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天,餘今和路憑晚抵達t市福信路口。
兩個年輕人一人坐一邊在那裡曬太陽,看到餘今過來也沒有動靜。
“大師,我們來啦!”
餘今進屋,看到道士正在啃豬蹄,她看了看牆上的挂鐘,九點正,是來得太早了?
“貧道昨晚追劇起晚了。”道士把剩下的豬蹄一收,“路施主的疑問我可以先解答。餘施主麻煩到隔壁房間裡等一下,小東西也在裡面。”
說着,道士補充,“路施主可以跟過去看看房間有無問題。”
路憑晚應了聲,把送來的禮品往旁邊的櫃子一放,那裡标着‘拜訪存放禮品區’,之後跟着餘今走進旁邊的房間。
裡面是一個小的會客室,一把桌椅,往窗外看可以看到園子裡種植的瓜藤。
至于道士說的小東西,餘今戳了戳被綁在桌子上的光球,透明一般都能被她給戳穿了。但晚一步進來的路憑晚并沒有看到光球,反而有些疑惑餘今為何在戳桌子。
“你喜歡這款桌子?”
“沒呢。”餘今把路憑晚推出去,“去看看大師怎麼跟你說。”
等路憑晚離開後,餘今關了房門,湊到光球面前,“還活着嗎?”
[亖不了。]
光球有氣無力,它一開口,所剩不多的能量繼續溢散。
“大師有沒罰你?”餘今戳戳光球,結果真把光球給戳了一個孔,光球‘嗷’一聲想罵街但什麼話都吐不出來。
餘今還疑惑,光球明明很生氣的樣子卻憋下去了。但她動作未停,現在的光球越來越像捏捏樂,而且沒有有du物質的那種。
[都還回去了,還罰我什麼?]
光球再開口時,餘今聽出來光球的聲音又降低了些。
“你要亖了?”
[沒有!!]
聽到光球再度重複,聲音又提高了,知道光球剛才是在糊弄它。
“你還了什麼呀?”餘今繼續戳着光球問道。
[各種各樣的都有,一個個還想研究我,結果都看不到我在哪。還有你,應該也被叫去做檢查,是不是什麼都沒檢查出來。]
“是啊。究竟為什麼?”餘今也是奇怪。
[因為已經排解了,你的身體狀态就一直保持着無法再度懷孕的狀态,數據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餘今嗯了聲,“你知道我有過孩子,所以你是幫兇。”
說着,餘今狂戳光球的身體,看它的球體變成一個個大洞,且短時間内恢複不了原樣。
光球再度開罵但被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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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推門進來,看到被戳得慘不忍睹的光球依舊表情未變。
“施主,這是貧道提煉的丸子,效果跟小東西的系統出品是一樣,隻是味道有點難聞。”
[臭道士,那是高階世界出品,你捏一個低階的玩意效果能一樣?]
“貧道對自己的手藝有信心。”
[我勸你還是别吃了,到時候反胃惡心,啧啧啧有你後悔。]
而話題的中心,餘今拿着藥盒,裡面是一個烏黑的小丸子,大概小拇指般大小。沒揭開的時候還好,一揭開蓋子聞到那股味道,餘今忍不住皺眉,感覺像是隔夜的潲水。
“是一種能讓施主保持清醒的虢草,記憶調動以及歸位很快,但若不保持清醒很容易陷入昏迷。”
才說着,光球就插話,[你看看,隻能拿低配的東西湊合。]
餘今眨眨眼,道士應該不會騙她的吧?
[你就試,一試不吱聲。]光球樂得看好戲。
餘今抿着嘴,這記憶拿回來也要過心裡這關,看來以後她對任何隔夜的東西,都敏.感得反胃想吐了。
但不能給自己猶豫的機會了,餘今再次揭開盒子,拿起小丸子就丢進嘴裡吞下去。
餘今登時瞪大眼睛,好惡心的味道!
