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不防出來一叙?茹兒姑娘被你們弄走了,這個賬,幾位得出來算算呢!”舒少廷冷冽的聲音徐徐說道。
正松口氣的幾人,聽到這聲音,頓時又崩緊了神經,面面相觑。
‘吱呀’門被打開,田文景率先從裡面出來。一出來他的視線便撞上了舒少廷。
今日的舒少廷一身白衣。舒少廷樣貌并不出衆,但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卻無法讓人忽視,尤其是那雙幽深的藍色雙眸。真是白長了一雙好看的眼,皮囊和眼睛太不相配!
乍一看,田文景還以為他戴了美瞳,田文景脫口而出:“舒閣主戴的什麼牌子的美瞳?真好看!”
舒少廷拿茶杯的手一抖,美瞳?那是什麼?這是王爺第一次這麼說他的眼睛好看,以往都是說他的臉不該有這樣的眼,不吉利。
舒少廷眼神複雜的看向田文景,沒有說話,放下手裡的茶杯,緩緩轉動手上的扳指。
花錯和阮清越一出來就聽到田文景那句美瞳,阮清越不明所以,花錯卻是更加确信了她的猜測。
“舒閣主,我們又見面了。”這是阮清越開口了。
“阮二姑娘,我以為你是真心的拿錢來贖茹兒姑娘,所以才放你兄長他們一行人過來,沒想到,你們卻把人給我弄走了……”說到後面,舒少廷的聲音越發冷冽。
明明是七月初,卻讓人覺得到了寒冬臘月。冰冷的氣勢,讓田文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沒有人奇怪他怎麼知道阮清越的身份,能請動鬼陣子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本事。阿平站在田文景身後,時不時的看一眼舒少廷。
王爺失憶,他可沒有,舒少廷可是王爺的人。他不擔心他們吃虧,雖然一開始就沒擔心過。
花錯:“舒閣主,事已至此,你說如何?”
舒少廷看了一眼花錯,眼睛一亮,如此佳人,比那茹兒還出色幾分,要是……
在阿平看來,舒少廷就是個錢串子,鐵公雞,奸商……光看他把這紅香閣經營的滴水不漏的樣子就知道這人心思缜密,是個經商的好手,這還隻是一部分産業而已。
見他的眼神在花錯身上滞留了一下,雖然短,他也看到了,那是他看到銀子時閃閃發光的眼神。
阿平:“咳咳咳……”
田文景:“阿平啊,你感冒了?”
阿平的咳嗽聲打斷了舒少廷的異想天開,少廷,那是未來王妃。 “沒事,沒事,嗆了!”
衆人未管他。
舒少廷不懷好意一笑:“姑娘,你說如何呢?茹兒可是我們紅香閣的頭牌,每天光是為求看她一眼,我就要賺幾百兩白銀,更别說讓她相陪。有人為求茹兒姑娘開嗓,一擲千金也不為過,我這偌大的損失,你覺得如何賠呢!”
田文景一旁聽得咂舌,這什麼人這麼有錢?開口說道:“要不,你說個價吧,我們付銀子,你把茹兒的賣身契給我們。”
舒少廷搖搖頭,笑了一下。
“不是!你搖頭是什麼意思?”田文景瞪眼。
花錯:“舒閣主,茹兒姑娘之所以這麼搶手,無非就是她尚未……而且還年輕,再過幾年,風華不在,還有比她更為出色的人出現,到那時,她可就值不了多少了。”
“五萬兩……”舒少廷頓了頓,“黃金!”
聽到前面,衆人皆是松了口氣,聽了後面兩字,田文景差點被咽死。五萬黃金,按這個時代的貨币計算的話,那是相當于五十萬兩白銀,人民币一個億!
一個億,在二十一世紀沒什麼,畢竟身價上億的大把。可在這個時空,一個青樓女子,身價一個億就有點過了。這不是搶劫,這是抄家。
阮清越瞪大雙眼,頓時氣的不行,跳出來叫到:“你咋不去搶啊,五萬兩黃金?你這是漫天要價吧,哪家青樓的花魁值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