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宋宵和付微的事,她也理不清頭緒。
她的這對父母,于她而言,竟像兩個陌生人一般。
謝時白點了點頭。
等來到劉雅家樓下的時候,宋聽禾卻沒有急着和謝時白上去。
等到宋聽禾打宋宵電話打了幾遍還是未接通的時候,她才按了電梯,來到他們家門口。
這是他們搬的新家,當時是為了宋明轶更好上學,而宋聽禾從沒進去過。
她按了門鈴,屋内卻毫無反應,然後敲了敲門,等了幾分鐘後,仍舊沒人應答。
按理來說,這個時間點,劉雅應該到家做好晚飯等宋明轶放學了。
難不成是早知道她和謝時白會來?
再過段時間,宋明轶就回來了,所以宋聽禾決定和謝時白在門口再等等。
這裡的小區是一梯一戶的設計,随着滴的一聲,宋聽禾就知道人到了。
宋明轶剛出電梯就看到了宋聽禾和謝時白,頓時面色不善,語氣僵硬,問道:“你們來幹什麼?看笑話?”
現在的宋明轶完全不像之前宋聽禾所見的意氣風發,衣領處,袖口處都是灰,神色也不再朝氣,眉宇間用有一股陰郁之色。
他的鞋髒的更像是幾天沒洗,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沒有爹媽管的小混混。
宋聽禾讓開,對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弟弟說:“來找你媽媽談一談。”
“談,有什麼好談的。”宋明轶完全不像前兩天的嚣張,更像是一個被吸光了精氣的傀儡。
他機械的開了門,轉身對宋聽禾和謝時白說:“要進來看看戰果麼?”
宋明轶譏諷道。在他眼裡,宋聽禾就是那個破壞他家庭的罪魁禍首。
門内的世界與宋聽禾想象的完全不同,到處堆着的垃圾,桌子上全是吃剩的外賣盒,廚房的鍋碗瓢盆随便擺放着,洗水池裡的水不知道放了多久,整個家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氣色。
而劉雅像一個失去生機的木偶,坐在餐桌前默默吃着手裡的盒飯,與下午去姑媽家大鬧的潑婦模樣完全不同。
宋聽禾隻是用腳挪開了擋在她面前的垃圾,就好像刺激到了劉雅的某根神經。
她突然起身,過來抓住宋聽禾,大吼:“誰許你動的。”
宋聽禾沒有料想過這種情況,失神的瞬間便被劉雅抓住掙脫不出。
謝時白皺着眉頭,用力握住劉雅的手腕,劉雅吃痛才松開了宋聽禾。
可現在的劉雅顯然還是神志不清,嘴裡嘀嘀咕咕着什麼東西。
宋聽禾把目光轉向宋明轶,問道:“你媽這樣多久了?”
她看劉雅這樣子,明顯就是瘋了。
宋明轶将書包放下,好聲好氣把劉雅哄回房間,才回複宋聽禾的話。
“自從我爸不聯系家裡後,每次到吃晚飯,家裡沒人,我媽就會這樣。”
宋明轶沒辦法讓兩人坐下,現在的家裡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見這個完全不能稱之為家的地方,宋聽禾忍不住開口:“你爸呢?怎麼都聯系不上嗎?”
宋明轶搖了搖頭,接着說:“我給他打過一次電話,他隻說自己要去贖罪,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說。”
“自從那天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了。”
宋聽禾不解:“那他,真的和……付微在一起?”
宋明轶輕笑出聲:“誰知道呢?”
對于付微,沒有人知道她的聯系方式。
最可悲的是,宋明轶想找到這個破壞自己家庭的罪魁禍首都無能為力。
他不懂為什麼隻是去吃了一頓火鍋,自己的家就瞬間支離破碎。
其實他也知道,這件事和宋聽禾沒有什麼關系,可他總要找一個人怨恨。
謝時白和宋聽禾對視一眼,看來這個付微真的是極度神秘的存在了。
從宋明轶家裡離開的時候,宋聽禾把劉雅去姑媽家找奶奶的茬的事情告訴了宋明轶。盡管他也無能為力,沒辦法控制劉雅的人身自由。
宋明轶知道後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沒有再送兩人,就直接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