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槐将物品重新放回那個箱子,“再找一會兒,沒有其他線索的話,我們就帶上這個打道回府了。”
“打道回府,你知道怎麼出去?”
“我來的時候特意記了路線,相信我。”明槐打包票保證,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再來十個迷宮他都不帶怕的。
李高鳴詢問:“真的?”
“要不我現在帶你出去看看。”
“還是再找會兒吧,我怕到時候出去就進不來了,哈哈,我不急的。”
于是乎,忙碌的兩人一怪開始勤勤懇懇地試圖尋找隐藏物品。
十分鐘過去了,未果。
明槐空着手,示意側前方的李高鳴,李高鳴聳肩擺手無奈道:“我都快把地闆掀個兒底朝天了,什麼都沒發現。”
兩人的視線雙雙轉向地上。
小章魚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觸手兩兩打叉,顔色都自動切換為紅色。
顯然,這一次沒人獲得命運的眷顧,全員空手而歸。
明槐把病患資料塞進箱子裡,端起箱子,“跟着我。”
這一刻,在李高鳴眼裡,明槐的形象無端高大起來,他有些恍惚,“這就是抱大腿的魅力嗎?”
“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明槐側過臉,對上絮絮叨叨的李高鳴,“你們倆抓緊我,别跟丢了。”
一人一怪直愣愣地點頭。
“抓緊啊!”
李高鳴手忙腳亂抓到明槐的袖子,小怪物直接一個跳躍彈到明槐的肩膀上,它叽裡咕噜亂說一通,像是和李高鳴炫耀。
*
“這是你來時的路?”李高鳴瞅着腳下逐漸泥濘的瓷磚,發出真誠的疑問。
明槐也很真誠地否認了:“應該不是。”
之前那條路再這麼說也是比較幹爽的,不像現在腳下這條——再多走兩步,估計鞋都能當船劃了。
白霧彌漫,層層疊疊遮擋明槐的視線,明槐根據多年刀尖舔血培養出來的直覺判斷,眼前的霧比腳底的粘液更為危險。
“那現在是……大家都不熟悉的,新場地?”
“是的,因為這個副本我們還沒有探索透徹,所以我也不确定我們接下來會遇到什麼怪物。”明槐思索了一會兒,接着給出保證,“你放心,不論遇到哪種怪物,我都能在三分鐘内解決他。”
“然後就是記得小心飄在天上的這些霧。”
“真的嗎?我這會兒就感覺我背後有東西了,要不你先解決一下它?”
明槐猛的停下步伐,仔細聆聽周遭的動靜,沒有腳步聲和談話聲的遮掩,出現在李高鳴身後的動靜一下子就格外突出。
凝聚成團的一堆白霧像一個妙齡女子趴在李高鳴的背上,和他耳鬓厮磨。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
“你背後有個人。”明槐斟酌了一下用詞,“有個白霧凝成的人影趴在你的背上。”
李高鳴聞言一個激靈,後背冰涼的觸感讓他頭發發麻,更讓他心驚膽戰的是,在他耳畔邊若隐若現的呼吸聲,在瞬間就把他帶入到厲鬼索命的氛圍裡。
他努力克制住顫抖的身體,“那明槐你能解決嗎?”
感覺背上越來越沉重了,他往後抓了一把,發現毫無作用,于是把希望寄托給旁邊的明槐。
“小意思,包在我身上。”四周空蕩蕩,明槐手裡少了個趁手的武器,他想了想,抓過肩膀上的小章魚就是一個投擲,“該你出馬了。”
小章魚:這個發展不太對勁吧,怎麼會有人喜歡拿他當武器使啊。
雖然它是這麼想,可絲毫不能租攔它撕開白霧的速度。
一層又一層堆疊的白霧在小章魚的觸手下保留不過一分鐘,它的觸手仿佛疊了buff一般,輕而易舉就能撕碎成型的白霧。
撕下的白霧被他當做零嘴塞進嘴裡炫,嚼得嘎嘣脆。
剩下的白霧像有生命一般紛紛逃竄。
李高鳴由衷感謝,“一物降一物啊,謝謝你小章魚。”
那白霧再不散開,感覺就要和他的背融為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