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沒事吧?奴才(卑職)來遲,請王爺恕罪!”
聽到水仙的驚呼,本來在門外猶豫不定該不該進來的阿平和田管家慌慌張張推門進來了,王爺可不要出啥事。
阿平手裡還拿着燒餅,還是昨晚王爺命他去買的,他昨晚去的時候城東頭賣燒餅的老李已經睡了。他可是等了一晚上才買到的,誰讓王爺說買不到不準回來呢。
常钰捂着鼻子看着跪在門口的兩人,一個滿臉褶皺,一個年輕俊朗,俊朗的那個手裡的燒餅還冒着煙,她居然看那燒餅覺得有些餓!
她眨眨眼,自己看自己都能看得流鼻血,怕是古往今來穿越第一人了吧。
“起來吧,你們都進來,我……本王有話問你們!”常钰的代入感還是很可以的,既來之,則安之。
常钰鼻孔裡塞着兩坨棉花,坐在桌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想了一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索性老套路。
“那什麼,本王昨日喝酒似乎喝得有些多了,對之前許多事記憶有些模糊,你們給本王講講吧!”
頓了一下,又對阿平道:“把你的燒餅給……本王!”
現在的她可不了解情況,對原主的一切都是茫茫然,這些人是什麼人?這是哪裡?這又是個什麼王?
……所有都要從頭了解。
阿平和田管家面面相觑,王爺喝酒喝傻了?呸,失憶了?這皇上的酒這麼厲害?
“那個……你,你來講,這是哪裡?我又是誰?”常钰指着胡子花白的老頭兒邊吃邊問道,燒餅還挺好吃。
“老奴田耿啊王爺,您連老奴都忘了……”
田管家一個沒忍住,哭了起來。他可是看着王爺長大的,王爺怎麼就把他也忘了。
“額……你别哭,先回答我……”常钰扶額,她讨厭人哭,何況還是個老人,這老人該不會是太監吧,嗓子這麼尖細,田埂,這名兒,真是接地氣。
田管家吸吸鼻子,擦着鼻涕眼淚,用力過猛,白胡子掉了。田文景嘴裡的燒餅還沒咽下,吃驚的看着田管家,果然是個太監!
田管家讪讪的笑笑,淡定的把胡子粘好,對着常钰道:“是……”
田管家絮絮叨叨的講了一陣,常钰大緻理清了,這是一個架空的時空,因為華夏上下五千曆史中沒有一個朝代叫瑾的。
這是瑾國274年,皇帝田溟是他的兄長,四十來歲。瑾國是這個時空的第一大王朝,民風有些像唐朝。衣服嘛,她以前沒研究過,不知道像哪朝。
而現在的“他”,叫田淵,表字文景,是皇帝一母同胞最小的弟弟。據說皇帝他大兒子還比他大兩歲。
原主田文景這個人呢,除了皇帝和嫂子,對誰都愛搭不理,我行我素。性情冷淡狠辣,喜怒無常,一言不合,拔劍相向,不服?打到你服的那種。
總之就是‘四海之内皆我家,莫在我面前打哈哈!’的吊王樣!皇帝也知道他小皇弟的這性子太不讨喜,自己也忙于政事,無暇顧及他,也沒太約束。況且田文景辦事能力那是一流。
*
“王爺,您嘗嘗這個!”田文景滿臉黑線的看着眼前的五顔六色。望着天,他是出于什麼樣心情讓她們進來的?
襄王府還沒有女主人,隻有六位水靈靈、嬌嫩嫩的夫人,嗯,說白了就是姬妾。
夫人是府裡下人給她們的尊稱,這六位夫人都是皇帝賞的,原主是一個都沒碰過。
那天他醒來所見的那位夫人就是其中一個,水仙。
從阿平和水仙那裡詢問來的結果一融合,大概就是。原主頭晚在宮裡被皇帝留下喝酒,醉了。原主叫阿平去給他買城東頭的老李家的燒餅,并說買不到就不要回來。
水仙原本打算睡下,突然聽到門外有聲響,開門一看,是她盼望已久的襄王爺,頓時喜不自勝,立馬拉着原主就進屋。原主吐了正在興奮中的水仙一身。
等水仙回神時,原主已經不知何時倒在她的床上睡着了,水仙隻好将屋子收拾了一遍,又将原主從上到下擦拭了一下,自己也重新洗了個澡。
水仙想着王爺都來這裡了,什麼都沒發生的話,傳到其她五位夫人那裡,自己不知要遭多少嘲笑。心一橫,就将原主扒了,自己也抱着原主躺下,裝作什麼都發生了的樣子。
常钰,不,現在是田文景,聽了水仙的解釋,想了很久,不會是原主酒精中毒死了,自己剛好頂替了吧,這裡的酒這麼牛?
雖然從女人變成了男人,但是這不挺好的嗎,人家做夢都想的事,被她揀着了,還不用花錢去泰國變性,這樣的好事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那天,他并沒有懲罰水仙,還和她相談甚歡。其她五位夫人知道了,嫉妒,吃醋,眼紅的要死!
若是田文景和以往一樣對誰都不理不睬,大家都沒意見,可是有人開了先例,那可就不行了,于是今天她們相約來田文景的院子請安。
田文景正在院子裡看書,他得了解這裡的曆史,順便知道一下這裡的文字是不是他都認識,不至于做個文盲。還好,和現代的文字相差無幾。
阿平來報說六位夫人來請安,他想着隻見過原主的一位姬妾,還沒見過其她的,他有些好奇:“讓她們進來吧!”
“王爺,您可是好久都沒來找柳馨聽曲了呢!”人還沒見,聲音倒是先傳進來,銷魂蝕骨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