餘今轉過身去,把手放到嘴巴前呵出一口氣再聞一聞,卻沒有了難聞的味道。她又小幅度左轉右轉一下腦袋,沒什麼不适的。
“大師,我吃完了,沒有頭暈惡心诶?記憶回來了嗎?”餘今回想一下,“好像沒有變化。”
“記憶已經在重組調整,現在施主保持着清醒,不會有任何不适感覺。”
道士說完,把光球拿下來,撒了點特殊粉沫,再把光球捧到窗戶前,在照射的陽光下,光球突然像是着火一樣火紅火紅的。
“它沒事的吧?”餘今一愣,她看着都覺得很熱很燙。
道士搖頭,“沒事,小東西經得起千錘百煉。”
“好,好吧。”
餘今沒再多言,直到感覺腦袋裡的部分記憶越來越陌生,餘今恍然,她被纂改過的記憶回來了。甚至,還有光球跟易夭夭搭檔時候的記憶。
[臭道士,我就說你的東西垃圾!]
道士不相信,掐指一算,“世界意識和天道都醒來了?”
餘今一臉茫然,是腦海裡的兩個微弱的能量源嗎?
餘今問出來,道士一聽,猛的站起來,“貧道沒弄錯,是它們太壞了欺負施主你。”
道士說着,想要揪出兩個能量源,卻讓餘今突然頭痛欲裂,趕緊讓道士住手,自己緩和一下後,才探手在額頭一摸,就這樣把兩個能量源給拿出來了。
[牛掰!你是我的姐!你有精神體了!太魔幻了我的主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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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管家休假回n國。餘今也在思考她的假期,請假抵扣了部分,還有三天休息,但餘今看着各種旅遊推薦以及攻略,越看越不想出去玩,把資料往旁邊一丢,餘今蓋被子補覺。
路憑晚上來找餘今,看到她蜷縮着睡覺,伸手抱着讓餘今纏過來,再輕柔撫觸她的臉頰,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柔情。
等餘今醒來也到傍晚了,吃過簡單的一餐,餘今為腦海裡的這話感歎,曾經讓她未曾接觸過的昂貴食材,如今天天能吃到新鮮空運過來的鮑參肚蝦蟹膽,早已沒有當初面對陌生食材的茫然、忐忑不安以及拘謹。
閑着無事,餘今拉着路憑晚到後花園走走,再順着路走去園林公園,面積很大,餘今沒走完全程,走到三分之一就折返回去歇息。
路憑晚問要不要背她?餘今站定,她沒什麼運動量,腿部确實有點累。
“你累不累?”餘今這麼說,但其實拍拍路憑晚的手臂讓他半蹲着給自己上背。
“不累。”
路憑晚很輕松背起來她,餘今順勢環着路憑晚的脖頸。
餘今臉頰貼着路憑晚的肩頭,想起她小時候瞧見别人家的孩子坐在大人的肩膀,舉起手很高興的樣子。
可惜她現在長高長大了,也不知道路憑晚能不能這樣托着她?
餘今戳戳路憑晚,把自己剛才想的告訴他。
“可以。”
路憑晚看起來不覺得有難度,為了讓餘今上來輕松一些,他再次半蹲着,讓餘今慢慢上來,腿搭在他肩膀,手搭在他的頭頂。
“準備好了嗎?”路憑晚輕聲問。
餘今嗯嗯兩聲,等路憑晚站起來那刻,餘今就發現自己的視線越來越廣闊,能看到後花園的花海盡頭,她擡手揮了揮,确實好好玩。
回去後,餘今想給路憑晚按.摩一下,路憑晚輕笑捏捏她的臉,“乖乖,我沒有那麼脆弱。”
“這樣啊。”餘今就躺在貴妃椅,“那你幫我按一按。”
如此的理所當然,路憑晚卻很是享受,甚至去拿來精油給她輕柔按揉。
“等會我還要洗澡呢。”餘今看到,不由疑問。
“沒事,過後再按一次。”
餘今嗯了聲,沒再問什麼。結果,餘今想揍但無力,她被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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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餘今發現路憑晚還跟過來一起搭電梯,“你跟來做什麼?”
餘今對路憑晚沒好臉色,這個不知羞的壞蛋。
“乖乖,我是來項目部了解進度。”
聽路憑晚一說,餘今想起來現在十樓和十二樓都是路氏項目部的辦公點。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