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說好話。你不說,我也可以找别人,這裡這麼多人。”
劉嘯說:“你問吧。”
“宋家和南家什麼關系?”
“你老公的姐姐嫁給了南家,都是大戶,商業聯姻,強強聯手,富可敵國。”
“就這?”
“就這。”
“不新鮮呀。”
“宋夫人,你要知道,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那宋家和南家最近兩年死過人嗎?”
劉嘯有點警告意味地說:“宋夫人,改天,換個場合說這話題。”
申細辛猛地拍幾下自己的嘴。
申細辛考試前一晚不看書了,也睡不着。宋禦問:“這麼想要這個工作?”
“也不是。大張旗鼓考試了,分數低了,不好看。”
“讓誰看?”
“嶽主任,周密。”
“他們沒考,考了說不定還不如你呢。最壞的結果是什麼?沒這份工作,還有别的工作,你把自己糾結病了,喝苦藥的還是你自己。”
申細辛反複想了想也是。沒了這個工作,跟着老葛掙大錢去。一夜安眠。第二天雄赳赳地去考場。宋禦親自送行,考點車多人多,宋禦手機一直響着。申細辛在旁邊趁搭着,小聲說:“我在這下吧,我走過去。”
車門一開,她蹦下去跑了。
考試結束,坐那三個小時,她真有些又累又餓了,跟着人群向前走,會找到吃的的。可想錯了,前面是公交站。
申細辛搜索回去坐幾路車。信息過來:上車。
她扭頭,路邊停着車,司機開着車門,宋禦在車裡。
坐上車,宋禦遞過水:“該想想怎麼謝我了。”
原來如此,他才不會無緣無故來接她呢。
“請你吃飯吧?”
“是你餓了吧?”宋禦揭穿她。
如今卸下心頭重負,申細辛渾身輕松,她放松地坐着,掃了一圈四周,宋禦選的地,就是高檔。
“這好像是第一次我們兩個在外面吃飯。想吃什麼,中西餐都有,我請。”宋禦推過來菜單。
申細辛不客氣。點了蝦,番茄牛腩,幹煎三文魚,最後嘩嘩翻菜單:“有芡實酒釀嗎?”
服務員笑:“這個沒有。”
“那米酒湯圓吧。”
“再要不要點别的?”宋禦問。
申細辛搖頭。宋禦對服務員說:“我還是那幾樣,紅酒。”
“芡實是哪兩個字?”宋禦問。
申細辛打出發過去。
宋禦低頭摳了會手機。“你名字是藥,吃的也是藥。”
“我家是做藥材生意的。”
宋禦點點頭,換了話題。“宋姐我打發走了。”
“為什麼?”
“她本是大姐的人,大姐需要她照顧。”
申細辛感覺自己問多餘了,又不關她的事。
突然宋禦站了起來,說:“來個認識的人,來給你引薦一下。”
來的是一對夫妻,聽說話,三人互相認識。男女一直勾着胳膊,叫着申細辛宋夫人,嘴角笑着,眼睛裡卻沒有溫度。女的走後還回頭看宋禦幾眼。
“有沒有要問的?”
“沒有。都看出來了。”飯還沒上來,說話磨嘴。
“看出什麼了?”
“女的對你有意思。”
宋禦呵一聲。“女的和我相過親。處過一段時間。男的也是世家子弟。自小認識。”
“他看我的眼神是在确認你娶的沒有他娶的好?”
“我不靠女人擡高身價。”
申細辛想起劉嘯說的聯姻的話。那和她結婚就是自貶身價了。他本可以悄無聲息的隐婚就行,為什麼要人盡皆知呢?
“從我這裡,你想得到什麼?”
“安心,真誠,不鬧騰,不算計。”
“這大街上不都是這樣的女子嗎?”
“你還有一樣她們沒有的——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