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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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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課程變了煉丹養生一類。

唐翳頭一次進入煉丹室,隻見丹室四壁設滿木格,上面整齊擺放各色貼好标簽的丹藥。

裡頭青銅的丹爐及丹鼎占了極大的位置。

丹鼎四周有九龍吐珠的銅雕,頂端嵌着一面八卦鏡。鏡子上方,又淩空懸着一柄劍。

“丹室之内,最忌風邪,是以丹鼎之上需設法器以作驅邪之用。”

丹爐中燃着淡藍色的火,溫度卻并不太熱。

一室氤氲,藥香袅袅。

無一不透着新奇和神秘。

“煉丹,其實是在煉心。”負責授課的道長輕掃了下拂塵,娓娓道來,“很多時候,煉丹和修道是一樣的,火候輕不得重不得,急不得緩不得。有時候悟道,往往就在一爐丹當中。”

“煉丹分為煉制外丹與内丹兩類。所謂内丹術,便是以練氣為基礎,以氣培元,淨化體内經絡,煉精化氣,煉氣化神。外丹術則需以丹爐為容器,提煉各種藥物,以達到輔助修行,提升靈力的效果。”

唐翳一頁一頁翻着各色丹藥的配方去比對相應的藥材,想起上山前沈纓給他配的十幾丸藥,又想起之前每次服藥後,沈纓必督促他打坐練氣,暗道:原來師父囑咐我隔日服藥,都是為了讓我提升修行。唉,其實師父懂的,跟這裡教的也差不多,同樣是學,我倒甯願跟着師父。

唐翳擡起頭,朝着丹室四周望了一圈。這一上午的課,來的不過三四十個弟子,裡頭并未見朱達之的身影。

午膳鐘聲響,唐翳自行去膳堂,挑了個最臨近膳堂門口的位置,卻遲遲未見朱達之的身影,隐隐有些擔心:這朱師兄莫不是身上的傷加重了?

下午的課程是醫術類的。

煉丹與醫術本身頗有些相通之處。随着體内金丹煉化境界加深,修道者漸而脫離凡胎,便極少再會受到病痛侵擾。而體内為邪氣所侵,普通醫術是治不好的,故而似醫術這類較為尋常又有些雞肋的課程,去的人就少之又少了。

唐翳難得看到門熟悉的課程,三聲鐘響後,舉目四望,卻發現來的人寥寥無幾。

“昀昔師弟,你也來聽這門課?”忽聽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

唐翳回頭,便見華清雙手抱着本厚厚的醫書,微笑站在他身側。

唐翳忙站了起來:“華清師姐。”

華清擺手笑了笑:“師弟随意坐吧。”順手将書放在他隔壁的書桌上,攤開來,裡頭寫滿了細細密密的小楷字,許多地方也都做了标注。

唐翳看到這些用朱筆或圈或點的标注,忍不住道:“師姐經常來上這門課?”

“是呀。”華清揚起眉,臉上挂着淡淡笑意。

她性子随和,無論說什麼做什麼,臉上都習慣的先帶了三分笑。

唐翳剛入山時由她接引,便覺得她比之其他人更加親近些,忍不住多問幾句:“這門課,來聽的人似乎并不多?”

華清點頭道:“天若宮以禦劍驅邪之術聞名,來這裡學藝的弟子也多是慕劍法之名而來,所以多半更願意花時間在劍術的修習上。”她抿嘴笑了笑,“我倒覺得紫淵師叔的課講得很好。所謂醫者仁心,這世間,萬事萬物都是相通的。斬妖除魔自然是衛道,行醫救人又何嘗不是?”

唐翳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這門課授課的是紫淵師叔?”

華清輕“嗯”了聲:“師弟,你不知道?”

