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在襄王府回蕩了很久很久,下人們皆是停下手中的活計你望我,我看你。
最後一緻的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那是姬妾水仙的院子——雅香居。
“這是王爺的聲音嗎?怎麼叫的這麼慘?”修剪着花園的仆人甲說道。
仆人乙:“是不是水仙夫人太狠了,把王爺……廢了?”
仆人丙:“咳咳……你不要命啦,快幹活,敢拿王爺開唰!被别人聽到,你死定了!”
田管家和阿平聽到聲音,快步往雅香居跑去,王爺這是出什麼事了?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妾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王爺……嗚嗚嗚嗚……”
水仙不顧自己衣冠不整的樣子,連滾帶爬的滾到地上對着田文景一頓猛磕頭求饒。
天知道這位爺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她。
昨夜王爺喝醉了,不知為何迷迷糊糊進了她的院子,她進王府好幾個月了,王爺的連房門都沒來沾過,這好不容易王爺來了,她還不得使盡渾身解數留下王爺?
所以水仙趁田文景醉意正濃,就将他給扒了,自己則上前摟着對方的腰,貼在其胸膛上睡下。
常钰一臉迷茫的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大美人,美人哭的梨花帶雨,一個勁兒的求饒。叫她王爺,她的腦袋嗡嗡作響,什麼王爺?王爺是誰?
“你剛說什麼?王爺?你管叫誰王爺?”常钰聽着‘自己’低啞磁性的嗓音,她頓時五雷轟頂,她的聲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MAN了?
她猛的掀開薄被。
要死了
彼時,‘她’隻着了單薄的裡衣和亵褲。本就沒有的胸更是一馬平川,兩條毛絨絨的腿筆直而修長。
眼前的畫面,這他喵的不是她的身體啊喂。
“啊……這他媽什麼情況……”常钰向天大吼,回應她的隻有眼前大美人的抽咽聲。
常钰深吸一口氣,閉着雙眼。她記得她好好的在田裡幫外婆補秧苗。
那天,天氣晴朗,氣溫不熱不燥,是個幹活的好日子,如果沒有高速公路上的各種車的噪音,那是很惬意的。外婆的那塊田是在高速公路旁。
“嗡……嗡……嗚……”聽這聲音,這速度起碼二百邁,嚴重超速。
“小心飛車下路咯!”
這是當時常钰的想法。
為了驗證她的想法是多麼靈驗,就在她的念頭閃過的下一秒,一輛拉風的保時捷跑車不知怎的真的一飛而下,好巧不巧的飛到了她的頭上,眼前一黑,常钰便不知後續。
等醒過來時,她已經在這個房間,複古中透着濃濃的一股女兒家味道。粉色的帷帳,粉色的薄被,粉色的裝飾,入眼的多是粉色。
身旁躺了個瓜子臉美妞,裸露在外的皮膚光潔白皙,看樣子裡面是什麼都沒穿。她眨巴着雙眼盯着眼前的美妞,恨不得把她盯出個窟窿來。
而那美妞顯然被她的眼神吓到了,連滾帶爬的翻到地上一邊磕頭一邊求饒,才有常钰現在眼前這一幕。
她這是遇上萬萬載都難逢的穿越?還是直接穿成了個爺們兒。
雖然她是恨自己老爸老媽為何不把她生成男人,但都已經當了二十幾年女人,這一下子的轉變,還是讓她很驚恐。
常钰理清好了思路,緩緩睜開眼,将自己捂好,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咳……那什麼,你先起來把衣服穿好!”
“王爺,您……”水仙不可置信的看着田文景,他不生氣?
“先把衣服穿好再說!”常钰可沒興趣這麼‘坦誠’的跟人說話。
常钰将旁邊那看上去似乎該是她的衣服拿過,在手裡翻了又翻。
‘我去,這他媽的怎麼穿啊?’
“王爺,妾身幫您吧!”水仙見田文景一副苦大仇深的盯着手裡的衣服,料想田文景可能是被人服侍慣了,不會自己穿衣,便主動上前幫田文景。
見水仙已經穿戴好了,點點頭,示意她幫忙,反正都這樣了,沒所謂了,大家都是女人!
常钰站在那裡任由水仙給她穿戴,常钰無聊的左看右看,目光一下定格在右手邊那塊銅鏡上,鏡中的男子身形修長,墨發随意的披散在腦後,絲毫不顯雜亂。
濃眉丹鳳眼,鼻挺而尖,常钰唇瓣微微一抿,鏡中的男子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不笑也似在笑,随着水仙靈巧的動作,男子一身藏青色長袍,腰間黑色腰帶别了一塊羊脂暖玉。
常钰看着鏡中那個英俊爽朗的‘自己’,再聯想到剛才‘自己’裸露的身體,鼻孔一熱,兩股暖流從鼻孔裡流出。
“啊……王爺……王爺,您……您的鼻子流血了!”
水仙一擡頭就看見田文景鼻子裡兩條鮮紅流出,頓時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