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芝早早起身,她還要到太學院,同先生學習策略。以備下月秋闱。
看了眼身旁這睡的正好的男子,她輕輕歎氣。冥府事情多,他難得能回人間歇息,便不想打擾他清夢。
哪知她剛起身,身旁這人也睜了眼。
“又要去太傅府?”他手指虛虛地壓在她的手上,眼底還帶着迷蒙睡意。
“若你想為官,找皇姐便成,何必這般幸苦。”
南芝聞言覺得好笑,反問:“冥府的事,你也都交給了幽影代辦?”
那人像是被說中了心事,虛虛笑開:“幽影能辦成的事,何苦勞煩自己受累。”他算是知道了,玄懿修煉出幽影來,不止是為了解返魂果之毒,更是需要他們幫着,這才‘分身有術’吧!
“你這科舉之事,不也是動用神力就可輕易辦成。”
“那便不是純粹的人間生活了。”南芝輕輕将手抽離,并幫他将被角掖好,“觀你神魂尚未穩固,是該好好歇息。”
那人卻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起身道:“那就一起去吧,正好,也替小若看看婚期進程。”
南芝在那邊聽夫子講課,她偶爾才回一句。東方潛在旁看着,覺得太傅多年未參加科考,他講的這些,對南芝幫助甚微。
回去,他一說,南芝點頭:“集思廣益總不會出錯。”
回去路上,二人未乘轎攆,隻當是普通出行,遇到了一處争執吵鬧。
是一對年前男女。看南芝腳步慢下,東方潛皺着眉頭,回憶那兩人的身份。
“見過,依稀是吏部哪個大人家的千金。”
看他們争吵的内容,好像是因為科考一事。男子不想,女子想搞事業,男子卻不樂意,他覺得這樣女子便會抛下他,就算不抛下他,以後二人相處時間也會變少。
“你也這樣想?”南芝問。
“沒有。”他當即否認,“若是你回懷南當縣官,我當你的主簿。”
段從星如願娶到公主,太後問二人何時再有好事來報。
南芝覺得可以如實說,東方潛卻不認可。
随後,太後找到南芝,問:“是不是他不行,”她這個兒子自小便是有怪病,若是南芝嫌棄,她可以讓人教她一些自渎的樂趣。
南芝:“他……還行。”
太後又看到她平坦的小腹,懊惱:“你就别向着他了,哀家生出來的兒子,我還能不懂。”
南芝:“真的還行……”
太後又說了懷孕是很苦,養兒也很辛苦,東方潛小時候,哪怕是現在,她也在為他的生活擔憂。
南芝以為她又在說東方潛不行這事,跟她挑明了,看過大夫,二人身體都好,就是都難受孕。
太後有些愕然,随即笑開:“你倒是實誠,就不怕哀家逼他納妾?”
南芝無所謂:“納妾了他也生不出。”
太後笑,還是讓人給南芝自渎的法門,并讓她多忍着點,實在過不下去再離。
出去後,發現東方潛就在外面候着。看到南芝有些臉紅,問:“母後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南芝笑:“母後說你不行,讓我多忍耐些。”
“母後怎會同你說這些,那你如何回的母後?”
“母後所言極是。”
二人嬉鬧着回了王府,東方潛才注意到南芝還帶回了一本小冊子,其中大部分都是女子取樂之道,他看的很認真。
南芝不解。
“無法用孩子把你套牢,再不在旁的事情上點心,被你厭棄怎麼辦。”
說罷,他攬過南芝肩膀,将人打橫抱起,懿王府的床也換上了寬敞的紫玉床。仰頭看着男人躍躍欲試的眸子,南芝笑着擡臂攬過他的臂彎。
感受着耳邊炙熱的呼吸,南芝轉過眸子,四目對視。
一曲終了,東方潛躺在她身側,看着她仍滿是紅暈的面頰。
“奇怪,母後怎會覺得我不行?”他有些不能理解。
“她說你未收試床姑娘。”南芝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燙,她也看到了被二人擠壓到了角落的冊子,眼看東方潛拿起,她正要伸手去攔。
“那是陋習,民間早禁止了。”
“皇室又沒禁止。”
東方潛無奈:“收了便要納入府中,看小冊子便能懂的事,何苦來哉。”
他随意又翻看了幾頁冊子,暗道冊子無用,上了戰場,劍光火石的場面,哪有人翻看兵書。
“難怪母後怕你委屈了我。”見他丢開冊子,南芝稍微松了口氣。
“何時委屈了。”東方潛不滿說完,他大臂一攬再度将人壓下。
“夫人,天色尚早,不可辜負。”
……
關于皇帝的子嗣。想讓南芝幫忙教導。
東方潛:“不行,我們隻願在懷南安居一隅。”
李叔催生,南芝:“大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