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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看到了黎子洋和他身邊的女人,有些不悅。這老闆才過世這麼幾天就耐不住寂寞找人了?真是……
他也隻是替人打工,頂多腹诽幾句,也不會真的說什麼,隻是面色有些難看,上前打了招呼:“黎總好!”
打完招呼,老劉便借口檢查機器走了。
黎子洋深深的看了眼老劉,心中冷笑,‘老家夥!遲早開了你!’
帶着袁圓進了言歡以前的辦公室,黎子洋沒受傷的左手便開始不安分。
那天為了造成自己是和歹徒打鬥受傷的假象,他自已緊握了刀鋒劃拉過右手掌,直到手上出現深深的口子。又在臉上和身上讓袁圓用盡一切辦法,打他弄一身傷,屋子被他們翻得亂七八糟。
處理好了現場,将袁圓送到隔壁。那間房本就是前不久以袁圓的身份租下來的,等孩子送回家後,就讓袁圓住進去!為的就是以後兩人能近距離偷情,反正言歡常常出差不在家。
警察來時,黎子洋頹唐的抱着言歡哭,手裡緊握着西瓜刀的刀鋒,手上的血直流。似颠似狂,嘴裡嚷着不要殺他。
見黎子洋哭得撕心裂肺,神智不清,警察觀察了一周,派了兩人送他去了醫院,等他恢複了神智,才做了筆錄,讓他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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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有些忐忑,生怕露出馬腳。前兩天他找到一個急需用錢的人,買了他的命,讓他去自首,那人也答應了,上午親自看他去了派出所。
剛已經接到電話,說兇手找到了,黎子洋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
這會兒,幾天沒開葷的他,手遊走在袁圓的胸,腰,腹部……一路往下,袁圓欲拒還迎,嬌羞無比,嬌嗔道:“讨厭,這兒是辦公室!不要啦!”
黎子洋就是吃袁圓這一套,似乎隻有在袁圓這兒,他才找得到一個男人該有的尊嚴!伸出手勾起袁圓的下巴:“阿圓,老公沒騙你吧!過幾天就帶你去領證,再給你補辦一個婚禮!”
袁圓依偎在他胸口,手指在他胸前打着圈,“子洋,我愛你!”說着,猛的擡起頭,摟住黎子洋脖子,吻了上去。
辦公室的房門緊閉,女子的嬌喘聲和男人的低吼聲都埋沒在車間的機械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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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一路狂奔,回到家便把自己關在房間,撲倒在小床上,将臉埋進枕頭裡。她怎麼那麼軟弱,居然害怕得逃跑,她不是應該上前給黎子洋兩巴掌或者捅兩刀嗎?
想到這裡,言歡懊惱的捶打着床,暗罵自己軟弱無能。
做了好幾次深呼吸,言歡才平靜下來。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十二點。于謹估計還在菜市場賣菜,反正也沒事做,言歡收拾了一番便朝菜市場走去。
于謹似乎是從兩年前開始賣菜的,她的腰不好,不能久坐,也不能久站。沒有哪家工廠需要這樣的員工,為了生計,于謹便開始賣菜。
原主上了一年大學,實在是見于謹太辛苦,原主那種偉大聖母心大發,偷偷退了學。找了工作,想着為于謹減輕負擔。
一年換了好幾次工作,也是原主本就内向膽小,加上抑郁症,總是愛胡思亂想,導緻稍有不順便辭工,甚至不辭,直接走。
好不容易在榮華五金做了長久,結果想不開,吞了藥。
邊走邊理着思緒,再拐一個彎便可以看到菜市場,言歡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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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不是要帶我去找媽媽嗎?這裡哪裡有媽媽?”稚□□氣的女童聲音,言歡心下驚疑,這聲音耳熟。
“呵呵,說了要叫哥哥!小丫頭,你媽就在前面,跟哥哥走就是了!”
“哇……我不走了!你騙人,這話你都說了好多遍,騙人!”女童大哭。“嗚嗚,騙人,哪裡有媽媽?嗚嗚!”
言歡更加疑惑,她走的這裡是近路,有些偏,平常沒什麼人走。這會兒突然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禁有些好奇。
尋着聲音,躲到一個大木桶後,言歡皺了眉,這小女孩兒,不是剛才在東湖看到的那個嗎?那個男人的聲音不是之前在湖邊聽到的,身形也不像。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