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的跑到曰堯宮門口,撐着身子大口喘氣,南曉曉抹了把腦門上的汗,往身後吐了吐舌頭。
‘兇什麼兇?白癡!’
裡面的一陣嘈雜聲,喚回了南曉曉的思緒。琅星看到了她,轉身往裡面跑。
邊跑邊喊:“公主回來了,公主回來了!”
“公主,您跑哪裡去了?急死奴婢了,您怎麼……您的眼睛怎麼那麼紅?身上那麼多汗,怎麼了這是?”
桑扈匆匆出來,拉住南曉曉上下打量,看到她眼睛紅腫,鼻尖上還有細細的汗珠,頓時心慌。
南曉曉心裡一陣溫暖,想要安撫桑扈,看到後面出來的柳枝,立馬歪了頭,道:“扈扈,我和九哥在湖邊玩兒啊!我想摘蓮蓬,可是九哥不讓我去,說等會兒讓旬餘送來呢!”
“公主,您可急死奴婢們了,您要是再不回來,曰堯宮可就翻天了!”
柳枝說得不懷好意,有些倨傲的看向桑扈。
桑扈不理她,扶着南曉曉往裡面走。
“公主,進去吧!早飯已經做好了!下次您要出去,要告訴奴婢,讓奴婢跟着!”
南曉曉心道,就是不想你們跟着才一個人出去。
“哦!好!”
南曉曉自然知曉柳枝想幹什麼,不就是指望她問下去,怎麼就翻天了?然後她再告一通桑扈的狀嘛。她偏不,她又不懂柳枝在說什麼。
眼看南曉曉就着桑扈的手進去,柳枝氣得在原地咬牙,她忘記了這個主子和别人不一樣——
智力不一樣。
“枝枝,你也要在這裡和兩位侍衛哥哥守門嗎?”南曉曉突然回頭,看着磨牙的柳枝說道。
“奴婢這就來!”
*
臨近中午,旬餘送來了一盒蓮子,隻說要南曉曉親自打開。
南曉曉疑惑的接過,看了一眼旬餘,這是南顯陽身邊的狗腿小太監,八九歲的樣子,圓乎乎的腦袋,臉上的肉,可以和南曉曉媲比。
南曉曉看着旬餘,那眼神中充滿期待和興奮,是在等着她打開盒子。
頓時了然,還以為南顯陽是真心要送她蓮子,以為他轉性了呢!原來惡作劇在這盒子裡。
心裡暗自猜測盒子裡的東西,蛇,蜘蛛,還是老鼠?
“餘餘,你在看什麼?為什麼站那麼遠?”
南曉曉手撐着頭,側着身子疑惑的看着他,他身後再往後一點兒就是門。
旬餘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太過急切,尴尬的笑笑。
“沒有,十一公主,您打開看看吧!看看滿不滿意?要是不滿意的話,奴好回去換!奴在這兒涼快!”
“哦!那我看看!”說完,南曉曉一下子掀開盒蓋。
裡面一隻老鼠正閃着鼠眼看她,南曉曉内心嗤笑,這麼小,還不夠她塞牙。
“啊!老鼠!”
愣了半晌,南曉曉跳了起來,抓起盒子穩、準、狠的扔到旬餘身上,然後滿屋子亂蹿。
邊蹿邊叫:“救命啊,有老鼠!救命!”
聞訊而來的琅星琅明拿着掃帚和木棍。
“公主,老鼠在哪裡?”
旬餘已經被南曉曉扔過來的盒子吓懵,他離南曉曉遠遠地,就是怕南曉曉瘋起來将盒子丢給他。
所以他都是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好伺機逃跑。
沒成想,那麼遠的距離,南曉曉還是将盒子扔到他的懷裡。
好巧不巧的,那隻老鼠正好鑽進他的衣服裡面,公主亂蹿間又推了他幾把。那隻老鼠還沒被他抖出來,又鑽進裡衣。
“在餘餘身上,快幫他!老鼠在他衣服裡面!”一口氣說完。
南曉曉連忙跑到趕來的柳枝在身後躲起來,桑扈去做飯了,估計是沒聽到這邊的動靜。
琅星琅明相視一眼,對方眼中均是露出了精光,平時這家夥可沒少狐假虎威,這下……
“你們幹什麼?你們……啊……”伴着旬餘的慘叫,南曉曉拉着柳枝退了出來。
在院子裡伏在柳枝的肩頭直抽。
聽着房裡的慘叫,柳枝都有些不忍的别過頭。
*
不多久,旬餘腦袋搖搖晃晃,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破爛不堪。頭上的青帽斜挂在那已經快要散落的發髻上,踉踉跄跄的出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散亂下來的發絲貼在臉上,眼眶烏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怎麼了。
他覺得渾身上下都痛得要死,手都不知道該捂哪兒,隻好扶着胳膊。
“十一公主,奴告退!”經過南曉曉時,旬餘垂了眸,恭敬的行禮告退。
說話間扯動了臉上的傷,痛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餘餘,老鼠還在嗎?”南曉曉看着他的背影,聲音軟軟糯糯,試探的問了一句。
旬餘像是聽到什麼恐怖的事,頓時‘啊’的一聲,跑沒影。
南曉曉忍着想笑的沖動,迷惑的看着門口,“枝枝,老鼠還在不在?”
她宮裡的老鼠就一直都在呢!