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是餘今敗下來,“行,我去隔壁房間。”
“不行。”路憑晚下意識說着,伸手握住餘今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但在餘今擡頭再看過來之際,路憑晚微微皺眉,不解自己為何抓住餘今。他松開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一聲,掩飾一下剛才的意外。
“那你想怎樣。”餘今抱着睡衣問道,雖然是問話,但餘今并不是疑問的語氣。
“管家說你是我的夫人。”路憑晚轉過身去,“你留在這裡。”
既然路憑晚反悔,餘今也沒再提問,她今天其實還有些疲憊,不然也不會化淡妝出門。
餘今轉身走進浴室反手關門,她洗了手,翻上方的櫃子找到卸妝水和卸妝棉,正準備卸妝,有人在敲門。
“有事?”
“你快點,我也要洗澡。”
路憑晚冷淡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餘今有些微妙的感覺,但她應下,手裡卸妝的動作加快。
等餘今出來時,路憑晚翹着腿坐在不遠處,看到餘今帶着浴室的水汽經過,他‘嗖’的站起來,“你的東西以後别亂扔。”
說完,路憑晚邁腿快速沖進浴室關門。
餘今抓了抓頭發,她沒聽懂剛才路憑晚說的,直到她掀開被子準備休息,看到自己昨晚落在被子裡的内.衣。
若是以前,餘今無所謂,但如今面對的是沒有和她相處記憶的路憑晚。她面露尴尬,卷起來想塞到一旁的床頭櫃裡。以往她睡覺的這邊櫃子裡放着她的東西,路憑晚不會動她的東西。
不過想想剛才的尴尬事,現在的路憑晚就不一定。想到這裡,餘今幹脆下來找來袋子,把櫃子裡東西全部裝上,再拿齊自己的東西走去另一間卧室。
一進來啟動房間内空調,餘今環視西周,布局相差不大,隻是空間小了些,但隻是作為一個休息的地方也足夠了。加上平常會有人打掃空房間,餘今不必擔心灰塵問題。
餘今把東西放好,躺在床蓋上被子,疲倦卷襲,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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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冷着臉磨磨蹭蹭出來的路憑晚,低頭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浴袍,再擡頭看向床邊,發現有點不對勁。
路憑晚走近掀起被子,餘今根本不在這裡。他環視一圈,摁了房鈴問今晚值班的後勤,“有沒有看見……夫人?”
“少爺,夫人沒有下樓,沒有外出。”過了一會,對面繼續回答,“夫人進了東邊的卧室。”
一聽,路憑晚冷然的表情差點保持不住。
關了通話,路憑晚轉身要過去,但握住門把要開門之際,他又轉身返回,一跨上到床就呈大字形躺下。
“過去是不可能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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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今半夜感覺悶熱得很,她嘟囔着想推開熱源,但又被緊緊抱住。不過過往的習慣讓她隻是難受一會,濃濃的困意讓她重新入睡。
翌日醒來,餘今蹬被子起來,想起深夜的熱源,她扭頭一看旁邊,再伸手摸一下,沒有異樣。她眨眨眼,覺得自己是多心了。
快速搞定好去衣帽間換一身衣服下樓,瞥見路憑晚已經坐在飯桌前,聽着餘今的腳步聲走近,再在最遠的地方拉開椅子坐下。
路憑晚擡頭望去,餘今根本沒在意他,反而謝過管家端來的早餐,然後拿起叉子開始卷起意面開吃。
路憑晚微眯着眼,管家真是……路憑晚突然洩氣,管家真是不歸他管的。
另一邊的餘今依舊不知道路憑晚的心思,她感覺對方隔得這麼遠還傳來的冷源和厭惡,不由捏緊叉子。她低頭快速吃完,拎起包就走出去,司機已經在外面候着。
“夫人。”
管家喊住,餘今開車門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向管家。
管家拎着一提餐盒,裡面是一些點心。
“夫人早餐吃得少,餓的話吃點東西填肚子,别餓着了。”
“管家有心了。”餘今拎着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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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對着駛出府邸的車子揮揮手,轉身進屋,對站在暗處的路憑晚很是不滿,“少爺,如果你繼續這樣的态度和行為,就沒有必要出現在夫人面前。”
“管家,你究竟站在哪邊?”路憑晚單手插袋,“這裡是我家,我允許她繼續住下來已經是優待。還有,為何不說她根本就不在意我,我回來了也不跟我說話,還嫌棄我不跟我一間房間。”
說到最後,路憑晚越覺得委屈,他垂下眼簾,“我沒有關于她的記憶,她不該幫我找回記憶嗎?”
“少爺,在你和夫人領證後,就簽署了贈予協議,這處府邸轉給夫人名下,就算你們離婚也沒有理由拿回來。夫人沒有趕你走是夫人有氣量。”
“另外,少爺你隻是暫時性想不起關于夫人的記憶,不是中二期,請不要這般委屈,認為夫人辜負你的想法。愛人之間有效的溝通能促進感情親密。”
“但是我想想,少爺還有三年多就三十歲,四舍五入就是快奔三了。”管家調整一下自己的領帶夾,“我當初就不贊同少爺你的做法,但你還是成功娶到夫人。我隻能再次提醒少爺,夫人不是主動的性格,少爺你也不該使性子,不然夫人有可能不要你了。”
路憑晚聽到管家最後說的字眼,立即反駁,“不可能。”
但說完,路憑晚對上管家變臉看樂子的表情,頓時黑臉,“管家,我看你是年紀大了,不知道現在誰是路家家主。”
“你看看你,已經變得無法冷靜自持。”管家收斂自己的小表情,換回得體的管家臉,“少爺要是想炒我鱿魚是可以的,我這就跟老爺打申請。”
說完,管家邁步往自己的休息區走去。
“對了,”管家想起還有一件事未回答,“少爺不好意思,我是站夫人那邊的。”
等管家離開後,其餘正在不遠處忙碌收拾的傭人大氣不敢出,皆低着頭讓自己的動作再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