數,傅家小叔傅延禮,按輩分他得喊對方聲小叔,那人注意到他的視線,沒過來打招呼,隻是微微颔首。
明景澈點點頭回應,等一群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拍拍旁邊沉迷遊戲的弟弟,“該去看你的傅予斯哥哥了。”
“等會兒!”明槐操縱角色突突突,幹掉一個敵人。在他操縱的手機屏幕裡是裝備齊全的角色,背上一把沖鋒槍,手上拿着大狙正在和遠處山頭的對手對狙,“還三個人,等我解決他們。”
話音一落,他秒切開鏡,子彈穿透虛空直擊對手頭顱,同時一發子彈擦過角色的肩膀,對手淘汰提示出現在屏幕上,明槐補了下狀态,擡眼看公告欄,“還有兩個,有可能是一隊的。”
明景澈眉頭一皺,組隊遊戲?“你的隊友呢?”
明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開局有點不太适應操作,沒救得了他們。”隻能舔了他們的包自立自強。
“那你打,我不會打擾你。”明景澈做出保證。
“謝謝哥哥,我會盡快解決的。”有了明景澈的背書,明槐稍微放松下來,他一邊觀察四周,一邊裝子彈。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高地,對狙有很大優勢,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刷圈。
果不其然,明槐前腳開了口,毒圈後腳就追了上來。“嗯?”這麼倒黴!
圈的位置幾乎是他位置的對角,不用猜都知道路上肯定有埋伏。
明槐在毒圈逐漸逼近的時候,不斷朝圈内靠近,最後,在一個錯綜複雜的巷道和敵人貼臉,不出他所料剩下的人是一個隊伍的。
複雜的巷道環境為明槐争取不少時間,他逐個突破,在即将彈盡糧絕的時候,他頂着絲血成功反殺。
勝利的标志還沒浮現出來,明槐就幹脆利索地息屏,他放下手機,提起保溫桶,“我們走吧。”
病房是藍白色調,傅予斯的床位靠近大門,明槐推開門一眼就看見躺在病床上眯眼看他的傅予斯,這會兒病房就他一個人,“傅予斯,早上好。”
病床旁的櫃子邊都是雜七雜八的零食水果,保溫桶沒地兒放,隻能放在地上。
穿着醫院藍白條紋的傅予斯歪了歪脖子,“找我做什麼?”
明槐還沒出聲,明景澈回了句,“小槐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看看你,你小子怎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傅予斯表情怔忪,有沒有搞清楚,他現在的樣子是拜誰所賜啊!
明槐打着哈哈圓場,他給明景澈使了個眼神,“二哥你先出去,我想和傅予斯單獨聊聊。”
明景澈不同意,“他欺負你怎麼辦?”在他的眼裡,弟弟還是那個不小心惹到就會哇哇大哭的小孩。
傅予斯:……
不願再說,隻覺心累。
“不會的,放心啦二哥。”明槐打着保證,他推着不肯挪動的二哥,把他推出門,嘴裡信誓旦旦保證,“二哥,相信我,最多十分鐘就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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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體情況怎麼樣?”明槐坐在小闆凳上詢問,“醫生有說什麼時候出院嗎?”
傅予斯突然冒出句,“藍白條紋穿着真舒服。”他理袖子,眼睛往放着各種水果的櫃子上瞥,“就是有點渴了。”
明槐心中有了底,再怎麼說人是他摔的,他接了杯水遞給床上的傅予斯,清清嗓子,“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當時不知道是你的惡作劇。”
傅予斯淺酌幾口,這才開口為自己鳴不平,“哪裡是惡作劇,我隻是想問一下你在幹什麼這麼入迷,結果害得我連大戲都沒看成。”
就隻是一個晚上,小叔就多了個兒子,可恨他當時不在場啊!
吃瓜都隻能吃隔夜瓜。
“啊?!”明槐訝異,“你的重點居然是八卦,還是你自己家的八卦。”
“無聊嘛,就想找點東西轉一下注意力,這醫院一點也不好玩,躺這麼久,人都要生鏽了。”傅予斯冒出一個想法,“要不,你幫我把尤霖喊過來,放假之後還沒見上一面呢。”
“不行不行,尤霖忙着學習呢,還是别去打擾他了。”他自己否決了想法,緊接着又想一出,“這段時間你多來陪我聊聊天,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勉為其難原諒你了。”
明槐撇撇嘴,說出實話,“我其實也不是很需要你的原諒,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你的傷……”
看樣子除了暫時需要靜養之外,沒有其他症狀……聽着對方的絮絮叨叨,上句接下句,說話有時還大喘氣,明槐有些猶豫。
他腦子會不會摔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