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景站起來握住太夫的手一陣道謝,掏了一錠大銀子給他。
太夫随口說道:“是公子你聰明,原來那女子的月事布還能這樣用!甚好!甚好!以後老夫也可以改良一下。給病人包紮傷口,止血效果好,還吸水,妙哉!妙哉!”說完便開開心心的走了。
在田文景聽到太夫那句‘女子月事布還能這樣用’時,他腦袋‘嗡嗡’直響,‘女子月事布,月事布……’阮清越居然用月事布給他止血,而且他就頂着那塊布在街上奔。
就是說,他,田文景,堂堂瑾國襄王,頂着古代衛生巾在一群男女老少面前面目含笑、神采奕奕的狂奔!
“阮——清——越——”田文景咬牙切齒道:“我要殺了你……”
阮清越從始至終都是低着頭的,她那時也是情急之下的無可奈何!
阮清越擡頭,跳的老遠,急道:“我不是有意的,我身上就隻有那一塊,金瘡藥用完了,忘了裝……我情急之下就……替你包上了!”她的肩在抖。
“老、子、跟、你、沒、完!”田文景氣極,不用看也知道,阮清越那是忍笑忍得發抖。
什麼欲語還休、含羞帶臊,那是分明就是紅通通的嘲笑!
開心酒樓中:
“你聽說了嗎,下午的時候蘇正蘇公子被趴了衣服五花大綁的挂在城東頭的歪脖子樹上,底下還有一大堆家丁也是光溜溜的,那樣子慘不忍睹,不過卻大快人心,哈哈……”客人甲說道。
客人乙又接着說:“我還聽說,那蘇正打傷了一位俏書生,那書生頭上流了好多血,止也止不住,後來還是和他同行的小公子不知哪裡拿來一塊女人的月事布,給他包紮上,然後跑到劉太夫的醫館治的傷呢!”
客人丙:“恩恩,對對,我就是那會兒看到的,是真的呢,那書生頭頂那月事布,血也不流了,出門時還和人笑嘻嘻的打招呼呢!那樣子,好不滑稽!”
客人甲:“那蘇正就是被人家後來報複了呗!”
……
這桌在八卦,隔壁桌在安靜的聽八卦,當花錯他們聽到‘俏書生頭頂月事布’時,均是面面相觑,他們很默契的想到了田文景。
花錯開口問道:“阿平,你家王爺出門時穿得是書生的樣子嗎?”
阿平茫然的點點頭,三小姐幹嘛這麼問?
“哦……”
衆人了然,他們說的大概就是田文景和阮清越了。
他們本想吃了飯、喝喝茶就各自回房了,可是聽了那八卦,他們都默契的不走了,他們想看看‘月事布’田文景。
田文景包紮好傷口得知真相後,一股子氣不知道往那兒撒,他打,又打不過阮清越。罵,他現在也沒力氣。
突然想到蘇正,便拉着阮清越回剛才的酒樓。堂内已經沒有其他人,隻見蘇正正被兩個家丁扶着,一瘸一拐的朝外走。
蘇正和那些家丁可是個個都被田文景和阮清越打得不輕,這下見他們又回來了,頓時心慌,他們想幹什麼?
田文景那不懷好意的笑,滲得他們頭皮發麻,蘇正哆哆嗦嗦道:“你……你想幹嘛,别……過來,我叫人了啊!”
田文景笑容放得更大了:“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說完一個闊步上前,他傷的是頭,不影響他手裡的動作。三下五除二就将蘇正的衣服趴下,然後撕了做繩子,将蘇正綁了起來。
阮清越見田文景綁了蘇正,搖搖頭,去了酒樓後院,不一會兒就拿了一捆繩子出來,遞給田文景,“用這個,結實!”
田文景斜睨阮清越一眼,“你來啊!”說完就拉了張還能坐的椅子‘葛優癱’!
阮清越自知理虧,見他也是累了,癟了癟嘴!也不和他廢話,‘唰唰’幾下,就将剩下的人全部綁在一起,然後還是她将蘇正他們挂在城東頭的歪脖子樹上,是田文景發現的那棵樹。
他們又将那個小孩兒送回了家,給了些銀子,快巳戌時時分(晚上七八點),田文景和阮清越才慢吞吞的回開心酒樓。
田文景一路都沒有和阮清越說話,他很生氣,回來的路上,他都感受到了那些大叔大媽的指指點點,他恨不得地盾!
回到酒樓,見衆人在,連好久不見的翠兒也在,倒是少了阮清昀。衆人含笑與他打招呼,隻是那目光直勾勾的鎖定在他的頭上,驚異、好奇、還有失望的眼神看着他,讓他更是将臉陰沉的不能在陰。
“阿平,走!”他也不理衆人,徑直回房,将門一甩‘嘭’的一聲,房門緊閉。
看田文景此時的樣子,阮清越笑得花枝招展,聳聳肩,衆人心照不宣,相視一笑,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