一時,紫淵自課室外走進來。

他顯然已習慣了聽課的弟子不多,看到裡頭寥寥無幾的人數,也不詫異。隻是目光落在唐翳身上時,稍稍停頓了下。

唐翳家中藏書中有好一半是醫書,平時為打發時間倒也讀了好些,這一下午的課聽起來并不費勁。

到了晚膳時候,朱達之仍是沒有出現。

唐翳尋思是應該去找他一下,又想着一會紫淵該來教他學劍了,正躊躇不定,忽見不遠處有人影一閃而過,身形瞧着與朱達之倒有幾分相似。

那人步履極快,手上似乎還抱着個東西,看起來頗為沉重。

“朱師兄?”

唐翳加快了步子,正要跟過去瞧瞧。

忽聽身後有人喊道:“昀昔——”

唐翳回頭,便見紫淵拿着劍,正往他的方向走來。

“你在做什麼?”

紫淵擡頭辨了辨天色,此刻離昨日約定的習劍時間已經不遠了,因又問道:“出來的時候怎麼不帶劍?”

唐翳尚摸不準适才所見的人是不是朱達之,又摸不準那朱師兄到底在做什麼,想起他昨日與人私鬥之事,暗忖:此事可不能對紫淵師叔提起,便道:“适才看到那邊曉月初升,看着甚美,就想走近去看看,不覺忘了時辰。”

紫淵擡頭,看着天邊一輪月。

眼下不過初八,新月如眉,淡淡的一勾,挑在漆黑的天幕上,隻因的昆侖山地勢高了,更顯出有幾分凄冷。

“你在想家?”

唐翳搖頭:“我沒有家。”

紫淵眉心微凝:“我記得華清說過,你到山上來之時,是由一位姑娘陪着的。那位姑娘是你何人?”

唐翳聽他問起沈纓,心頭莫名一暖,回道:“她乃家姊。”

紫淵點頭,換了話題:“今日看你去聽我的課,你喜歡醫術?”

唐翳自從上山來,隻依從沈纓的意思去學藝,至于喜歡與否,喜歡什麼,他都從未考慮過,聽得紫淵這麼問,一時也不知道如何答話。隻道:“之前在家中有幾本醫書,略看過些。”

紫淵輕“嗯”了聲:“你若喜歡,以後每日這個時候,我均可以抽空來教你,隻不必專程去聽了。你不喜習劍,大可多花些時間在注靈制符身上,對提升修為也大有裨益。”

唐翳擡頭,紫淵這一番話倒是暗合了他的心思,想起那日清月長老對他身上的玉符評價甚高,忍不住問道:“紫淵師叔,我身上那枚九龍泣血符,制作起來真的很困難嗎?”

紫淵沉吟片刻:“九龍泣血符是道家諸類符箓中的上乘之作,制符過程需調動全身真氣,灌注在一符當中,對修道者本身修為大有要求。何況,九龍泣血符還要縛九妖之魂在其上,以龍血寫就。縱然九妖易尋,龍血卻是這世上極其難尋之物。”

唐翳伸手,按住胸前玉符:“所以,這枚玉符,對修道的人而言,很珍貴,是麼?”

紫淵并不否認:“你身上這枚玉符,依我當日所見,便是掌教真人,也沒把握制成。一枚好的符箓,在斬妖驅邪過程中,往往是制勝的法寶,也是可以救命的盾牌。”

唐翳重重“嗯”了聲,垂眼看着胸前:“不知我何時才能學會制出這樣的符……守護我想守護的人……”

紫淵聽說他想學制九龍泣血符,倒是有些意外,随後說道:“你既對這個感興趣,我那裡倒有幾本制符的書,等明日拿來給你。今晚上,仍是好好練劍。”

唐翳聽說,便回房中取了劍。

隔了一個晚上,所幸動作還沒忘全。

唐翳昨天晚上剛開始習劍,又練到大半夜,今日一上來揮劍,便覺得渾身酸痛難受。

他情知自己天賦不高,仍是咬牙堅持一遍又一遍的練習。

不知不覺,又是兩個時辰。

紫淵看出他今夜精神大不如昨,叮囑他注意勞逸結合,便散去了。

唐翳也覺這般練下去,愈發渾身無力,連手臂都無法擡起。自忖道:練劍果然不可過量,急也無用。遂不再加練,收起劍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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