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和我一塊走吧!”
“我的工作在……”申細辛話未說完,宋禦突然捏住她的下巴。
“申細辛,不要一再挑戰我的耐性。工作,家,我再給你找個一模一樣的。”他咬牙切齒地說着,眼睛裡血絲隐現,額前的碎發在抖動。申細辛想自己剛才哪一句話得罪了他。“還有什麼?這個地方還有什麼是你割舍不了的?”
“不是這個地方的問題,是你們那裡有我不想看到的人。”
申細辛敢确定這句話觸了他的逆鱗,下巴快要骨裂了,她不由一口氣皺了一下眉頭。
“你以為我想看到你嗎?”宋禦嘴角抽動,嘴唇顫抖着,眼睛裡冒出火來,猛力甩開她的下巴,恨恨離開。
申細辛又坐着緩了許久,心潮起起伏伏,躁動難平,決定打一架試試看能不能舒緩點。
看看時間,出去吃飯,走着去拳擊館。她剛到,帥哥也來了。張帥看到她,立馬來個擁抱,兩人寒暄一陣,張帥笑:“好久沒見你了,剛見咱們就幹架呀?”
申細辛戴好手套,活動着身體:“怕了吧?”
張帥笑:“我舍命陪君子。”
從拳擊館裡回來,已是八點多了。宋禦不在,申細辛想他已經走了。洗刷睡覺,很久沒上班了,明天起個大早,早去一會兒。
申細辛在單位門口遇到了李局,他把車開進去停好,又繞過來堵申細辛:“這就來辦手續?對我們沒有一點感情?”
“辦手續?辦什麼手續?”
“怎麼?你不知道?你調離這裡了你不知道?”
申細辛震驚得睜大眼睛瞪着李局,胡亂應付了李局李局,邊掏手機撥電話,邊往外走。
電話接通後,申細辛口幹舌燥,聲音嘶啞:“宋禦,你做了什麼?”
“這個點才知道呀?我做了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事。”
“你,你混蛋!”
“提醒你一下,我可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人。”說完他就挂了電話。
不得不承認,宋禦這招釜底抽薪玩得不錯。申細辛在路口進進退退,到底也不知道要去哪裡,該怎麼辦?
申細辛在大街上閑逛一圈後,最終決定,回家收拾東西,今天就去新州。
雖然她有兩件必須回來才能辦的事,但面子上還是過不去,但自己何時又有臉面了呢?所以在宋禦家門口,她用幾秒時間就恢複了常态。
宋姐見了她,挑了挑眉,語氣冰冷淡漠:“夫人,回來了。”
申細辛掃她一眼,淡淡嗯一聲。
吃飯的時候,并沒有見到宋禦,申細辛想見了他自己會不會控制不住自己對他施暴。
半夏仍舊聯系不上,吃過飯沒事,她想去公司看看。剛走過門廳,一輛車停在她面前,司機下車開車門:“夫人,請上車。”
申細辛站着沒動:“我能自己開嗎?”
司機仍舊笑着:“您的車在那裡,這是鑰匙。白色的那輛。”
申細辛順着司機手指的方向看,車庫裡果真有一輛白色的車。
申細辛車庫裡轉一圈,指着黑色的底盤最高的車說:“我開這輛。”
司機略略為難,但還是給了申細辛鑰匙。
許明澤一看就是個辦實事的人,宋禦派來的人不錯。但,能力再強的人,也架不住爛攤子爛賬的連番折磨,沒說幾句,申細辛就看出了許明澤的為難。
“你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申細辛替他開口。
許明澤已經年過四十了,但在申細辛面前鼓了鼓勇氣,才掏出了一摞子文件,分了幾堆,挨個介紹:“這些是陳年舊賬也是一筆糊塗賬。這些去向不明,這些是欠賬。還有這個公司,到底誰的?我都不知道老闆是誰了。”
申細辛笑笑,想必他也遇到了張鳳來拿錢。“認識的有律師嗎?”
“有啊,公司有律師團隊啊。”
“打離婚官司的律師。”
“誰離婚?”
申細辛指了指那個營業執照:“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